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钟:中共法律观与一本奇书 (通信)


焕章契兄:

聆听你的留言,思如飘絮,不绝如缕。

我们是小学同窗,还记得1948年在你家后院,摘桑椹的那一幕,黑紫的桑椹,咬破了殷红的浆,溅染了夏威夷短衫,龚其祥在数丈外他家院落中,向高高的攀援在桑树颠上的我俩,用弹弓射击......。

1949年共军进北京后,你入华北大学,我入军校,匆匆一面,你说:“正在学列宁《论国家》......共产党那一套”。

那时我们所在中共文武两大学都在“洗脑”。首先洗去“爱国”观念。那理论武器便是列宁的《论国家》和《国家与革命》,用以输入共产党的国家观念:“国家是阶级压迫的工具,国家的存在证明阶级斗争的不可调和”,所以我们所爱的旧中国“是统治阶级压迫人民的工具”。

共产党建立的“阶级压迫的工具”,1949年全名叫做“中华人民民主共和国”,后来把民主由省略而取消了。台湾学者听毛泽东说“国家的主要成份是军队、警察和监狱”很吃惊,其实这就是马克思列宁的“经典”定义,并非毛泽东所创。

如今共产党对这些理论反倒不提了。因为,依据共产党国家的本质,你若爱这个中华人民共和国,就是爱滥施酷刑的监狱与劳教所,就是爱对上访民众凶如野兽的警察,就是爱用坦克和开花子弹屠杀学生与市民的党军。

现在这些本质上的东西都被搅混了水,大家都昏昏然。“共产党中国”的称呼国际上消声了,中共外长唐加旋曾禁止台湾记者称大陆中国为中共。在国家、法律、主权、民主、法制一切观念里,尤其是中国大陆入世后,借“与国际接轨”,中共更是浑水摸鱼,鱼目混珠,一切混淆。其实质与现代西方政治学的概念正好相反。

按共产教旨原意,社会结构分为三个层次:

经济基础为社会下层基础,经济基础即生产关系(而生产关系的核心是生产资料归谁所有,其次为生产中人们的地位和相互关系以及分配制度)。

而生产关系即经济基础需要保护,便有了第二层次的直接上层建筑,就是“国家”(主要成份是军队、警察、监狱)。

而为保护直接上层建筑,还要有第三层次即间接的上策建筑,包括哲学、宗教、法律、道德、舆论、新闻、学术观点等一系列意识形态体系。

按共产党概念,法律是由“国家(即监狱、警察、军队)强制执行的统治阶级意志的体现”,所以江独裁就可以对民主人士“政治问题非政治化”,按上“嫖娼、贪赃”等罪名,可以对法轮功等“非政治问题政治化”,对张林先生们的判决更为玄乎,中共自称三千万人头才颠覆了国民政府,一个文人的几篇文章,竟会颠覆政权,纯然是统治者意志的体现。

老兄电话留言说看到电视播出《九评共产党》及退党游行,兴奋之至,又提到中共抗议(其实亚太卫星集团就是中共太子党的工具,是在六·四屠杀中,主张“除恶务尽”,“中共政权要拿三千颗人头来换”的前中共国家副主席屠伯王震的后代们的囊中物)。

共匪们讲国际法,实在滑稽,鲁迅亲共,但对流氓的观察还是有独到之处:他以上海滩上的流氓为喻:“和尚喝酒他来打,男女通奸他来捉,私娼私贩他来凌辱,为的是维 持风化;乡下人不懂租界章程他来欺侮,为的是看不起无知;”“无论古今,凡是没有一定的理论,或主张的变化并无线索可寻,而随时拿了各种各派的理论来作武器的人,都可以称之为流氓。”(鲁迅:上海文艺之一瞥)

中共对布什等一切来宾在大学的讲演,任意删削,肆意干扰美国之音对华广播,完全剥夺了13亿中国公民的知情权,还侈谈什么“非法”,大都属于娼妓谈贞操、袁世凯谈共和、江泽民谈爱国之类。

老兄对《九评》还是没有看透,兄可参看网上袁红冰文章,他在《退党潮中看陈用林事件深层原因》一文中,对中共定义为“政治黑手党”与“精神破落户”,入木三分,对于中共在国外建立“政治殖民地”之说,十分准确,可惜西方政府对《九评》迟钝。兄可对照看《多维》网,绝对封杀《九评》和退党大潮,吹捧中共,如洗岩赞薄熙来等类,便可看出端倪。对大陆捧中共政治明星,在美国为中共争取言论自由,标榜中立,做一切“势力”的传声筒,正是在利用这种观念混淆的空间。

苏格拉底、但丁、莎士比亚、列夫·托尔斯泰、罗素爵士一脉相承的西方传统文化,现代几乎断流。梵蒂冈承认了《进化论》,达尔文成了自然科学泰斗;瘦肉强食,斗争哲学移植于社会科学;肖伯纳成了左派文豪,尼采成了新思维的开山祖,弗洛伊德更为时髦,泾渭不再分明,搅成一锅粥。人道主义消弥,拜金主义膨胀,商品拜物教横行。中共因利乘便,正在腐化、分化澳洲、欧洲,腐蚀美国,自由世界面临被和平演变的意识形态危机,多患色盲与麻痹症,沉醉于东方淘金梦。但我最近发现奇书,名为《失去新中国》,证明了西方文化精髓一缕尚存,老兄久治俄国文学,熟悉西方作家,您从该书作者伊森·葛特曼先生的娓娓叙谈中会发现伏尔泰的旷达与诙谐,狄更斯那种入世的哀愁,歌德的深刻与惠特曼的无畏、求实与脚踏实地。莎士比亚广角式的观察,使他能发现:美琪俱乐部一类腐化西人的温柔乡;为苟延残喘的中共输血救命的正是彼此竞争的西方大企业;建立金盾工程,封锁镇压中国民众的正是美国的思科(Cisco)与升阳(Sun Microsystems)。正如列宁所预见:资本家会把吊死他们的绳子卖给我们。高科技机密的流失,正在缩短中美军事科技差距。被腐蚀的大企业充当说客,又在腐蚀西方政治家的灵魂。

中共的斗争哲学不仅以传统文化装饰门面,也在专门汲取《鬼谷子》一类阴柔外道,“和解共生”不仅在台湾,全球在重演“农村包围城市”模式,正在“不战而屈之兵”。美国人幻想的友好的新中国已经失去,在腐烂,也在腐烂着人类。《失去新中国》一书作者“不敢奢求这本书能引起中国人的共鸣”,我想你会是引起共鸣的,如能阅读原着,我想会更好。

顺颂
夏祺

居于幽谷,迁于乔木,我在想象
您在温哥华之幽雅的新居,

北京发孩小钟兼贺乔迁之喜
2005年7月7日


(看中国首发)(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立场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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