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台湾方面抓捕了曾在其军情局工作、后被大陆策反与收买的两名间谍。几乎同时,美国国家情报总监丹尼斯 -布莱尔向国会作证说:“中国情报机构继续扩大情报工作。”此前,英国情报机构确认:白高敦首相的一名助手在上海高级舞厅被中共女特工施以色相勾引,并偷走了他的黑莓手机。
在这些消息之外,少为人知的是:中共对内强化了特务统治,而且方式更为隐蔽,参与的部门也多了起来。政治局常委李长春作为意识形态最高主管,敦促官方传统纸媒尽快“主动占领网络阵地”,未列入正式文件的指示则是“帮助党和政府强化社情信息收集,为维护稳定做出贡献”。据悉,在各报社除群工部仍肩负向主管机关汇报一般社会情报外,还成立了对外不挂牌的“舆论导向服务中心”之类的机构,负责各种情报的搜集。
情治单位不堪重负
按作业分工,中共有三个情报分支:其一是国安部,主要承担反间谍工作,间或介入对国内重量级异议人士的监控;其二是公安国保,主要对付法轮功及各种“非法组织”;其三是军队的总参情报部,主要向境外派出情报人员。当然,这只是大体分工,业务上的交叉不可避免,其间权斗与内耗亦非常厉害。争功与互陷,在以上三个情报分支中屡见不鲜,而一些情报人员把情报送给哪家也是“看钱下菜碟儿”。
除了向国外派送称为“密干”的情报人员外,以上三家在国内所布置的信息员与联络员业务水准远达不到相关要求。更何况国际局势日趋复杂,对外情报工作日日加码,国内的维稳局势很不乐观,因此,情治单位已经不堪重负。在这种情况下,宣传系统乃至当局的民政部门就参与情报工作当中。
民政部是国务院“退伍军人和军队离休退休干部安置领导小组”的办公机构,因为军队转业干部与退伍士兵的上访是上访群体中威胁最大的一支,民政部被指令要做好该方面的情报搜集工作。总参情报部也将在国外存在意义不大的一些军事情报人员转到国内,专司退伍与转业军人上访的情报搜集工作,但他们与民政部的同类业务从不互通信息。
无论是报社自己向社会派出的情报员,还是民政部布下的大量线人,他们都以“只带耳朵不带嘴”的方式出去工作。比方说,到偏僻的小餐馆听人们对国政与社会的议论,但不插嘴、不接话,而后将“有价值的部份提炼出来”,写成材料汇报上去。原则上讲,报社与民政部的这些情报人员的名单,要造册报到中央政法委下属的“中央维护稳定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按线人类别进行管理。实际上,他们并未纳入线人管理系列,因此也得不到高额的额外报酬。
三百亿维稳费用于买情报
二 ○一○年的社会稳定情况并未因六十年大庆之成功而变好,相反,由于贫富极度分化、司法腐败难治、当局行政冷漠诸原因,导致了更严重的官民对立,突发性暴力事件时有所闻。一位淡出权力圈子的中共正部级高干私下里感慨:“假若我党不是铁板一块地控制军队,恐怕连二十四小时的统治都难以维持;假如中国像美国那样允许公民持枪,恐怕省以下政府一周之内就会被人民消灭。”
仅就上访群体看,退伍与转业军人是当局认为第一可怕的力量,国企及银行“买断工龄”下岗职工组织的“地下工会”是第二大“具有潜在破坏性的力量”。北京情治高层在检讨“地下工会”问题时认为:经济维权政治化的主要原因是中央部门决策失误造成的,与地方政策关系不大。因此,吉林省虽然出了通钢事件,但并未影响到省长韩长赋的仕途。韩由省长位置上回京任农业部长有升迁的含义。
既然中央部门乃至中央核心决策层失误多多,那么花钱买稳定就成了首选之策。在花钱买稳定的份额中又有百分之三十用于买情报。粗略的概算表明二○一○年中共要花一千亿买稳定。在花钱买稳定的过程出现“情报腐败”也是必然的,一如重庆的文强藉口发展内线而与黑社会勾结在一起那样。
互联网自由是中共大敌
尽可能地控制互联网是中共“惊惧的梦想”,而这方面的钱往往是白花。反过来,越是白花,当局花得越起劲。一份央视的秘密调查表明:二○○九年百姓对新闻时政节目感兴趣的程度下降了四成,“他们认为任何政策的出台都不会使他们得到好处”;与此同时,“互联网上信息不管是真是假,百姓信之、传之而不疲”。因此,在中央政法委年初召开的总结二○○九年工作的电视电话会议上,公安部提交的意见是“网上巡控触角向QQ群、微博客管理薄弱的空间延伸”。
为实施对各类聊天工具的控制,公安部份配给全国各地分支机构一百五十万个信息员指标。这些信息员就是异议人士所指称的“五毛党”或“一毛党”。他们的主要工作是:(一)加入特定聊天群(如古诗词爱好者俱乐部),发现其中是否有政治倾向的信息;(二)在一些出现敏感苗头的群体中积极活动,悄悄转移话题,如在军人上访的聊天中加入孩子上学费用的话题,不觉间降低了参与者的激愤程度;(三)有针对性地访问敏感人士的博客,掌握其言论动向,而访问行为人自己的博客却限制回访或根本没有日志。
中共对互联网“恐惧的梦想”先是起于金盾工程的失败,而后是绿坝被揭,近期原因则源于伊朗反对派在抗议运动中使用微博客传递信息的效果。简单地说,所谓的网上扫黄打非并非真地针对色情服务,而是藉此遏止政治信息的传播。从二○○九年十二月十一日实行停止个人注册CN 域名政策之后,仅一个月多点的时间──到二○一○年一月十七日,CN域名下降了十二万个,现在仍在继续下降。因此工业和信息化部的研究报告指出:“尽快允许个人用户申请注册CN域名,而不是把用户和网站赶到国外去。”
邮箱使用反映政治倾向
疯狂的网络管制暨网络情报工作,不仅严重地侵害了公民的自由权利,而且还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有分析人士指出:以控制CN个人域名注册为主的网控措施,以及网络情报人员发动黑客攻击“误伤”造成的损失,每年不下于一百亿元人民币。中共利用黑客的行为与拆迁中利用黑社会没本质性的区别。一位异议人士讽刺北京的网控政策时说: “我经常收到不是我发出的而又退给我的电子邮件,因此,我不得不注册许多个邮箱,而不同的邮箱只能与某个特定的圈子联系。”
另外一位当局信息方面的人士更是公开透露他们凭邮箱辨身份的做法:“你留给我的名片上要是使用雅虎中国信箱,那么,我就认为你基本可靠,甚至是政府的人。相反,如果你给我的名片上印的是谷歌邮箱,即便我不把你当反动分子看待,至少也对你有所警惕。”
毫无疑问,中国正陷入苏联解体以来全球最严重的特务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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