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胡锦涛令严控四种人 第三波镇压露端倪
五中全会前后,胡锦涛政权管制媒体、封锁网络、镇压基层维权和自由化知识分子行动又上了一个新台阶。以九月二十五日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和信息产业部联合发布《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管理规定》,把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等社会公共事务的信息和评论一律归为“新闻”,不准各网站撰写,也不再允许自主发表评论,只能转载报纸消息。这部恶法让个人电子杂志和民间网站根本不可能从事新闻服务,他们登载的每一个字、每一件事都会被视为违法,这将是信息时代对公民言论自由最严重的践踏。胡锦涛准备两手
七月二十五日在确定十月在京召开十六届五中全会的政治局会议上,胡锦涛关于频发的群体事件有以下讲话:要准备两手,属于经济问题的要做妥协尽量予以解决;对于政治性质的问题,决不手软,要严格取缔,决不能形成气候。胡锦涛提出对四种人要严加控制:(一)自由化知识分子、(二)维权活动及组织者、(三)法轮功分子、(四)新闻报刊及人员。
中共中央办公厅将胡的讲话以中央文件形式下发,八月当胡锦涛及政治局常委分头到各省市为五中全会和十一五规划作调研之时,该文件下发到省军级,立刻成为地方政府镇压各地群体事件的“尚方宝剑”。
广东镇压太石村维权事件开始逐步升级;陕西陕北油田案在内外巨大压力之下,虽然释放了维权律师朱久虎,但四名民营资本代表仍要被司法起诉;重庆五千名钢铁工人遭到镇压,两名妇女被打死;安徽盲人维权法律人士陈光诚被软禁,数次被殴伤......
十一前,北京市公安局在各高等院校张贴公告:对违法聚会、游行一律以治安罪予以取缔;凡搞绝食、请愿、上访的视情况以阻碍交道、妨碍机关办公、扰乱社会秩序等治安罪严加处理;禁止在校园内搞上述活动。十一黄金周放长假前,北京各高校学生,按照公安公告,逐条与班主任签署协议;班主任则与系主任、总支书记签署协议;系主任总支书记再与校长、校党委签协议。凡拒绝签协议的学生要开除学籍,拒绝签协议的班主任要开除公职。所有北京高校都搞起“保甲制度”。
赶尽杀绝式的“和谐”“稳定”
五中全会前以中共中央文件形式确定镇压四种人,是胡锦涛自去年四中全会全面接班之后,对国内民间力量的镇压的进一步升级。
去年九.一九四中全会闭幕胡锦涛作的严防国际反华势力西化、分化中国,防止和平演变,严格管理意识形态,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讲话,公然提出“一露头就要抓,决不心慈手软”(包括他对中宣部文件作的“要向朝鲜古巴学习”的批示,)只是第一波。
今年五月十九日胡锦涛主持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会议主题是讨论“保先活动”,常委每个人都发言,胡锦涛作了一个防止颜色革命的长篇讲话,提出“要打一场没有硝烟的人民战争”,提出对NGO要打压,提出“决不能让人打着维权旗号向我们党发难”,而且提出“不要制造道义领袖,不要制造叶利钦、哈维尔、瓦文萨和昂山素姬。”他的讲话经政治局讨论通过,形成中共中央文件,先发省军级,后又搞了个缩写本,下发县团级,在全国搞出镇压的第二波。
七.二五讲话则明确把镇压矛头针对四种人,犹如毛泽东时代提出的“地富反坏右”,明确要求要用国家机器予以镇压。不搞出第三波才怪呢,太石村只是代表作,胡的三个讲话一脉相承,不仅使中国的政治形势急剧左转,而且使得人权状况迅速恶化,超过了江泽民时期。
进入十一月,全国又有几件事几乎同时发生,对民主人士许万平以“颠覆政府罪”开庭审判、封杀自由主义作家王怡博克网页、高智晟律师事务所停业一年、深圳法制报停刊,只能看作是胡七.二五讲话的中央文件正在起作用。
高智晟律师事务所被停业一年的消息尤其引起世界关注。自去年胡锦涛四中全会全面接班之后,十二月帮助农民维权的北京法律博士李柏光在福建被刑拘、今年一月为法轮功人士辩护的上海律师郭国汀被赶出国门、五月帮助陕北民营企业家维权的北京律师朱久虎被刑拘、八月帮助太石村村民维权的律师郭飞雄被捕、十一月高智晟律师为法轮功学员遭遇向胡温上书又被停业,中国仅有的几个敢于参与民间维权活动的法律界人士几乎被收拾殆尽。这种赶尽杀绝的作法就是胡锦涛治下中国人权和司法的状况,也是他要求的“和谐”和“稳定”。
纪念活动降格,《炎黄春秋》被禁
十月底,中央常委开会,决定原定于十一月二十日在人民大会堂一地方厅举行的胡耀邦九十诞辰纪念会日期提前到十八日,规格略降,规模也相应的缩小,原定有五百人参加,两名常委:总书记胡锦涛、书记处书记曾庆红出席,现改为三百人参加,一名常委总理温家宝出席,胡绵涛将以书面形式向纪念会做表示。胡锦涛参加南韩APRC会议之后,定于十一月十七日回京,布殊将于十九日访华,十八日正好是一个空档,因此改动纪念会日期,不是有意回避,只是降格。
现在中央有关单位,已将参加纪念会的名单上报,由中央审批。中央定下一原则:只允许在职人员出席,离退休人士不予考虑。
十月,北京《光明日报》系的《博览群书》杂志,刊登了胡绩伟对胡耀邦的纪念文章,中国史学会主办的《百年潮》刊载了人民出版社即将出版的《胡耀邦传》(实际是第一卷,从出生──一九七六年)中的第十一章《陕北纠左》(也称胡耀邦的“百日维新”),但十一月初,中宣部打招呼会上,点了这两家杂志的名,进行严厉批评。中宣部宣称:“非中央统一安排的文章一律不许登”。
根据中宣部这个原则,文化部长孙家政直接给前新闻出版总署署长、现任炎黄春秋杂志社社长杜导正打电话,通知十一月出版的今年第十一期《炎黄春秋》月刊要全部封存,杜导正问:“是什么人、什么单位、什么原因做出这个定?”处长坦承,“不知道,奉命行事。”杜导正告诉对方:“邮局的用户已全部发出,留在杂志社准备赠送的,还有少许。”
十一期《炎黄春秋》有十五位作者写的一个专辑《我们心中的胡耀邦》,其中篇幅比较长的一篇纪念文章作者是郝怀民,写了胡耀邦领导制定《关于精神文明决定》的经过,其中不点名批评了前书记处书记、中宣部部长邓力群。其余十四篇纪念文字篇幅都很短,每篇只有几百字,这是杂志社事先约定的。作者分别是:田纪云、杜润生、朱厚泽、任仲夷、于光远、李锐、阎明复、龚育之、杜导正、钟沛璋、何方、曾彦修、李普。据悉被约作者还有胡续伟,但是胡的几百字,杜导正没敢登,其中朱厚泽的几百字还删掉一些。在众多老人笔下,令人看到一个栩栩如生的胡耀邦。
纪念专辑之外还有一篇文章,题目为《实事求是咋就这么难》,作者史义军以大量事实叙述胡耀邦是“实践是检验真理唯一标准”大讨论的发动者、领导者,可至今仍然不能把这项功劳记到胡耀邦头上,史义军还举了编辑邓小平选集时,将邓的一句原话“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大讨论,开始我没过问”改为 “......进一步引起我的兴趣和注意”作为篡改历史的证据。
邓力群自费出传记抹黑胡赵
胡锦涛今年纪念胡耀邦的决定,经出口转内销,得到党内众多老干部的拥护,出于对胡锦涛决定的支持,老干部们才拿起笔写下这些珍贵的纪念文字,像任仲夷老人已经躺在病榻上靠呼吸机呼吸了,还把文章用传真机传到北京。对这样一批党内元老写下的真诚的纪念文字要封杀,说明什么呢?难道死去十六年的胡耀邦,今天也要变成“权谋政治”的工具吗?难怪老人们愤怒了,他们正在纷纷给胡锦涛写信,严正要求十一期《炎黄春秋》正常发行。
十一月三日人民出版社排除《胡耀邦传》的原责任编辑工人出版社王建勋,将四位作者李云天、唐非、张定、严如平接到出版社签合同,作者们对三卷集只出第一卷不同意,对人民出版社的霸王条款:“境内外简体、繁体、英文及衍生品版权归人民出版社”不接受,侯宝林的相声《关公战秦琼》中有句家喻户晓的词: “你不唱戏他不管饭。”人民出版社的手段与韩复渠老爹一模一样:你不签字我不许走。从早晨九点到下午五点。整整被磨了一天,四位从七十二岁到八十四岁的老作者被磨得实在受不了了,只好签了字。参加签合同的还有十年前《胡耀邦传》一书的牵头人张黎群的遗孀王玉如和胡耀邦长子胡德平。
十一月,与胡耀邦、赵紫阳恶斗了不下十二年的左派代表人物邓力群自费印刷了一本传记,起名为《十二个春秋──邓力群自述》,从七五年写到八七年十三大落选。注明“征求意见稿”,印数二百册,还注明“不得私自扩散,不得翻印”。他把自己写成中国前十年改革开放起决策作用的人,书中大肆贬低胡耀邦,他说胡耀邦“除了会看书,能力不行,也不懂经济”,对赵紫阳更是不共戴天的仇恨,认为他十三大连续在中委和中顾委常委差额选举中落选,是赵紫阳活动的结果。书中他随意点了一大批人的名字,这本书虽然不让外传,但是没有得到赠书的吴江已给邓力群写了信,痛骂邓力群歪曲历史真相。
自取其辱的“马克思主义工程”
十一月,因《了望东方周刊》的出版,胡锦涛上台后不惜耗资二千万,决定实施的“马克思主义基础研究和建设工程”曝光,其实这是一项早在党内引起非议的开历史倒车的胡作非为。随者苏联和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的解体,主张暴力革命、无产阶级专政的马列主义早已被世界人民唾弃,就是在中国,邓小平时代的“四项基本原则”:马克思主义理论、社会主义制度、无产阶级专政、共产党领导。实际只剩下一项就是共产党领导。
胡锦涛搞这项“工程”,最荒唐的就是要把马克思主义提升为一级学科,要把中国的社会学科哲学、政治学、经济学、社会学、文学、历史学......全部降为二级学科,要称为“马克思主义哲学”、“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中宣部指示教育部每册一百万元经费,按此原则重新编写教材,立刻引起大哗,受到强烈抵制。现在的中国大学,再不讲教学质量也没有几个人愿意顶上个“马克思主义博士”的头衔,这比毛泽东时代还荒唐,中国社会科学院建院时,虽然设置马列所,与政治学所、历史学所、社曾学所、文学所、平起平坐,但按学科分类,马列主义仍属政治学的一个分支。违反科学规律办事,只能遭到历史的嘲笑。
胡掏钱的“马克思主义基础研究和建设工程”最快的一个项目是今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毛泽东诞辰时社科院马列所将改名为马克思主义研究院。胡锦涛去掉列宁,把编制由原来七十人扩大到二百多人,现在已在《光明日报》上登广告向全国招聘研究员、副研员、研究室主任、副主任,堂堂的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倒是成立了,而社科院的其它所哪一个所会向它俯首称臣呢?社科院又怎么领导这个马院呢?
转自《动向》2005年11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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