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所的二大队有个专门的手套车间,专生产所谓的劳保手套,有耐高温的厚型和只两层的普通型,不论哪一种除了外层是用大家平时熟悉的用于制作劳保用品的乳白色粗帆布作原料外,其余各内层一律是用从各殡仪馆、医院、垃圾场收购来的垃圾布,不做任何处理直接裁减后制作的。
这些垃圾布污秽不堪,各种血迹、污垢、霉斑遍布,臭气熏天。那时二大队新收队的杂案劳教人员通常被指派整理这些运来的垃圾布(把它们理齐以方便裁减),这是她们的主要工作。有时她们在四合院的院坝里铺开理;有时在楼梯口的一些过道走廊上理。如果在走廊上理,打开监室的门很远就可以闻到那股充满血腥和腐烂的臭味,那是名副其实的臭不可闻。如果入厕,就要经过她们整理布料的地方。我总是屏住呼吸,捂住口鼻迅速穿过这劳教所中的特殊“垃圾场”。
这不是简单的怕脏,而是那股腐败霉变的异味确实是让人要恶心、呕吐。整理这些布料的人员回来总是告诉大家太难受,很多人吃不下饭,一段时间人就会消瘦下来。可是劳教所根本不会把劳教人员当人看,连个口罩、胶手套都不发给她们,她们只好任凭那些充满大量细菌、病毒的尘埃、污垢灌满口鼻,沾满她们的全身。她们说经常看到布里的死亡通知书,还有家属为死者特制的被子等物。我刚开始真有点不敢相信劳保手套就是用这样的布料制作出来的!可当我一次次经过那些垃圾布;一次次看到人们围在一起翻动那些已制好的手套时(将缝合好的手套从反面翻成正面),我不得不在震惊中接受了这个铁的事实。三年下来我看熟悉了,恶党的劳教所每一寸空间都充满了邪恶。
可是我真为被迫参与这项如此龌龊工作的人们心痛、难过!更为我的父老乡亲竟在“享用”这样的劳保手套感到深深的悲哀!
我认识的一个潘姓吸毒者曾是这个手套车间的质检人员,有次大脚趾碰破了一点皮,到车间干完一天的活回来,第二天整个脚完全感染肿大。她告诉我因为质检时她的周围都堆满了手套,脚更是被掩埋在手套之中,因夏天穿的是凉鞋,所以很快就感染了,后来进医务室天天打针,一个星期才稍控制住恶化,走不了路也不能休息,由人背着上车间。
在这个劳教所,什么病最普遍?就是手脚溃烂、化脓最普遍,一个新收队就是几十个烂脚烂手的,几年一直都是这样。很多人没有钱看病,痛的哭,床都上不去,可是去申请看病,狱警就问有没有卡?一听没有,就别想去看病;也有的感染严重拖的时间太长,等家里知道送钱来,感染已控制不住了。我听上医务室看病回来的人讲有个脚上烂了一个大洞,已看见骨头了,抗生素根本控制不住了,家里送了三千多元都花完了,说要截肢,真是哭天无路啊!
劳教所臭虫成堆,很多人被咬的体无完肤,只要一抓破皮肤,就定被感染,然后手脚溃烂,很多人都奇怪自己从来没有被这样感染过,怎么一入劳教所就这样了呢?想想在那个垃圾布散布的空间中会有多少我们肉眼看不见的病毒、细菌弥漫在空气中时刻入侵着我们的肌肤啊?包括我自己的一只脚掌都曾被莫明的感染化脓,流黄水,整个前脚掌和每个趾头几乎都烂遍了,前后历时了半年时间才痊愈。与他人不同的是我没有用任何药,也没有象其他人那样一天天肿大、恶化,我知道这是法轮大法的威力。可是需用纸盖住那只脚,因为在2003年的整个夏天,整个空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苍蝇,地上、床上、墙上、天花板上到处黑压压一片,那时狱警给大家下任务打苍蝇,包夹人员每天要打500个,其他杂案人员每天要打1000个,可见当时苍蝇的疯狂成度。可不知那些狱警是否想过: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苍蝇要寄生在劳教所?难道不是那些垃圾布的血腥每天在吸引着它们吗?那些肮脏的垃圾布不就是苍蝇繁衍滋生的最好温床吗?
我认识的一个包夹后来下队也分到了这个手套车间,据她讲这些手套是给一个贵阳市的杨姓女老板(50多岁)加工的,通过她再卖到社会。这样的手套谁戴上不是谁倒霉吗?贵州的父老乡亲们啊,当你们在享用劳保手套时,可一定要睁大你们明亮的双眼啊!这样的劳保你可千万不要高兴的笑纳啊!恶党劳教所就是这样选择“为人民服务”的,就是这样看重国人的身体健康的,人民的安康算什么啊?在他们眼里什么都没有钞票重要,不要再被恶党的粉饰迷住双眼了,快清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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