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崇祯皇帝朱由检

公元1627年,大明王朝曾经的信王千岁爷朱由检荣登大宝,改元"崇祯",普天之下,无不寄以厚望。渴望天降圣君,普施广济,恩及万民,泽及山川。新天子刚刚上任,岭南发生杀死疫病,且愈演愈烈,全国蔓延,天下惶恐。天子不恤龙体,亲自南巡,深入疫区,和臣民握手,给郎中打气,镇定自若,谈笑风生,终于使得天下人心初定。返回京师后,又果断的查处了隐瞒疫情的京兆尹和太医院院使。经过一番努力,终于送走瘟神。一时人心大快,万民山呼新皇万岁万万岁。

然而大明王朝积疾已久,尤其是历经万历朝无休无止的政治运动和天启朝跛脚的改革后,政治腐败,贪污横行,两极分化,民怨四起。整个王朝犹如垂死之人,头脑痴呆,四肢麻痹,指挥失灵,非圣贤之人难以挽救也。崇祯皇帝天资平庸且顽愚不化,知守其常而不知顺其变,虽殚精竭虑,费尽心机,王朝仍是日落西山,入不敷出,行将就木:皇帝要求文武百官践行"封建主义荣辱观",并且钦定 "九荣九耻"颁诏实施,曰:"以忠君爱国为荣、以危害朝廷为耻;以服务臣民为荣、以背离臣民为耻;以崇尚科举为荣、以愚昧无知为耻;以辛勤劳作为荣、以好逸恶劳为耻;以扶贫济困为荣、以损人利己为耻;以诚实守信为荣、以见利忘义为耻;以廉洁奉公为荣、以违反祖制为耻;以厉行节约为荣、以骄奢淫逸为耻;以三纲五常为荣,以鸡鸣狗盗为耻"。然而政风却没有丝毫改变,相反,贪污腐败更是变本加厉,各级官员象一条条贪红了眼的狼一样,前腐后继,欲望无穷,无法收手,剥皮凌迟的恐吓亦难以奏效。皇帝要求文武百官树立"科学发展观"的思想,坚持以民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整个官场却是乌烟瘴气,烂入骨髓,官僚们坚持的是以钱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的家族个人发展,至于良心,早就拿去喂狗,因此衍生的徇私枉法,草菅人命,苛捐杂税,暴力拆迁比比皆是,引得遍地起民愤,处处冒狼烟,先有瓮安李自成起义,后有上海高迎祥弑警,再加百姓维权,冤民上访......群体事件此起彼伏,帝国居于火山口,岌岌可危。如此困窘,天子欲哭无泪:"朕非亡国之君,然处处皆亡国之象,祖宗的天下一旦失去,朕有何脸面去见祖宗?"

崇祯末年,苦命的皇帝见帝国不但没有丝毫起色,反而被李自成的大顺军和张献忠的大西军冲得七零八散,只得作了最后的努力和折腾,提出建立"和谐大明"的" 宏伟目标"。其实此时的皇帝心里比谁都清楚,大明朝的江山已经是风雨飘摇,江河日下,彻底的无药可救了,但作为朱家王朝嫡传的第16代掌门人,自己又不得不做些修修补补的工作,能多维持一天就要多维持一天,将来见了祖宗,就说自己已经尽力,也好交代些。至于真正的"和谐大明"能否出现,就不是皇帝所要关心的了。因此,皇帝的"和谐大明"就充斥着血腥和暴力的气息:凡天下臣民都要乖乖听话,无条件服从朝廷管制,只准认一个君主,只准信一个主义,一不许乱说,二不许乱动。无论对错,相信朝廷要相信到迷信的程度,服从朝廷要服从到盲从的程度。否则就是不和谐的刁民,是不和谐因素,是别有用心的一小撮,是专政对象,要用"朝廷的铁拳狠狠的砸烂他的狗头,""要打倒在地,再踏上一脚,叫他永世不得翻身""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一切不稳定因素消灭在萌芽状态"。皇帝的这种歪论注定了他会失败得更快。作为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他完全没有把握住历史的命脉。他所制订的一系列"和谐"处方,非但暴政不改,贪官不除,反而使得言路阻塞,冤屈难雪,正义不彰,这样,和谐反而变成了贪官污吏们末世疯狂的保护伞和报复武器,黎明百姓权益被剥夺殆尽,反腐有罪,上访有罪,维权有罪,游行有罪,因言获罪......朝廷和衙门成了老虎的屁股,摸都摸不得, "颠覆朝廷政权"或者"泄露朝廷机密"的大帽子满天飞,扣到谁头上,谁就得倒霉。皇帝就这样失去了最后一点民心。

公元1644年,李自成大军攻陷北京城,崇祯皇帝走投无路,踉踉跄跄,和太监王承恩爬上煤山,以三尺白绫吊死在一棵大松树上,结束了自己末代皇帝的苦命生涯。300年的大明历史自此谢幕!

后人评价崇祯皇帝,往往是长叹息,他力图挽狂澜于既倒,勤于理政,事必躬亲,常朝不停辍,召对时时举行,鸡鸣即起,五更不眠,在位十七年,从未懈怠,然而励精图治却少有作为,缺乏救亡之术,作为亡国之君,国破家亡,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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