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京生:《中国的出路》之一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中共胡温集团对社会各界的镇压和迫害越演越烈。从西藏和新疆乌鲁木齐事件以来,中共对内地民众的维权事件,更多采用镇压的方法。对网络媒体的封锁不但丝毫没有放松,听说还雇用了十多万的网络写手和监督人员。他们在随时删除自由言论的同时,由网络写手们使用造谣、围攻的手法,试图肃清在网络上传播的自由言论,禁止人们思考和讨论中国的社会问题。这些都说明胡温集团的政治思路仍然是共产党一党专政的传统思路,也就是一条死路。

胡温集团之所以惧怕人民的自由思考,是怕失去他们的权势。但同时,这也说明现在中国人的思想非常活跃,大家都在从不同的立场和角度寻找中国的出路。也就是说,大家都看到了中共的一党专政维持不了多久了。共产党垮了没关系,可这个国家、这个社会还得继续下去,大家也还得过日子。那就不得不思考共产党如何垮台;以及共产党垮了之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不但穷人在想;中产知识份子在想;就连亿万富翁、高官显宦们也在想。无家无业难以生存的穷人自然会急于改变现状。符合他们想法的一些群众领袖的理论,是以最快的方式推翻中共。有家有业日子过得还算富裕的小资产阶级,对现实充满了愤怒;却也舍不得既得的一点利益。他们既希望大大小小的暴君们随着共产党一起消失;又希望革命不要发生。中共的御用文人只要一提起义和团、太平天国,就吓得这些小资产阶级者站在当局的一边,反对任何革命了。

占人口最少数的大资产阶级,虽然是这个政权的最大既得利益集团,但其中的明白人也看出了这个政权难以为继的必然结果。有一批被他们豢养的文人墨客,正在为他们设计后共产党时代的各种方案。即使是大资产阶级的方案,也和穷人、小资产阶级的方案有一个共同点,这就是民主和人权。看来民主和人权是绝大多数中国人的思考。只不过不同的人所鼓吹的民主,在本质上有所不同而已。所以最近几年有关不同民主的争吵越演越烈。

有一派认为,民主就是由全体人民参与的民主。另一派则强调民主社会应该是由精英们统治的民主。一般说来,有权、有势、有学位的人,大多赞成精英民主。道理很简单,因为他们自己就是精英。人的本性都希望权势握在自己的手中;或者握在自己这一伙人的手中。还不行,就把圈子再扩大一些。总之,离自己越近越好。同样的道理,那些离权势越远的穷人,就越不希望权势握在少数人的手里。因此,民主政治本质上就是对穷人有利的政治,至少不是太不利的政治。

所谓的精英民主是什么呢?看看历史就知道了:精英的圈子会越来越小,最后就是共产党和法西斯式的专政。其落后和反动的本质大家都非常清楚了。倒是美国土农民的这种看上去像是很不精英的;以每个村民的意见为基础的;效率不是最好的民主,有更强的生命力。其最终发展到富裕而又强大,而且人民的生活最自由、最幸福。连那些大大小小的暴君们,在赞扬了他们的专政之后。还是要把老婆、孩子和钱包这三件宝贝,安置在美国这样的民主国家。

那么,美国的民主和共产党的民主集中制有什么不同呢?光从名称上分析的确没什么大不同。美国的制度不是不集中。在议会里充分的民主;到了总统的行政体系里,权力比共产党还要集中。但是和共产党制度的一个明显的区别,就是这个集中的权力体系是在执行民主的议会的意志。行政当局没有自己的意志,它只是个执行机关。这样集中的权势就被约束在了服从民主的框框之内:不能违背民主的意志;不能侵犯人民的权利。

原则上讲,是上面这样的设计。但是在面对复杂多变的、天生就有缺陷的人性时,怎样才能达到设计的结果呢?以及现在西方民主的结果是不是达到了理想?在什么程度上没有达到理想呢?这些在以后的讨论中将会逐步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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