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航专栏】致军中朋友:远离无德暴力,切莫助纣为虐
人们都有掌握暴力、使用暴力的条件,然而,没有道德约束而使用暴力,则近于禽兽。譬如,中国传统武术界,重武功,更重武德,以为拥有强大暴力基础的武术家,更应有义薄云天的情怀,除暴安良的肝胆,悲天悯人的柔肠,近于侠者气度,如此,不仅不滥用暴力,且可使暴力化为救人的热血,助民的热汗。而军队,是最大的暴力团体,最需"暴力道德"的约束。在人类尚为"国家利益"所囿限的今天,军人为了国之私利,不得不进行战场之屠戮,然而对待生养自己的父母之邦,衣食所赖的人民大众,倘若没有自己的思想,毫无悲悯的情怀,而将长官之命令作为行动的准则,成为供上级军官随意遥控的一个僵硬机器,则必会酿成人间之惨剧,或演变为同室之相残,冷血而麻木的军人必成为历史罪人。世界上各个国家、民族,对于暴力的使用,皆有美好的民间愿望。无情未必真豪杰,产生于民间的传奇英雄形象,都被赋予了深厚的感情和人性色彩,"侠义"二字,是民间对于使用暴力的约定俗成的感性标准。梁山好汉,楚留香,燕子李三,罗宾汉,佐罗,超人,透过这些艺术形象,我们很容易找到放之东西方而皆准的理想使用暴力的原则。侠者,以武犯禁,暴力为侠义者所用,用于反击民族压迫,用于对抗专制独裁,用于抵御强暴欺凌,用于救护善弱百姓,显出了人性的温暖和道义的力量,可爱可亲,可歌可泣,许多侠客故事流传于世界各个民族之间,长久不衰。
但,由于民族差异的客观存在和疆界的分割,国家政权存身所赖的暴力被归为一体,形成军队,用统一的军服、帽徽烙上国家标志。为了反抗压迫、诛伐无道、推翻专制而使用暴力,还说的过去,若因国家利益和一己私欲而穷兵黩武,则是极其不人道的。在专制政权统治下,国家暴力使用权是统治者一人之专利。中国漫长的专制岁月中,驯服和盲从的基因注入一代代中国人的骨髓里,曹魏,李唐,赵宋,朱明,历朝历代,普天下的暴力物质基础皆属帝王一人所有,军队对于社会发展的作用,以负面的居多。历代专制统治者劳民伤财而行不义之战,不可胜数,结局总是万骨烂枯,最终之果归于一人。秦皇以举国人民为奴,为自己劈岭开山造巨墓,隋炀帝攻高丽,为祸千里,只为自己多一个朝贡的属国。满清覆亡,以孙中山先生为代表的民主力量,虽竭力与一切野心家阴谋家抗衡,在江山频频易主的民国乱世,终未能使此后的中国脱离"天子宁有种乎,兵强马壮者为之"的可悲历史宿命。毛专制赶走了蒋独裁,将中华拖入最凶残变态的红色王朝的铁蹄下。中共魔爪攫神州大陆,将人民当成炮灰,打着颇能惑人的旗号,疯狂攻杀,换来一党之尊荣富贵,其残酷,为历朝历代所不及。
专制极权对暴力的控制欲都是极其强烈的。这种控制的极限,是在保证对军队驻地的空间限制的基础上,将民间使用暴力的道德标准彻底割断,并借助一切洗脑手段,实现对军人的思想控制。中共在这方面做的很成功。一个个稚气未脱生气勃勃的青年人,自从走进中共军营的那一刻,就开始了一步步被驯成中共鹰犬的危险历程,许多人最终沦为善恶不辨只会盲从的专制工具。中共在军队的最小单位里设有专业洗脑人员。被中共牢笼于军营的人们,睡眠休息时间不足,生活极其枯燥单一,而精力消耗和肉体折磨很是残酷,军人对外界的信息获知被削减至最低限度,中共用种种文艺宣传手段对军人的思想进行置换,使军人在艰苦到麻木的程度产生畏惧、认同、盲从等近于被催眠的反应,同时用民脂民膏给军人以巨大的物质利益诱惑,结果是,军人淡漠了使用暴力的道德,心肠坚硬如铁,缺少悲悯情怀,侠肝义胆萎缩了,唯上级马首是瞻,只知道服从,失去了自主分析能力,没有判断是非善恶的标准。中共指向哪儿,就冲向哪儿,中共需要杀人时,就成了中共的杀人工具。这是中共苦心经营的"党指挥枪"工程之大略。
谁保卫中共一党专制江山,就是中共的英雄;谁镇压人民,则是中共的功臣;谁跟在中共屁股后面最近,必能被中共捧为模范。谁坚守内心的良知,不服从中共的命令,就会被撤职,被押上所谓的"军事法庭",被监禁,被杀戮。而中国古代专制体制下的军队,因为并未完全同民间的"暴力道德"割裂,仍然有自发诛奸臣、戮国贼、伐昏君的大义之举,其壮烈慷慨传诵千古,反观中共军队的作为,令人寒心至极,"六四"民主大革命期间,同是中华儿女,年纪轻轻的同龄人,被洗脑的一方,持着无道德暴力的观念,凭着中共给的杀人武器,对为自己争取民主自由和切身权益的兄弟姐妹大开杀戒,他们退伍后,同样要在各个方面承受中共的欺压盘剥。在坚信"真善忍"的法轮功学员饱受打压的岁月里,中共驯化出来的许多鹰犬,血气方刚,仪表堂堂,然而,面对同为华夏儿女的兄弟姐妹,和相当于自己叔伯阿姨年龄的长辈,人性丧尽,手段歹毒如蛇蝎,电击奸淫性酷刑等无所不用其极,这些衣冠禽兽,很多还都成了中共的"优秀青年""模范党员""优秀工作者"。
中共将军队驯服的同时,也在奋力扼杀民间的"暴力道德"。民间使用暴力的道德涣失了,中共也免去了军营洗脑的一些麻烦。看大陆传媒信息,虽有梁山好汉,楚留香等侠客形象,但因其为古装版,人们只视作饭后茶余的娱乐内容,热衷于欣赏其打斗情节,留意其情爱片段,根本不能认识到其中蕴涵的"暴力道德"。佐罗等西方侠客形象,毕竟是舶来品,人们也只乐意欣赏情节,少有人注目影片的更深内涵。现代版的暴力片,大部分是变相宣传黑社会的无道德暴力观念,"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是此类无道德暴力的核心,我看过一部香港黑社会电影,有个情节是,黑社会老大从衣衫里缓缓掏出枪,往桌子上一摔,语调阴狠的说:"怎么做大,用毛泽东的话说,就是‘枪杆子里出政权'。"而所谓的反击黑社会的电影,因为缺少道德支点,没有思想深度,加上大量色情、笑闹场面和施展诡计的情节设计,其实仍是变相宣传无道德暴力观,国人整天接触这些东西,道德败坏已无以复加,流氓街痞横行,黑帮遍布城乡,而打抱不平、行侠仗义之举近于绝迹。
基于民族主义的近于疯狂、流于宣泄的行为,损人且害己,也可归于无道德暴力的范畴。中共愈是衰竭,愈需煽动民族主义刺激其濒死的政权,故而在民间大力宣扬民族主义。《霍元甲》《陈真》《精武门》等,皆因与中共的民族主义宣传策略不谋而合而得以走红。民族情结当然不能没有,但是过于炽烈,便能成为危害无穷的炸弹。希特勒将全德国拖入战争深渊的诡计之一,便是拼命宣传民族主义;毛泽东时代更是将民族主义无限放大,全国上下连个"洋鬼子"的影子都没有,却时刻想着和他们决战,整个民族都处于自大欲狂的神经质状态。对于维持一党专制而言,宣传民族主义在很多时候都能奏效。过强的民族主义氛围中,人们时常有意无意的忘记了中共专制的存在,并在潜意识里向中共靠拢。最近,人们一兜子劲都对着一个外国超市发泄,而对满街专制狼犬视而不见,真是千古闹剧,此毒化国民之功,自非中共莫属。
至于中共为自我作宣传的文艺作品,无论使用暴力的方式如何,但凡为其党而使用的暴力,都是中共所称赞的。比之上述两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宣传手段,这是最直接的洗脑方式。
中共那么在意宣传暴力的方法,大陆却总是矛盾无尽,激变无穷,而被中共拼命歪曲的美国,民主和睦,繁荣富裕,胡适先生断言美国不会发生革命。美国的许多有暴力内容的影片,将民众的敌人假想为政府要员,警界高官,甚至是同总统有关的人,最终人民的英雄战胜了败坏国家的恶人。美国所宣扬的暴力,完全是根植于民间而有道德约束的,背后是侠义情怀和捍卫民主自由人权的英雄精神。美国文艺作品的此种内容,在一切独裁统治者看来,都是"革命",而美国等民主国家,时时刻刻都在进行着这样的革命,一切社会矛盾随时都展示出来,让人民去解决,适合"革命"的因素即生即灭,所以胡适先生说"美国不会发生革命"。
美国人民的英雄,在影片里,经常把作恶多端的警察打翻,用枪对住坑害百姓的政府要员。这样的镜头,在中共统治犹存时,永远不可能出现在大陆拍摄的影片里。我比较喜欢看《霍元甲》(黄元申版)的最后一集,并改成10万字的小说,用我的真名"张世航"落在封面上印成了书。其中一个最吸引人的情节是,霍元甲被日本人害死,大葬之日,日本武士和汉奸又联合闯进精武门,肆意侮辱,陈真要抗争之时,被师兄强压住,事后,陈真秉满腔义愤,毫无惧色的推门而入虹口日本武馆,面对蜂拥而来的日本武士,怒目圆睁,咬紧牙关,拿出钢铁意志,使出过硬功夫,将所有日本人打的翻倒在地,呻吟滚爬。现在看,这个情节可改成,一名饱受中共摧压的觉醒者,也会武功,亲人受中共专制机关的迫害而惨死,而自己被压迫至山穷水尽之境,忍无可忍,以一人之勇,怀必死之志,怒闯直接迫害自己和亲人的罪恶魔窟,先至派出所,经过一场恶战,虽浑身遭创,伤痕累累,仍以血肉之躯奋力搏杀,将恶棍警察全部打翻在地,将血色旗从墙上扯下,撕成两段,然后联合当地百姓,冲向公安局和当地党委政府,将里面的寄生虫全部赶走,向全世界宣布本地自治,实行民主选举,并建立武装力量,时刻准备着保卫民主政权。这样的情节,比打几个日本人有意义多了。
我所设想的上述情节,如果有朝一日能够拍成电影,那时,一定是:所有的中国人都以专制为最大敌人;"民主万岁"的条幅高悬在神州上空;所有宗教信仰团体都能安然有序的公开活动;正气充漫社会,匡危救急的侠义行为成为普遍现象;传统的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等约束暴力的道德标准为人民所崇尚。谁再敢下令镇压游行示威者,谁再敢公然镇压信仰团体,谁再敢冷血无情的只顾一己私利而不让军队救援受苦受难的老百姓,已经具备"暴力道德"素质的军人,必将用枪口对准他,把他送上审判台,接受人民的惩罚。
看中国首发 欢迎转载
2008年5月中旬完稿
志同道合的朋友请联系本人邮箱:
zhangshihangzsh@hotmail.com
zhang.shi.hang@hotmail.com
本人QQ: 50485326
- 关键字搜索:
-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