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

大约是在九年前,即两千零零年十月,正逢举国高唱"吾皇万岁"的时候,我被投入了中共监狱。坦白地说是我自已进去的,因为中共警察来抄家的时候,我不在家。

他们要我去作些解释,那时我对中共"正朔"的问题尚有若干程度的承认,所以便去了。

结果经过一番"问答"之后,便被羁押了下来。

接着带上手铐关入了看守所,那时我才觉得自己的愚蠢,在这个时候这个事情上还居对中共恶党有某种幻想,我真是太不了解这个对象了!

来到看守所,被强迫剃了光头,我被中共法律程序上定义为"犯人"或者叫什么"在押人员"。

监号里装的四十个人,都恶狠狠地看着我,相比之下,甚觉刚才的几个中共"办案人员"之"可爱"。

而几小时前我的据理力争也太不识时务了!

"打",自然是挨打,要求背监规,称自己为"贼",牢头喊一声"贼!",你得马上答"到!",如果喊"贼!贼!贼!",你得答:"到!到!到!",多一声不行,少一声也不行,否则就是犯规,就得挨打,这种"幽默"非身临其境者不足以领会其"三昧"。 而整人的方法之多,故而有象"满汉全席"式的菜单,如有中药名的"穿心莲",音乐名的"月光摇",体育名的"钓鱼",饮食名的"麻辣鸡块",有些名字还宛若明人小品,饶有幽邈的诗趣。而且被挨了打的人回头还要必须叩谢等等。如此之"文治武功"、"显密双运"看来也非中共与其元宝和尚之独擅。

其次按中共律例的表面道理讲,在法院未判决之前不能要求在押人员劳动,然而高负荷的劳动,在这理几乎没有停止过。

我们只有在中共的节假日才能享受一些"政府德政":吃点肥得不能再肥的红烧肉,而且是薄薄的一层。

我估计,这里的每个人每天劳动起码有十二个小时以上,每人每天要为中共创造价值三十元人民币。

我在里面生活了一个月,见到形形色色的各类人物。

有些是建筑工人为讨工钱被抓进来的,有些是穷得无法生存而或偷或抢,有些是为家人报仇和村干部造反,有些受不了刑讯逼供出卖同伙而遭殃的,更可笑的是有些完全是莫名其妙的原因被中共诱人入罪的。

虽然他们都有其不幸,然而都无可抵挡地在此环境下同化了中共的"文治武功",成为此恶法恶政的受体与载体,而其不断作复数的衍演,又成为他们在中共暴虐下苦痛的变态的"娱乐"--把对更弱者的折磨当成快乐,形成这个低级小社会人与人之间最恶性的互斗。

而最弱势的是那些无钱无力的--其本身就是社会最底层的弱者,他们在外受苦不够又到这里面来继续偿还他们的"原罪"--谁教他们无钱也无势呢?

但他们对比他们更弱的同类也基本上采取如此同样冷酷的对待。 中共呢,则从中得到其法统延续所需演成的伪德,在这里左拥右抱一吸一纳"民众"暴虐所产生的精气。

在这一点上,我一方面惊叹于这轮回循环的可怕,另一方面也惊诧于中共训民、愚民之有术也有道-不愧可拜为"太上无极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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