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自然为友,天长地久。
大自然是一种语言,是一本书,一幅画,一句句智慧箴言,只有那些已经把自己的感官加以净化的人可以读懂。
老子说:“道法自然。”西方哲人说过:“一切艺术只是模仿自然。”当我们细细品味这两句发人深省的智慧精语,自然更能明了一件事,我们均来自大自然,藉由生老病死的过程置身在大自然中,之后回归大自然的怀抱里,生生不息的循环下去,让生命透过循环可以永恒轮回。
古人说:“大地是万物的母亲。”其实,天地间的人生百态,自然界物质的循环,无一不是与自然连成一气,在中国《易经》谈到:“冬至一阳生,夏至一阴生。”说明自然现象就在四季阴阳的变化里循环不已。很佩服中国老祖宗在两三千年就能写出《易经》探索理解自然万物生生不息的现象,也难怪孔子曾说过:“吾道一以贯之。”
歌德说:“人生里,可以走自己选择的道路,也可以作自己想做的事,然而,最后总会走回自然之路。”
可不是吗?中国南宋诗人陆放翁在《鹧鸪天》词里谈到:“懒向青门学种瓜,只将渔钓送年华。双双新燕飞春岸,片片轻鸥落晚沙。”陆放翁不愿靠近都城学汉初的邵平在长安青门外种瓜,只愿回家过渔钓的隐居生活。其实这并非作者的生活理想,读“送年华”三字,感叹之情,溢于言表。
后来陆放翁迁居山阴县南的镜湖之北、三山之下,湖光山色,美不胜收。在陆放翁的诗人气质中,原本富有热爱自然的感情,面对这种自然美景,自会让心性得到冲淡而提升性灵。“双双新燕飞春岸,片片轻鸥落晚沙。”就镜湖旁飞鸟出没的情况,咏怀描述出那里的景致之美。情调上既表现景色的可爱,又表心境的愉悦,用笔清新,对偶自然,清描淡写,平淡有味,以景移情,不留痕迹,是这首词最妍美、用笔最微妙的地方。
联想起诗人梭罗,他总是忍不住会用象征性的眼光去观察自然事物,梭罗细腻地观察描述湖光水色,令人赞叹,他写道:“湖是地貌中最美和最具表现力的部分,它是大地的眼睛;向其中观看,观者可以测度他自己本性的深度。湖边的树木是它纤细的睫毛,树木小山和岩石则是它悬垂的眼眉。”
梭罗用象征性的手法描述自然的景致,让沉默的自然景观一下子鲜活了起来,象征性可以无限延伸人们的想像力,有如苏东坡所说:“无穷出清新。”诚如爱因斯坦说的:“想像力比知识更重要。”
大自然是一种语言,也是一首首优美的天籁之音,只有那些将心灵提升的人可以读懂。
透过静坐,尤其在早上起床时,面对着窗外山林景色,聆听鸟语花香的真情鸣语,如果可能,藉由静坐观想内心的空灵,与大自然产生心灵融合一体的感应,与“自然对话”由此产生。
自然是美的化身,最美的形而上艺术均有创作者细腻微观的巧思在里面,经由自然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也可以透过艺术家生花妙笔,将一幕幕自然景致揽在胸臆,发舒于画里,自然画中有诗,诗中有画,王维的诗画就有这样的意境,难的是心灵层次的升华,这绝非三五年的功夫就能达成,需要割舍的坚定意志。
有舍才有得,王维步入中年参禅信佛,有诗佛的尊称,他在《终南别业》诗里说到:“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足以说明他不仅仅参禅信佛,还对于老庄道家有所领悟,方能在诗里行间自然显现出真实的意境与空灵。
苏东坡所说:“无穷出清新。”其中的无穷就是一种空灵,闲闲而来的心境,看似不慌不忙,那是老僧入定的禅意。藉由与神游自然的浑然忘我,体悟出空灵后的“初发芙蓉,自然可爱”,与杜甫所言:“直取性情真”,真性情就是清新高雅,在精气神理论里,乃清气丰富,弥漫充塞在诗文的情境中。
自然的美的表现,惟意境高远的人能通透。有位诗人说:“冬天是四季当中最古老的季节,它在我们的记忆之上,增添了岁月,把我们带回遥远的过去。”我们感到温暖,因为外面的寒冷。沉浸在冬天的自然欢乐飨宴里。
谈到冬天,会联想起日本有部电影《春之雪》,剧情里面的雪景非常洁净纯白,雪,它虚无化了外在世界,太轻易就把外在世界变成一无所有,整个天地变成只有一个色调。
诗人寒波在《爱的荒漠》一书中说道:“就像在冬夜,一场雪就窒息了明确不移的世界。”
灵魂是个孕母,它是心灵升华的炼金术,让世界点石成金,也是自然万物的哈利波特魔术师,让世界经由白皙的雪瞬间消失无踪。
自然透过心灵感怀尚有梦想的空间,让我们虽然置身在窄小的房屋里,可以藉由自然的神奇魔力,延伸自己拥有梦境般的空间。所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花即佛心,叶即菩提。”这是七、八年前写的文章中所描述的自然景致,现在观想起来似乎并无不妥,与自然融为一体,天长地久。
可不是吗?藉由心灵净化后与自然对话,你将发现不一样的自己;透过心灵澄澈后与自然感应,你将神游在大自然的美丽世界里,这就是我常说的“美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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