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NU苏沙吉准将谈克伦族革命

苏沙吉准将(Brig-Gen Saw Hsar Gay)是“克伦民族联盟”KNU(Karen National Union)中央委员会委员兼驻欧洲与东帝汶特使(KNU 's Central Committee Member & Representative for Europe and East Timor)、特种战争战部主任(Head of Special Warfare Section)。掸族民主联盟秘书长赛万赛(Sai Wansai, General Secretary of Shan Democratic Union)是他的亲密战友。他们俩常结伴参加欧盟官方、联合国人权组织、非国家与人民代表组织UNPO、国际特赦等有关缅甸的重要会议,拜访欧盟主席、外长、官员、欧盟-缅甸办公室等。
(见“缅甸风云”断臂将军“白求恩”:http://www.boxun.com/hero/Burma'sChinese/37_1.shtml)。

在最近一个风和日暖、鸟语花香的傍晚,趁断臂将军偷得半日闲,我在欧洲某地一个风景如画的后花园,敬备掸邦高原绿茶与茶沙拉,跟将军边吃、边进行非正式谈话。在这样和平宁静、鲜花青草、蓝天白云、夕阳斜照下,他最喜欢轻松愉快地喝掸茶与吃茶沙拉。掸茶与云南普洱茶是亲兄弟。茶沙拉则是缅甸独特风味小吃——发酵成熟的掸邦高原大叶种鲜嫩茶叶,拌以芝麻、花生、洋葱片、炸蒜片、姜丝、指天椒、植物油、虾露、青柠檬汁等。其实,这些发酵大叶茶与风味小吃,都是赛万赛秘书长由掸邦高原,万里迢迢带来送我的礼品,我只不过是借花献佛而已。

我无所不问,断臂将军苏沙吉则能答就答。经将军同意,特在“缅甸风云”发表——由于是私人性质的随便谈话,而且是事后追忆写下来的,若有差错,惟在下貌强是问。

(以下吉=苏沙吉,强=貌强)

强:2003年末,波米亚(Bo Mya)将军还未魂归天国前夕,不是跟军政府达成“君子协议”,进行过和平谈判吗?

吉:我们克伦族是热爱和平的民族,不是好战之徒。完全由于官逼民反,我们才被逼上梁山。半个世纪以来,我们一直要求民族平等与自决,与缅甸各族人民共建真正的联邦制而已。可是,军政府独裁将军们都是大缅族主义者,一心只想大权独揽,事事由他们说了算。他们搬弄是非,玩弄手段,日夜老想借刀杀人。他们一边假装跟我们和谈,暗地里却采取“逐个击破”策略,不断肢解分化我们的革命队伍。看最近,你没见到他们仍然在增兵添将,用先进武器加紧围剿我们吗?他们一心只想把我们赶尽杀绝,我们防不胜防。十多年前,在他们的挑拨下,克伦族的佛教徒与基督徒产生对立,接着他们给克伦佛教徒搞经济特区与特权事业,最后让佛教徒与基督徒打起战来,紧跟着他们就出面全力支持佛教徒。。。。。几年前,他们精心安排Pado Aung San“弃暗投明”。。。。

强:听说你们军队最近又分裂了?

吉:那是军政府的另一宣传攻势与心理战,其实我们军队七个旅与七个行政区团结一致,士气不减当年。就是为了反击敌人制造思想混乱,浑水摸鱼, A Branch Saw Pila Sein少将,Q Branch Saw Isaac, Q Branch Saw Silver,特种部队我苏沙吉准将(Brigade General),第一旅(Brigade)Saw Kyaw Lin准将,第二旅Saw Maei Sein准将,第三旅Saw Sharmin准将,第四旅Saw Dar Gyaw Lu准将,第五旅Saw Baw Kyaw Hai准将,第六旅Saw Sami准将领导,以及第七旅的第19营领导人Saw Htun Kyaing中校,第21营领导人Saw Ta Toe中校,第22营领导人Saw Gringo中校,第24营领导人Saw Jonny中校,第101营领导人Saw Paw Doh中校等首先联合签字,最后由我军总司令官Saw Mu Tu Sae Poe中将(Lieutenant General),副参谋长(Vice Chief of Staff) Saw Oliver 少将(Major General)签(貌强注:不然会误以为他签,部下不得不签),然后向全军、各行政区、缅族非缅族同盟军与团体、国际社会等,发表了严正声明,表示我们团结一致,坚持不渝KNU定下的革命路线与Saw Ba U Kyi的四项原则。


强:第七旅长不同意吗?怎么不见他签名?

吉:第七旅原由藤貌(Htein Maung )领导,今年初,我们发现旅长藤貌背着中央领导,违反原则,与军政府要经济特区与特权事业,查明后我们解除了他的职务。藤貌就带着40多名家属、护卫、亲信,以及12-15名士兵,总共50-60人,投敌去搞他的经济特区与特权事业了。最近有些士兵醒悟而归队,我们还是欢迎他们。我们的组织既讲民主,也讲集中的。对敌人的“各个击破”策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除了藤貌醉心于特区与特权事业外,所有军队领导、行政区长官等,都为民族的平等与自决,为真正联邦制,半世纪如一日地不懈奋斗的。

强:哦!原来藤貌投敌前已被解职,已非第七旅旅长。

吉:我们KNU军队有7旅(Brigades)与7行政区(Districts)。每旅由一名准将(Brig.General)领导若干营“克伦民族解放军”KNLA(Karen National Liberation Army)。比如第七旅,原旅长是藤貌,其下有Saw Htun Kyaing中校领导的第19营,Saw Ta Toe中校领导的第21营,Saw Gringo中校领导的第22营,Saw Jonny中校领导的第24营,Saw Paw Doh中校领导的第101营。所有旅、营等军事组织,全归最高指挥总部(Supreme Head Quarters )指挥。政治管理部门方面:行政区有行政首长与其秘书长,管辖若干镇、乡、村——所有行政区由最高行政总部(Supreme Head Quarters)管辖。

强:藤貌只能带动那么一小撮人去投敌?

吉:藤貌出走时,不要说其他6个旅,连他的第七旅的5个营,即19营,21营,22营,24营,101特营,没有人跟他去。而藤貌的职务,也早由苏约翰尼中校(lt.Colonel Saw Johnny)继任了。

强:新旅长叫Saw Johnny(苏约翰尼)? 2007年3月22日的“丹麦缅甸之声”DVB,说是 Saw Jolly(苏周利) ?

吉:“丹麦缅甸之声”DVB听错音了。我们克伦人讲缅语,带克伦口音。缅文与克伦文完全两样。

强:前天4月2日,我见到“缅甸联邦民族委员会”NCUB(National Council Union of Burma)发送你们的唁电副本。你们“克伦民族自卫组织”KNDO(Karen National Defence Organisation)的老将领,觉当(Kyaw Thaung)老将军因病去世了?

吉:觉当将军不仅是“克伦民族自卫组织”KNDO的老将领,也是我们“克伦民族联盟”KNU(Karen National Union)的荣誉成员,同时也是全缅学生民主战线ABSDF 207学生军政治军事学校的校长,他为革命事业,培养了许多能文能武的战士。正如“缅甸联邦民族委员会”NCUB所说,他老人家不仅是克伦族解放事业的终生奋斗者,他也为缅甸各族人民,由军政府独裁统治下尽力争取解放。他一生为民族平等与真正的联邦制而奋斗。现在寿归正寝,我们真是高山仰止,痛失斯人呀!

强:听你讲“克伦民族联盟” KNU、 “克伦民族解放军” KNLA、“克伦民族自卫组织” KNDO、克伦文、克伦语。。。。请亲口介绍一下克伦族简史与革命史,以飨我“缅甸风云”读者好吗?我以前写过,但不周全。

吉:克伦族原本生活在中国戈壁沙漠长江发源地,属蒙古人种、汉藏语系、藏缅语族(Mongoloid,Sino-Tibetan Family, Tibeto-Burmese Language Group),公元前739年南下而到目前的克伦邦。因见绿野千里,土地肥沃,当时就称之为Kaw-Lah ,意即“绿地”。经我克伦族世世代代开垦与日月辛勤劳动,终于把它改造成Kawthoolei,意即自由、和平、富饶、幸福的家园——这就是我乡我土为何称为Kawthoolei的原由。

后来,孟族(Mon)到来。孟族属蒙古人种、汉藏语系、孟-高棉语族(Mongoloid,Sino-Tibetan Family,Mon-Khmer Language Group),他们建立了孟族封建王朝,我们受到民族压迫了。接着蒙古人种、汉藏语系、藏缅语族(Mongoloid,Sino-Tibetan Family, Tibeto-Burmese Language Group )的缅族(Burmese/Burmans)到来。强悍的缅族屡次南下攻打、扫荡、洗劫,1757年终于消灭了孟国。于是,我们与孟族都成了缅族王朝的战利品,成为奴隶而受尽欺压凌辱——试看缅族攻占泰国、阿拉干(Arakan或Rakhine若开)国、马尼布尔(Manipur)、阿萨姆(Assam)等,也总是烧杀、抢劫、强奸、虐待,无恶不作,把受侵略国的人民都当作奴隶。当班师回朝时,他们总是把艺人、工匠、妇女、牛羊、财物、奇珍异宝等,凡能运的都运回来。阿拉干国1785年被缅族灭亡,其国宝“金身大佛像”,至今还供奉在缅族王朝旧皇都寺院呢——足见大缅族主义者的贪婪性、侵略性、野蛮性。孟族、克伦族、掸族、阿拉干(即若开)族、泰国傣族等,在缅王封建野蛮统治下,无不是奴隶,全不被当人来看待。

强:你们常说,英治时期日子过得较好较舒畅,真的吗?

吉:英国1885年占领全缅甸后,缅族痛哭地说:“大家都成奴隶了”,的确对!但补充一句:直到那时缅族才亲自尝到奴隶的苦味,而我们众土族,却老早就被缅族当亡国奴,长期欺压凌辱呀!说老实话:到底英国殖民制度比缅族封建野蛮制度文明得多,而且英国搞近代法治,不论对缅族或非缅族,基本上都当人来看待,只要勤劳守法,就能和平生活,我们的孩子可以上学,允许接受教育,允许保留传统风俗习惯等,所以对我们来说,比起在缅族封建野蛮统治下的奴隶处境,的确好转很多。到20世纪初,我们克伦族在教育程度、体育运动、音乐造诣等方面,都比同样是“殖民奴隶”的缅族,遥遥领先—— 使当年奴隶主之缅族,心理极度不平衡。

强:二战日本法西斯统治缅甸时期,你们被说成是英国走狗而遭杀害,是吗?

吉:1941年日本法西斯军事训练一批缅族志士,1942年派他们到泰国缅侨区招兵,组织了“缅甸独立军”BIA(Burma Independence Army),然后带领与帮助日军侵入缅甸。他们中的大缅族主义者,诬我们克伦族为英国傀儡、特务,是敌人。大缅族主义者攻击克伦族村庄,烧杀、虐待、迫害、洗劫、强奸,要赶尽杀绝克伦人——活学活用希特勒消灭德国犹太人那一套——大搞种族清洗。我们忍无可忍而愤慨反抗,最后引起日军注意而加以节制。

强:当时日军的真正目标:1。北上封锁滇缅公路,切断美国与西方对中国的军援,狠狠扼死中国;2。西进印度,进攻英军,扩张大日本帝国版图。

吉:大缅族主义者自私自利得要命,做事不讲原则,满脑子只想借刀杀人,结果被法西斯日军尽情利用与玩弄——人家孙子兵法比你学得早呢。大缅族主义者在漫长的封建朝代不当我们是人,二战时期又带法西斯日军来屠杀我们。。。。无数的民族苦难血泪史实,深刻地教育我们:一个没有自己家国的民族,永远任人宰割,永远不会有和平、进步、繁荣、美好的生活与前景。所以二战后,见到很多殖民地人民都在争取独立,我们就在1946年8月,也派遣代表去英国,告诉英国政府:克伦人民要独立自主的克伦邦。当时英国工党政府强把我们的命运与缅族“反法西斯自由同盟”捆绑在一块。我们深知不妙:只要缅族掌权,必然一如既往——欺压我们,同化我们,消灭我们。谈判缅甸独立——无论昂山-爱德礼协定或吴努-爱德礼协定(Aung San-Atlee or Nu-Atlee Agreements),都没征求过我们克伦族的意见。缅族最最慷慨,也只可能给我们假的克伦邦——他们永远要君临天下,操纵一切。

强:谈谈缅甸独立后的内战,究竟是怎样发生的 ?

吉:1948年元月4日,缅甸联邦各族人民,获得共同独立了。我们要求缅甸政府把克伦人集聚区:伊勒瓦底区(Irrawaddy Division)、 丹那沙林区(Tenasserim Division)、 汉沙瓦底区(Hanthawaddy District)、 永盛区(Insein District )、良礼篦分区( Nyauglebin Sub-Division)等,划为克伦邦。缅甸政府拒绝,大缅族主义者谩骂我们是英国的傀儡,缅族的敌人,想让缅甸解体。紧接着,他们在许多乡镇,掀动缅族与克伦族的冲突;同时宣传:要求建立克伦邦的,仅仅是一部分人。

强:我生活的板庭梧镇(Pantanaw)克伦族原住民,当时也游行示威,要求建立克伦邦。

吉:要求建立克伦邦,是全体克伦族的愿望。 1948年2月11日,全国有40万克伦人民,浩浩荡荡地和平游行,他们的四大口号是:1。立即答应克伦邦,2。不要口说“缅族一元,克伦族一元”,请用行动表达民族平等,3。我们反对社群冲突,4。我们反对内战。其实,貌强好友!这四大口号是顺应英国二战后的三大政策——自由、平等、和平,也符合“民主结社”形式。

强:我那时虽小,但知道我的故乡被很多党派的军队占领过、洗劫过,饱受内战之苦。

吉:独立前后几个月,缅族的“反法西斯自由同盟”AFPFL就闹分裂了:1947年缅共红旗(Burmese Communist Party, Red Flag)率先造反;1948年3月缅共白旗(Communist Party of Burma,White Flag),同年6月份人民志愿军等(People’s Volunteer Organization)纷纷转入武装斗争;同年8月15日,驻扎在缅甸中部Thayetmyo的国防军第一步兵团与驻扎在仰光Mingladon的第三步兵团(1St.Burma Rifles stationed at Thayetmyo and the 3rd Burma Rifles stationed at Mingladon, Rangoon)等也先后叛变,全国土匪杂牌军等乘机武装割据。政府总理吴努(U Nu)就请求“克伦民族自卫组织” KNDO (Karen National Defence Organization),保卫首都仰光。“克伦民族自卫组织”是克伦族当时的武装自卫组织,吴努政府承认它合法。

强:我的故乡——伊勒瓦底江(Irrawaddy)三角洲板庭梧(Pantanaw),三次被杂牌军大洗劫,最后被一把火烧光。我们一群华商男女老少难民,钱财尽失,无家可归,随身暗藏金银首饰,先避难于克伦村亲戚处,不久被嫌疑泄密而面临枪毙或活埋威胁,于是乘黑夜由村路兼水路,全体仓皇逃到礼不坦(Lebatan)小镇,因前面两军混战而暂住礼不坦华侨学校数月。前面战事一停,我们继续徒步与车行,惶惶然辗转逃难到仰光。。。。。。。我恨内战!

吉:你恨内战,我们恨大缅族主义! 1948年12月,他们非法拘捕了我克伦族众多政府国防军将领,非法强迫政府国防军总指挥官史密顿将军(General Smith Dun,General Officer Commanding)辞职,接着烧毁许多克伦村庄,杀害许多村民,1949年元月30日,他们宣布“克伦民族自卫组织” KNDO (Karen National Defence Organization)为非法组织。次日天未亮,就来攻打我军KNDO总部(首都仰光郊外10英里)。所有崇拜大缅族主义的政党或人士,都认定克伦族是最大敌人,他们联合起来口诛笔伐或武装围剿我克伦军。全国克伦族人民,别无他法,唯有拿起武器自卫——勇敢捍卫民族之尊严、生存权、平等权,不懈追求名副其实的克伦邦。然而显而易见,我们不像大缅族主义的政党或政府那样:国内的政治经济军事完全掌握在手里,国际上既有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军事等各方面的支援,也有社会主义国家的大量援助。我们只能化整为零,打游击战,打人民战争。

强:1951-66年,我读小学中学大学,从父母口中,从克伦族亲友与各界媒体处,知道你们在政治经济文化上陷入苦难深渊——尤其60年代以后。。。。我心里真难过。

吉:对!尤其60年代以后的军政府时期!经济方面:耕地、劳动场所等,以无偿“收归国有”名义全被没收,种籽、农作物、劳动成果等则被官价强行统购统售——生存权与经济命脉全被他们死死卡住。教育方面:我们克伦学校与教育机构设施,都受到粗暴破坏摧毁,我们不可以用自己语言文字学习,书报杂志全被查封。文化方面:语言、文学、传统、风俗习惯等,被他们不断肢解与同化。。。。。我们克伦族的教育水平,从此逐渐远远落在他们后面了。政治军事权利方面,更被彻底剥夺——他们企图使我们文化消失、种族灭绝、全盘缅化。

强:跟德国法西斯主义做法,怎么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吉:缅军本是日本法西斯训练出来的,一向以残酷无人性出名。上世纪60年代以来,法西斯缅军对我克伦族使用“四砍”——砍断我们的供应源头,砍断我们的军民关系,砍断我们的财经命脉,砍断我们的头颅。于是,村民们的庄稼全被烧毁了,粮食家畜全被抢光吃光了,财产能拿走的就拿走,拿不走的就烧光,大小男女村民被捉去修路、建桥、掘土、搬运军用品,一不如意就被拳打脚踢,逃跑的、有通“匪”嫌疑的,就被枪毙、追杀,他们还以强奸土族妻女为战争手段。。。。。。千千万万村民,有的被赶入“战略村”而失去自由,生死存亡完全由他们决定;有的逃入深山密林躲避,受尽饥寒、疟疾、伤寒、肠胃病的折磨;九死一生能逃到泰缅边界难民营的,连同其他土族难民在内,已近100万人。

强:你们本来有众土族民主战线NDF(National Democratic Front),后来接纳缅族团体而扩大为缅族非缅族的全民组织,能否告诉“缅甸风云”读者有关统一战线的情况?

吉:“民族民主战线”NDF建于1988年以前,是9个土族组成的同盟战线,全是非缅族。1988年军政府在大城市大屠杀后,六千多缅族学生、上万缅族僧侣、缅族异议分子、小市民等,逃到我们土族同盟NDF的解放区。他们要革命,于是我们接纳“全缅学生民主总会”ABSDF (All Burma Students’ Democratic Front )、“全缅青年僧侣联合会”ABYMU(All Burma Young Monks’ union.)等加入革命队伍,把“民族民主战线”NDF扩大为“缅甸民主同盟”DAB(Democratic Alliance of Burma),大家一致定下四大共同奋斗目标:1。推翻军事独裁,2。建立民主政府,3。停止内战,建立和平,4。促进全国大团结,建立真正联邦制。这是缅甸联邦近代史上第一次全国所有民族——缅族与非缅族的空前大联合大团结。

强:记得你上次告诉过我1956年你们克伦民族联盟KNU制定的政治目标:1。追求拥有自决权的克伦邦,2。追求各族人民都拥有自决权的多民族国家,3。追求各邦拥有同等权利与自决权的真正联邦制,4。遵循民族民主政策。现在有否改变或补充?

吉:没有。

(2007年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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