四、马谡的悲剧与诸葛亮用人不当有关
马谡与乃兄四人,并称马氏五常,并“初以荆州从事随刘备入蜀,曾经担任绵竹、成都令、越隽太守”,包括后来为诸葛亮献平南之策时的远见,以及蒋琬对他的评价“智计之士”,都说明,马谡本身是一个很有才华,很有才能的一个青年俊杰。年纪轻轻的,就当过绵竹、成都令,包括后来的越隽太守。这些官职都是朝廷大员,没有一定的才能肯定不能胜任。包括后来担任诸葛亮的中参军(参谋长),甚至能和诸葛亮“每引见谈论,自昼达夜”。能和大才的诸葛亮惺惺相惜,能让诸葛亮器重,可见也不是一般人物。
然而,马谡的悲剧就悲剧在,他的才能不是见长于领兵打仗,他的强项是出谋划策,错就错在诸葛亮不该用他出任前敌指挥官。而马谡自身也有错,错在没有自知之明,不知道自己避开自己的缺点,发挥自己的强项。没有金钢钻,却偏要揽瓷器活。而且,他揽下这个活,是个要命的差使。害了诸多蜀军弟兄,把自家性命也搭了进去,还因此而误国,误事。
诸葛亮斩马谡之时,痛哭,蒋琬问他:现在马谡是因为违反了军法被斩,您还哭什么呢?诸葛亮说:我不是在为马谡而哭,我想起先帝在临终前有嘱托,说马谡言过其实,不可大用。可我没拿先帝的话当一回事,结果被先帝言中了,先帝真的是有知人之明啊。我深深的悔恨自己用人不明,因此而痛哭。因此有诗说诸葛亮:辕门斩首严军法,拭泪犹思先帝明。
设想一下,如果马谡没有去守街亭,一直在诸葛亮身边做参谋长的工作,街亭就不一定会兵败,而马谡也就不会因此被杀,蜀国也就不会少一个“智计之士”的人才。
千年之后,当我们读到马谡之死时,仍然会深深的叹息。人才,只有在他适合的位置上才能发挥他的才能。由此可见,知人善任是何等的重要。
正如唐太宗李世民在《帝范》中所说的:
故明主之任人,如巧匠之制木,直者以为辕,曲者以为轮;长者以为栋梁,短者以为栱角。无曲直长短,各有所施。明主之任人,亦由是也。
智者取其谋,愚者取其力;勇者取其威,怯者取其慎,无智、愚、勇、怯,兼而用之。故良匠无弃材,明主无弃士。不以一恶忘其善;勿以小瑕掩其功。割政分机,尽其所有。然则函牛之鼎,不可处以烹鸡;捕鼠之狸,不可使以搏兽;一钧之器,不能容以江汉之流;百石之车,不可满以斗筲之粟。何则大非小之量,轻非重之宜。
今人智有短长,能有巨细。或蕴百而尚少,或统一而为多。有轻才者,不可委以重任;有小力者,不可赖以成职。委任责成,不劳而化,此设官之当也。斯二者治乱之源。
译文:
所以圣明的君主任人选官,就好象能工巧匠制作木器一样,直的就用它做车辕,曲的就用它做车轮;长的就用它做栋梁,短的就用它做栱角。
无论是曲的、直的、长的、短的,都能根据它的能力派上用场。圣明的君主任用人才,和能工巧匠选用木料同样的道理。如果是有智慧的人,就采用他的谋略;如果是比较愚笨的人,就使用他的蛮力;如果是勇敢的人,就使用他的威武;如果是胆小的人就使用他的谨慎;无论是聪明、愚笨、勇敢还是胆小的,都会全面考察来任用他。所以,对于一个良好的工匠来说,没有无用之材;对于一个圣明的君主来说,没有无用的人。对于一个人,不能因为他做了一件坏事,就忘掉他所做过的好事。也不能因为他有一点小的过错,就抹杀掉他的功绩。应该根据不同的政务,分设不同的职能部门来管理,尽量发挥他们所具有的能力。不过,能装下一头牛的大鼎,就不适合用来煮鸡;狸猫只能捕鼠,就不用它去与猛兽搏斗;只能放三十斤东西的容器,不能让它去容纳长江和汉水;能装一百石粮食的车,如果你只放几斗粟米,那么它就不能装满。这么说来,大的东西不能用小的标准来衡量,将轻的当成重的用,就会不适宜。
人与人的智慧各有所长,各有所短,能力有大有小。有的人包蕴很多事务还感觉少,有的人只承担一项事务却觉的很多。对于才能疏浅的人,不能让他担当重任。对于能力不大的人,不能把要求能力大的职务托付给他。如果委任的官员都能够胜任,不用过分操劳就能把国家治理好。如果做到了,那说明设官分职,任用人员是比较妥当的。用人得当还是失当,这是国家大治或是动乱的根本原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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