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混乱1年 托尔斯泰《为爱起程》

美国作家杰伊．帕里尼（Jay Parini）在他的传记小说《为爱起程》中，揭开托尔斯泰晚年生活的祕密。

曾写出《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妮娜》等俄国大文豪托尔斯泰，为何在晚年孤独地离家出走？他智者形象的背后，与妻子长达五十年的婚姻，其实不过是场互相折磨的悲剧？美国作家杰伊．帕里尼（Jay Parini）却在他的传记小说《为爱起程》，揭开托尔斯泰晚年生活的祕密。

帕里尼是美国学者、诗人，曾写过史坦贝克、福克纳等作家传记。他表示，有天他在旧书店里，发现托尔斯泰私人祕书布嘉柯夫在作家人生最后一年所写下的日记，成了《为爱起程》的写作源头。之后帕里尼陆续找到托尔斯泰多位亲友的回忆录与日记，逐渐拼凑出他们眼中所见的托尔斯泰。

《为爱起程》便以复声轮唱的形式，以托尔斯泰的妻子、密友、医生、祕书、女儿的第一人称叙事，交织出托尔斯泰最后一年的生活，并摘录部分托尔斯泰的书信与日记，在史实的基础上，融合戏剧化的细节与想像。

托尔斯泰的文学为穷苦大众发声，但出身贵族的他，却住在拥有上百名农奴与家仆的庄园。晚年他陷入生活与理念的冲突，希望将所有作品的着作权与庄园捐出，却引来妻子的强烈反对。

《为爱起程》聚焦在托尔斯泰死前混乱的一年，从妻子苏菲亚深夜中的独白开场：“我经常趁他（托尔斯泰）熟睡时和他说话，叫他‘我的小亲亲’。他就像个老小孩，只等着我的娇宠、照料，帮他阻挡那些天天缠着我们的疯子。”她既怀念早年与丈夫一见钟情的往事，也陷入丈夫不忠的痛苦回忆，更开始怀疑他与密友伽科夫的同志恋情。

托尔斯泰女儿莎夏则回忆过去一年，“妈妈受着嫉妒和无谓怨恨的煎熬，对着镜子哭泣、费心打扮，整夜在屋里像发狂野兽般到处窥伺。”

同时，年轻的崇拜者布嘉科夫也在这年成为托尔斯泰的私人祕书，却陷入伽科夫与苏菲亚的双边角力中。

这场争战混乱的最后，八十二岁的托尔斯泰带着医生离家出走，在留给妻子的信中写着：“我现在所做的，也就是许多老年人常做的─把世俗生活抛在身后，在宁静与孤独中度过余生。”

但年老衰弱的托尔斯泰，离家一个月后在偏僻的阿斯塔波沃小镇车站中，因染肺炎死去。死前记者与亲戚闻风赶到，他一一与他们道别，却不愿见苏菲亚最后一面。

《为爱起程》近日在台出版，由奥斯卡影后海伦米兰、克里斯多夫普拉玛等人演出的原名改编电影，也将于四月廿三日在台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