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 的心电感应

与亲人、好友之间有心电感的例子,常有所闻,古人亦不乏例子:

林觉民是黄花冈七十二烈士之一,在参加起义前夕,他给妻子写了一封绝笔书,这就是著名的〈与妻诀别书〉。林觉民在信中写道:“今人又言心电感应有道,吾亦望其言是实,则吾之死,吾灵尚依依汝旁也,汝不必以无侣悲酘酘”真切地表达了对妻子的爱恋。

信中提到的“心电感应有道”,本是近代唯心主义的说法,可是在生活中,却常常出现这样的现象,如果家中有什么事,远在外地的亲人就会有预感。中国不少古籍中就有这样的记载。

“曾参,字子舆,事母至孝。参曾采薪山中,家有客至,母无措。参不还,乃啮其指。参忽心痛,负薪以归。跪问其母,母曰:有客忽至,吾啮指以悟汝耳。”

这就是古代著名的“二十四孝”中的“啮指痛心”。曾参入山打柴,家里来了客人,母亲不知所措,就用牙咬自己的手指。曾参忽然觉得心疼,背起柴迅速返回家中,跪问缘故。母亲说:“有客人忽然到来,我咬手指让你知道。”

曾子是著名的孝子,因此对母亲传出的资讯有着很强的感知力。后人也以诗颂之:“母指方才啮,儿心痛不禁。负薪归未晚,骨肉至情深。”

在唐代也发生一个类似事件,小官吏张志宽有、天当差时,突然感到心痛,他赶紧向县官告假,说是自己心痛,必定是乡下母亲生了重病。县官不信,派人去访查,果然如其所言。

不仅血缘之间有这种心灵感应,在感情深厚的朋友之间有时也会有“信息”传递,感情愈深,“信息”愈强,唐代诗坛上就有这样一段佳话。

 白居易的弟弟白行简在〈三梦记〉中记载,“元和四年(八○九)三月二十一日,白氏兄弟与李杓直(即李十一)等春游后,至李家饮酒。时元稹出使四川已旬余,席间,白居易忽停杯道:‘微之(元稹字,即元九)当已抵梁州了。’”随即在墙壁上题写了一首诗,这就是〈同李十一醉忆元九〉:“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作酒筹。忽忆故人天际去,计程今日到梁州。”

同日夜,元稹在梁州驿馆梦见与白氏兄弟、李杓直同游曲江和慈恩寺,醒后写了一首〈梁州梦〉:“梦君同绕曲江头,也向慈恩院院游。亭吏呼人排去马,忽惊身在古梁州。”

元稹还记下了写这首诗时的情形:“是夜宿汉川驿,梦与杓直、乐天同游曲江,兼入慈恩寺诸院,倏然而寤,则递乘及阶,邮吏已传呼报晓矣。”白居易诗中写的真事与元稹写的梦境竟“合若符契”,而且,两诗写于“同一天”,又用的是“同一韵脚”,这一巧合恰恰说明了,白居易和元稹平日交谊之笃和别后相忆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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