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茂恩(1898~1983,河南巩义人,时任第14集团军总司令)
“我堂堂中国军人,沙场捐躯,死亦光荣,岂能求一时苟安,丧失民族气节,为人耻笑!”
背景:中条山战役,刘茂恩率部被日军包围,数次突围皆告失败,情况万分险恶,左右僚属苦劝其更换便衣逃出,刘茂恩却凛然作色如此答复。说罢拔出手枪要自杀,被侍从死死拉住。刘茂恩和残余官兵已弹尽粮绝,已做好以身许国的悲壮准备。所幸风雨狂作,山洪滚滚,刘终于趁机脱险。
自民国二十七年春,韩侯岭会战后,第十八集团军朱德部,亦转移於太岳山区之长子、屯留县以北地区。其补给线,经中央规定为自豫西之渑池渡河经垣曲、阳城、晋城、高平、长子等地而至辽州。名为补给线,实际则是共匪成长壮大的阴谋。先是由其所踞之地区为补给站或为补给点,可以出没无常,乘机打劫友军,消灭友军,扩充其实力,嗣经请准中央画给补给线,无异使其所盘踞之补给点,延伸成一条线来,犹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必至全面糜烂而不止,其对国家民族之毒害,真不知伊于胡底?思之痛心。况此地处山岳区,形势险峻,环境复杂,又恰好位于本军防地之后,随时都有吞噬本军之可能,正所谓:「强敌当前,虎狼在后!」我有鉴于河北地区之匪军贺龙、吕正操等部,曾于民国二十七年冬,用围攻偷袭办法,解决张荫梧、乔明礼等部一万余人;且于民国二十八年秋,攻击山东保安部队,以及袭击江苏省韩德勤部等事实,遂有铲除消灭此心腹大患之计划。
民国二十九年春,我以共匪连续攻击我冀、察战区鹿钟麟及朱怀冰等部,逆迹彰著,罪无可逭。且匪部在其所谓之补给线各点内,异谋时出,为害至烈,乃于二月间,派遣得力部队,采行军方式,于一夜之间,将其在本集团军防区以内所有之补给站,悉数予以消灭,澈底消除心腹大患。事后,匪酋朱德,即急电洛阳第一战区长官部询问真象,并谓此举决非误会,而系属有计划之行动,否则,绝不至于一夜之间,全线同时发生冲突,用意何在?限二日之内,明白答覆等语。我即电告长官部:「一鹿钟麟、朱怀冰均为国军高级将领,部队亦为正式国军,设有失职,中央尽可依法惩处,且与十八集团军毫无隶属关系,不次袭击友军,足以证明共匪之叛变,业已昭著,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二匪部之所谓补给站,遍在本集团军防地之内,为自卫计,亦不得不然。三并请转达该集团军,今后任何官兵,均不得在本集团军防区之内,有所停留,否则将随时予以打击。」当时一般僚属,均唯恐我将以袭击友军而受中央处分。我则处之泰然,丝毫不以为意,以为所袭击者,仅为扰乱军纪,别具野心之乱臣贼子,若因此而受处分,亦所甘也。幸我贤明当局,洞鉴个中苦衷,曲予宽宥,未稍斥责。此后,在本集团军防区之内,根本再无所谓共匪补给线之设置,即匪军之任何工作人员,亦从此绝迹,使无法遂其打击本军之野心。
民国二十九年夏秋之交,我中央赋予十八集团军(即共匪)之使命,为著其派队彻底破坏津浦、平汉北段,以及北宁、平绥、正太、同蒲各铁路,以切断敌后补给线。当时匪酋朱德,即通报各友军,略谓彼为执行任务,决心发动「百团大战」,并广肆宣传。此时我曾深切感觉,日寇以仅有之兵力,在我广大地区而能形成优势,遂行其向我任何战区进攻之企图者,全由于铁道运输之灵活转移,倘十八集团军果将敌后铁路网彻底破坏,使敌寇丧失机动能力,我则定可歼灭当前之敌,收复失地,虽心存怀疑该部是否能遵守命令,但为支援其此项破坏行动,仍决心予以有力之协助,乃命一六六师。。。。。正在与敌酣战间,其沁水西匪复乘我之危,由背后向我夹击,待将日寇击溃后,我官兵对匪之行动,愤慨异常,当即派员向匪一再交涉,彼不独置之不理,反强词谓:「这是中国领土,现在我需要,我就有权来驻扎!今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深知对其不可理喻,乃抽调新八师及第十师各一部,协助我一六六师一举击破该匪,收复原根据地。是役毙匪数百名,俘匪官兵千余人,获步枪二千余支,残匪向东北方向逃窜。事后朱德在向第一战区长官部呈出之报告,说是出于误会,并请求放还被俘之人员与枪枝。长官部碍于政策,予以照准,但划定以洪屯公路为界,规定匪军不得向南超越,此事遂寝。所谓「百团大战」,破坏敌后交通之任务,终一无所成,可见共匪之存心袭击国军,破坏抗战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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