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隐隐,雾濛濛,……。”
相声段子里对中国传统对联的介绍很有意思,恰恰通俗的说明我们龙的传人不仅是屈原、李白为标志的诗的民族,也是以黄老之道著称的哲学的民族。
中国古人的崇古是有道理的,有地无天不可想像,有天无地,空空如也。宇宙中的一切都是对称的,相生的,但同时又是相克的,相互制约,形成一种平衡,谁也离不开谁。一切宇宙体系、太阳系、银河系、总星系以至更大、更高更远都以离心力与向心力的绝对平衡为存在条件,表现为和谐。
一切大、小宇宙的毁灭都因斥力太大而表现为爆炸,因此一些天文学家对于宇宙中加速度的膨胀的观察,有着杞人忧天的敏感。
但是共产党的标新立异,却要与人类“一切传统观念彻底决裂”,反其道而行之。把黑格尔的“对立统一”、分裂为统一对立,用毛泽东的通俗说法是:一分为二:“统一物分解为两个对立的方面”,把宇宙中的相生相克,用共产党的话改换为“同一性是暂时的相对的,斗争性是永恒的、绝对的”,这便是斗争哲学的根源,贯穿到共产党军事、政治、文化中的一切策略,对中国大陆知识份子有着深入骨髓的影响。
其实和谐、平衡是宇宙成、住的形态。而一分为二分裂、解体恰恰是宇宙坏灭的形态。
毛在战略学上把人类分裂,毛曾把亿万斯年至今和谐共处的地球,分解为三个世界;马克思把人类史一分为二为阶级斗争史。《共产党宣言》中从近代的店主与帮工直到现代的企业主与打工族,分解为你死我活的势不两立的两个绝对的对立群体,而对历史的简单概括是:“奴隶主与奴隶,领主与农奴,斗争的结果,不是一个阶级消灭一个阶级,便是两个阶级同归于尽。”
少壮将军朱成虎要与美国拚个鱼死网破,中共前国防部长迟浩田说:“宁可与地球共存亡,党也不会退出历史舞台”,都深得马克思主义的神髓,足见共产党哲学对大陆人的“改造”之深,包括武装的大老粗。
马克思说阶级斗争是历史发展的动力,恩格斯说暴力是历史的接生婆,而朱成虎不惜以西安以东十亿百姓性命换取共产党统治的世界,对共产党哲学了解不深的人会问:“你有什么权力决定十亿人的生死。”其实他的授权就来自共产党的哲学:历史唯物主义。
迟浩田从马克思的历史动力说推论到“可不可以说:死人是社会发展的动力”,这在记录没敢署名的下篇军内讲话中,使一些人疑为伪作,其实他不必扬功,确实是对马克思主义的“精神实质”掌握到核心部份,比劳什子“三个代表”论中肯而确切。但马克思也只敢说两个阶级同归于尽,迟氏却敢说党要与地球同归于尽,这其实是马克思主义内在逻辑的发展。而且从斯大林到毛泽东一直坚持世界大战不可避免论,所以从《九评》之四说,共产党是反宇宙的力量。
军事学上把对方军队分裂,先打孤立弱小之敌,内战中先打地方所谓“杂牌军”,韩战中先拿训练无素的韩国军队开刀,韩军一触即溃又造成美军的埋怨,李奇威与李承晚的美韩矛盾。
特工学上集中力量打击不怕死的信仰者大众,造成一切人不敢置喙的恐怖,如曹静《北京人什么不敢说》一文中所反映的局面,以制造前有包谷先生,后有杜导斌、张林、杜贻春,现有高智晟等真人,在大陆内的孤立无援。无论民主运动,维权群众,只要你是宇宙中的事物,共产认为都可以分裂而一分为二,大到自由世界的法国与德国,第三世界,美国后院,秘鲁、阿根廷,都去插一腿,裂缝会慢慢扩大。小到对付去年七万四千次的民众抗争,下岗工与农民工一分为二,互不相属,农村与城市被封锁得互不相闻,大城市旱涝保收的人们说:“生活刚好了两天,大庆、辽阳工人们别闹了!”四川省万县,广东省太石村汕尾,共军可以放肆镇压,因为他们分散,大庆辽阳罢工人多上十万,但可以“一分为二”,一旦把姚福信、肖方良抓起尽情收拾,姚家女儿告状都无人敢支持,要到北京找律师又马上抓起,消踪敛迹。
拆迁砸死活人,各地苦主各自为战。只要没强拆到我家,大祸没有临头,“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有人对高智晟上书胡温第三封信中血淋淋的性官摧残冷眼旁观说:“对敌人都这样,法轮功是共产党的敌人。”1949年之前,大陆人没有大众敌人的观念,只有个人的仇人,足见斗争哲学浸润之深广。
上世纪三十年代苏联哲学界费德林学派提出事物发展初期没有矛盾,只有差异,有合理的成份,起码引证宇宙学是没错的,不能说宇宙一产生就有矛盾,以后星体会有差异,发展到白矮星阶段恒星坍缩、解体,完成事物由发生到相生相克、相互制约而平衡,到灭亡,亦即佛学所谓成、住、坏、灭的过程。
但毛在《矛盾论》中给予批判,反驳说:“差异就是矛盾,毛是策略高手,认为有差异,就会有缝隙,见缝插针,可以人为的制造、扩大缝隙。《三国演义》毛看过三十多遍,曹操离间韩遂与马超便是一例。韩遂与马超叔侄性格有差异而无矛盾,打得曹操招架不住,给韩遂一封信故意抹去一些字,让马超产生猜忌,叔侄分裂,被曹操各个击破。
共产党玩这一套驾轻就熟,对台不仅在篮绿之间,而且在篮绿内部,打进去,拉出来,特工与统战相结合,把连、宋等玩于股掌之上,只要有私心,就是统战的对象。
胡锦涛说要向北朝鲜共产党学习,其实韩共是向中共学来的,上世纪60年代文革中,占吉林省大部份地区的延边朝鲜自治州,造反派一分为二,有差异发展成武斗,动枪动炮,死人无数,就是金日成乘隙派特工混入,同族同语言,很难区分,同时向各方各开一枪,造反两派都指责对方挑衅而又抵赖,很快酿成武斗。台湾的内哄,乱打一气,也很类似。曾摄政对香港民主爱国者,手段也是老套数。
至于维权运动,创业维艰,义士奋身,国安伺后,道德上的差异,信仰上的差异,门户之见均可见见缝插针,打进拉出,一打一拉,鱼龙混杂,同操汉语,同遮“维”伞,但与政府的关系极为复杂、微妙,真假难鉴,国安用以往对付民运的手法,绰绰有余。
尤其毛泽东 “各个击破”先对宗教界,后对知识界,先党外后党内,先下层后中层最后上层以及对知识界所谓左、中、右种种一分为二的策略手段,对大陆知识份子影响很深,不自觉的受到中共“绝对自私”的影响,策略第一,正义其次,只要你有自己的名利筹算,共产党就可以利用。特工、内斗、真假难分,背后都有曾、罗。囿于共产党文化之斗争哲学,往往人不自知,其实真正的中华文化中,策略从属于真理大道,为什么张良成功,孔明失败,黄老哲学一言以蔽之:“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高智晟的自信就在这一句话,否则什么策略都是徒劳。
毛一生用尽谋略,最后功败垂成,文革彻底失败,就是典型。
跟九评、退党分道,正中中共下怀。学哲学、学历史不求甚解,为国安所乘,求之不得,蔽矣!智者必有所悟。
(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立场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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