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少奇最后的日子
刘少奇在文革时的一些经历。可能会大大败坏读者的心情,但这毕竟是历史,而且不要忘了,他曾经是我们共和国的主席,下面记录的他所经历的一切遭遇都没有经过任何法律程序。你我的距离和国家主席有多远?
刘少奇文革时在批斗大会上被批斗
身为国家主席的刘少奇在被批斗后,被押回办公室,他虽疲惫已极,但余怒未消,立即按铃叫来机要秘书,拿出《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严正抗议说: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席,你们怎么对我个人,这无关紧要,但我要捍卫国家主席的尊严,谁罢免了我的国家主席?要审判,也要通过人民代表大会,你们这样做,是在侮辱我们的国家,我个人也是一个公民,为什么不让我讲话?尽管秘书当夜就写了汇报,但刘少奇的抗议没有收到任何回答。
后期:刘少奇的手臂曾在革命战争年代受过伤,经过扭打,如今又发作了,穿一件衣服往往需要一两个小时;到饭厅吃饭,短短的30米距离,竟要“走”上50分钟,甚至两个小时。前后跟着的看守战士谁也不敢上去扶一把。最后根本不能走动了,只能由工作人员把饭打来吃。
工作人员去饭堂打饭,被人骂作“保皇兵”,因此也不肯每餐去打饭,只好打一次,吃几顿。刘少奇满口只剩七颗残存的牙齿,嚼不动窝头、粗饭,又长期患有胃病,加上长期吃剩菜馊饭,常拉肚子,身体更虚弱了,手颤抖得不听使唤,饭送不到嘴里,弄得满脸满身都是。
这一切,使得刘少奇身体愈来愈坏,经常生病,病得太厉害了,而大夫护士也不敢好好看。每次看病前先开一阵批斗会,一边检查病情还得一边大骂:“中国的赫鲁晓夫!”有的用听诊器狠狠敲打,用注射器使劲乱捅,看病就跟上刑一样。有一次,刘少奇实在忍受不了,抗议道:“你们给我看病是假,我的病你们越看越重。”接着,他们又把刘少奇服用多年的维生素和治糖尿病的药也停了。
1968年仲夏的一个晚上,刘少奇发起高烧。大夫来敷衍了一下就走了。第二天转成肺炎,引起多种并发症,随时有死的危险。上面得知后,立即派由中南海特派的抢救组尽力予以抢救。当时中办的负责人对医护、工作人员说:“现在快要开刘少奇的会了,不能让他死了,要让他活着看到被开除出党,给九大留活靶子!”
谁都知道,对像刘少奇这样一个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了一辈子的共产党员,最大的摧残、最沉重的打击,莫过于“活着看到被开除出党”了。
会诊医生提出应让刘少奇离开监护环境住院治疗,被拒绝了。医生请求摘掉卧室内挂满的标语、口号,以使刘少奇不受刺激,也被拒绝了。他们就是要让刘少奇活受罪,活受折磨。这以后,刘少奇再也无力起身活动,每天在严密的监视中躺在床上。
他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人给他换洗衣服,没有人扶他起身大小便。因为不活动,双腿的肌肉渐渐萎缩了,他的胳膊和腿由于常打针被扎烂了。护士记录上写着:“全身没有一条好血管”。紧接着,刘少奇由于自律神经紊乱,不能下咽食物,只能靠鼻饲维持快要枯竭的生命。
文革时批斗刘少奇的海报
1968年11月24日,病重的刘少奇收到了一个来自中央的特别生日礼物:一个半导体收音机。让他收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反复播放着的中共中央八届十二中全会公报。宣布他是“叛徒、内奸、工贼”,把他“永远开除出党”。当权者利用媒体大肆宣传和造谣,也利用威逼等手法制造一些假证据,把“莫须有”的罪名变得看上去“铁证如山”。
刘少奇听到八届十二中全会把他“永远开除出党”的决议。十二中全会已开完整整24天了,就选在刘少奇生日这一天,让茕然一身的刘少奇,独自承受着这最沉重的打击。刘少奇气愤已极,浑身颤抖,立刻大汗淋漓,呼吸急促,大口呕吐,血压陡然升高到260/130,体温升到40摄氏度。从此以后,刘少奇一句话不说了,连治病和生活用语也一句不说了,似乎此时他才明白他这一辈子都干了些甚么。
1969年10月17日,根据林彪“一号手令”,将刘少奇送往开封。刘少奇鼻子里插着鼻饲管,喉咙里通着吸痰器,身上扎着输液管。医生护士都认为他“随时都可能发生突然死亡。”但当时中办的负责人来到刘少奇房门口瞧了一眼,根本不管他的病情,亲自叫人通知刘少奇转移。
晚上7点多钟,刘少奇赤着身子,被人用被子一裹放上担架,由专案组的人监护,让护士和原卫士长老李陪着,乘飞机飞往开封。林彪在河南的那个死党亲自把刘少奇关进一个围墙高大,电网密布,戒备森严的特别监狱。
这正是初寒的天气,刘少奇在担架上因为没有穿衣服,一着凉肺炎又复发了,高烧39摄氏度,呕吐厉害。而林彪在河南的死党却声称:“一切均好,病情无异常变化。”到11月5日,刘少奇又一次高烧,抢救两天后才降到37摄氏度。
就在刘少奇退烧的第二天,即11月8日,专案组下令:凡北京陪同来的人立即撤回北京,一个也不准留,连北京带来的药也不留。临走之前,项目组的人特意到火化场看了看,说:“千万不要死在我们手里。”然后向当地负责人员训话说:“要激发对刘少奇的仇恨,保留活证据。”
原卫士长老李一回北京,就要向当时中办的负责人汇报情况。他得到的回答是:“不用了,先休息一天。”可是深夜两点,电话铃催醒了老李:“他昨天已经死亡,你必须再赶去。”老李惊得一句话也没说出来,连忙取了一些衣物匆匆赶往机场。
刘少奇病逝
13日凌晨,老李到开封,直奔刘少奇身边。刘少奇躺在地下室的地板上,身上盖着一个白床单。一尺多长的白发蓬乱着,嘴和鼻子已经变形了,下颌一片瘀血……
老李给刘少奇剪去白发,刮去胡子,穿上衣服和鞋子。深夜12点,六七个人把刘少奇的遗体抬上一辆吉普车,小腿和脚伸露在车外,拉到了火化场。
火化场早已得到通知,说有一名“烈性传染病人”要半夜火化,只准留下两个工人。二十多个军人把小小的火化场全部戒备。由中办项目组的人在火化单上填写———姓名:刘卫黄;职业:无业;死因:病死。并冒充死者的儿子刘源签了名。
火化后,项目组宣布纪律,要用党籍和脑袋担保,谁也不准透露出来。并举行酒宴,宣布:“我们圆满完成任务。”
刘少奇在被囚禁期间遭受到非人道的虐待,据目睹者回忆,刘在遭受强烈的精神打击后,精神崩溃,丧失了语言能力,他把手里的一个小塑料瓶子捏成葫芦形。他瘫痪在床,但看守人员仍将大小便失禁并毫无抵抗能力的刘绑在床上,躺在臭气熏天的床上等死。刘少奇终于在当年11月12日凌晨六时病逝,享年71岁。有数据记载:“刘少奇赤裸的身体难以抵御飞行途中的严寒,到了开封感染了急性肺炎,没有人关心他的病。到开封后被当作一截木头似的推进了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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