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姐妹花与毛泽东的一段情(4)

一对姐妹花与毛泽东的一段情(4) ■卢弘

可能正是为此,他常打己不再是美人的妻子出气,家庭生活长期不和,后来从安徽平调到江苏,又当了几年的省军区第几政委,最后又从南京军区顾问虚位上退了下来,无官一身轻了,他索性自由自在地连家也不回,不断在各地游荡,回到南京也住进军区医院,就是不回自家,把他老婆即二姐晾在一边,甚至把自己的警卫员、公务员和炊事员等等,都弄出来只为他服务,不管不顾也根本不理自己夫人的生活以至生死,从精神上孤立以至折磨妻子。这使二姐极其苦恼,有一年她到北京来,向我哭诉了我那老首长对她多年的摧残虐待,她说自己早已无法忍受了,打定主意也要离婚。

  我认真听取了她的控诉,努力安慰了她,又和别的熟悉她的战友商量了,一致认为她如真的离婚,可能反而得不偿失,她几十年过惯了首长夫人生活,一旦退出豪门,失去优厚待遇,生活将一落千丈,她己进入晚年,这日子过得下去吗?别人也劝她还是别离婚,真离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不离至少还有个名分,该什么待遇有什么待遇,除了老头子,别人也不能怎么着她,她就是不离婚,又可以干耗着老头子,不然说不定等于她给别人自动让位,老头子马上名正言顺地再娶个比她更年轻的,自己是白白地帮别人忙了。我们不少人都这样劝她,她听听也觉有理,默默地接受了。我记不得因为什么,二姐这次来京没有住在三妹家,却住到一个战友家里,我那时正因后妻很少到我这来,家里就我一人,就请她住到我这来,她看了看我那光棍汉似的家,迟疑地说,孤男寡女的,就我们两个,住在一起行吗?我这才想起,自己一直真把她当姐姐了,其实她比我大不多点,并且风姿犹存,我又一贯很欣赏她,是应该避避嫌,不然就说不清楚了。

二姐自家说来真是不幸,还在安徽时,家里没有暖气,冬天洗澡时,在浴室生了个木炭火盆,一个女儿洗着洗着,就被煤气熏死了,当时才十多岁,使二姐十分伤心。有个儿子长大了,老军长走后门让他参了军,还是坦克兵,那小子不知为什么忽然携枪逃跑了,据说偷越国界时被抓住,作为“带枪叛逃者”,被判了徒刑,老军长再走后门,将他提前释放,因为是个刑期未满的犯人,哪里也不能安他,只得长期东游西荡鬼混着,有时住到北京三姨家来,也常到我家来,所以有一战友在我家当我的面,说你爸是先把你妈给强奸了,然后才结婚有了你们。这一儿一女的厄运,当然使当妈的二姐心力交瘁痛苦不堪。虽然还有孩子,但都只躺在老爸树下乘凉,对这老妈不大在乎。后来我们那老军长去世了,我到南京去看望了已成遗孀的二姐,使我大感意外的是,她才刚到古稀之年,却己衰老得惨不忍睹,整个人全变了形,说是中了风,嘴角不断流着口水,话都说不清楚了,还抖抖索索地,儿女都飞走了,家里整天就她一个人呆着,一边开着电视,一边闭眼歪在沙发上,整个一副等死的架势!且不说她当年出众的美貌,就是若干年前她练气功时的样子,竟都毫无痕迹了!当年的美人,我们亲爱的二姐,上哪儿去了?我见她时心痛极了,以后再去南京,明知她很孤独,需要人关心帮助,我却不敢再去看她,只在心里时时惦念着她,想象着她现在的惨像,每逢看到见过她的人,都仔细打听她的详情近况。也就在这以后,又引发了一个不圆满的故事。

  我们老部队另一老首长,即原二十三军陈政委,妻子病故后,他正离休在家,他们只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孙子,儿媳离婚跑掉了,全家只剩老中小三根光棍,儿子上班孙子上学后,家里就老政委一人呆着,他家是个独院,一座小楼首长住,警卫员、公务员、炊事员和司机等等住在外圈平房里,整个楼里上上下下就他一个老头子,虽然在位时家里宾客不断,退下来后却门可罗雀,老政委年年月月和天天独守孤电视,寂寞无聊简直把他给憋死了。他才80多岁,其儿子最早提出,给老爸重找个老伴,好有人陪陪他,托许多老同志帮忙物色,也找过我。我离休后与三妹住在一个干休所的大院里,有次我向她说起此事,她一听就说,把我二姐介绍给他不好吗?我觉得倒是可以,老军长不在了,老政委爱人也不在了,两家大人孩子早就相熟,正好合为一家。只是有个问题,这两家一直不和,当年在老部队时,军长政委就有矛盾,先后都到江苏省军区,分任第二、第三政委,却又不断闹别扭,我就亲耳听二姐骂老政委之妻“地主婆”,因为她出身不好;老政委老伴又向我叨咕老军长,说“这老家伙爱整人”。我想现在“地主婆”和“老家伙”都不在了,留下的恩怨也该消解了,便把三妹的意思转告了老政委,同时又想,现在二姐的健康状况还不如老政委,连陪他说话的本事都没有,加之两家有着历史恩怨,很可能老政委不干。哪知我说后老政委竟有兴趣,马上亲自去看了二姐,倒是二姐不予考虑,她不想老成这样还要改嫁,宁愿一人呆在自家,这件好事就没撮合成。

  谁知半腰又杀出一个“程咬金”,二姐和三妹有个异母小妹,这时才五十多岁,不知怎么也是独身,听说此事后主动跑到老政委家,自荐上门愿当填房来陪老政委。她到后就楼上楼下巡视一番,说自己还要带几个孩子过来,以后这住房将如何分配,她的人得占多少,又嘱咐老政委儿子道,你们得给我买多少人寿保险,并且从现在起就用专车接送他们来往。老政委听了暗道,这“小姑奶奶”这么厉害,还没进门就要独掌大权了,真要来了谁受得了?父子孙三人一致决定,决不接受这个 “小姑奶奶”。这使老政委至今还是一人呆着,现在已经90多岁了,我有回去南京再去看他,他己养了条狗,虽然不会说话,却整天陪着老人,一旦来了客人,那狗就连叫带跳撒开欢,那老政委比小狗还高兴,说我到南京怎么不住他这来,不只有地方住,外出还有专车,其实是更可以陪陪他,使这家里有点生气。可惜我不能常来南京,来了也自有住处。我一度参与的由三妹引起的,老政委与二姐,以及她们异母小妹的故事,也就不了了之没有了结尾。可是二姐呢,虽然早年青春美丽,后来又雍容华贵,过了几十年首长夫人的生活,晚景却极其凄凉,我看她之所以迅速衰老,全是由于她过得很不幸福、不愉快、不正常,这才造成她如今的惨相!

他们离婚后儿子随父,女儿随母,父母又经常一起会面重逢,不仅儿女高兴,两个大人也很愉快,可我是论资排辈自然到手的,她却是拼拼杀杀挤挤撞撞地争来的,又眼看着别的资历不如她,年龄也比她小的人,呼呼地跑到她前头,爬到她上头,她怎么也于心不甘,吃不着葡萄从不说葡萄是酸的,但从心里到眼里无不充满了醋意。我常常见她眼圈总是泛黑,面色也较苍白,虽然她不缺营养,也不少化妆,但却过于劳累特别是心理负担太重了,她争来的这个官,还有什么“女子军乐团名誉团长”之类虚名,付出的却是自己的全部精力和心力以及生活的乐趣,别人是有失有得,她却是得不偿失,甚至赔了老本,直到老了也一无所得。所以和她在一起时,常听人吹她捧她说她好话,我却总是暗暗地同情、惋惜并体谅着她,谁叫我是她们姐妹的多年老友呢?

二姐晚景凄凉

  说起她们姐妹,三妹那二姐更是个悲剧人物。她因为出众之美,就成了首长夫人,不幸也就由此开始,先失去了自己多才也多情的恋人,也失去了可贵的青春,得到的却是无情无爱的虚浮生活及其虚名。前已说过,她和自己的早年恋人幽会过,又被伟大领袖“宠幸”过,在丈夫即我那老军长眼里,早已是个对他不忠自身不洁之人,加之看透玩腻又人老珠黄,已经对她失去了兴趣。而且这位首长,为人一直很“花”,经常拈花惹草,六十年代已经升到上海警备区副司令,有一回紧张备战时,竟找不到这位首长,后来查出他出去找女人跳舞了,为此他丢了到手的副兵团级待遇,被贬到安徽省军区当了个第几政委,他在解放初期就是军长,同级的干部以及自己的下级,都已一一升了上去,他不仅原地不动,实际上还下降了,他是为了美人丢了“江山”。可能正是为此,他常打己不再是美人的妻子出气,家庭生活长期不和,后来从安徽平调到江苏,又当了几年的省军区第几政委,最后又从南京军区顾问虚位上退了下来,无官一身轻了,他索性自由自在地连家也不回,不断在各地游荡,回到南京也住进军区医院,就是不回自家,把他老婆即二姐晾在一边,甚至把自己的警卫员、公务员和炊事员等等,都弄出来只为他服务,不管不顾也根本不理自己夫人的生活以至生死,从精神上孤立以至折磨妻子。这使二姐极其苦恼,有一年她到北京来,向我哭诉了我那老首长对她多年的摧残虐待,她说自己早已无法忍受了,打定主意也要离婚。
  
我认真听取了她的控诉,努力安慰了她,又和别的熟悉她的战友商量了,一致认为她如真的离婚,可能反而得不偿失,她几十年过惯了首长夫人生活,一旦退出豪门,失去优厚待遇,生活将一落千丈,她己进入晚年,这日子过得下去吗?别人也劝她还是别离婚,真离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不离至少还有个名分,该什么待遇有什么待遇,除了老头子,别人也不能怎么着她,她就是不离婚,又可以干耗着老头子,不然说不定等于她给别人自动让位,老头子马上名正言顺地再娶个比她更年轻的,自己是白白地帮别人忙了。我们不少人都这样劝她,她听听也觉有理,默默地接受了。我记不得因为什么,二姐这次来京没有住在三妹家,却住到一个战友家里,我那时正因后妻很少到我这来,家里就我一人,就请她住到我这来,她看了看我那光棍汉似的家,迟疑地说,孤男寡女的,就我们两个,住在一起行吗?我这才想起,自己一直真把她当姐姐了,其实她比我大不多点,并且风姿犹存,我又一贯很欣赏她,是应该避避嫌,不然就说不清楚了。

  二姐自家说来真是不幸,还在安徽时,家里没有暖气,冬天洗澡时,在浴室生了个木炭火盆,一个女儿洗着洗着,就被煤气熏死了,当时才十多岁,使二姐十分伤心。有个儿子长大了,老军长走后门让他参了军,还是坦克兵,那小子不知为什么忽然携枪逃跑了,据说偷越国界时被抓住,作为“带枪叛逃者”,被判了徒刑,老军长再走后门,将他提前释放,因为是个刑期未满的犯人,哪里也不能安他,只得长期东游西荡鬼混着,有时住到北京三姨家来,也常到我家来,所以有一战友在我家当我的面,说你爸是先把你妈给强奸了,然后才结婚有了你们。这一儿一女的厄运,当然使当妈的二姐心力交瘁痛苦不堪。虽然还有孩子,但都只躺在老爸树下乘凉,对这老妈不大在乎。后来我们那老军长去世了,我到南京去看望了已成遗孀的二姐,使我大感意外的是,她才刚到古稀之年,却己衰老得惨不忍睹,整个人全变了形,说是中了风,嘴角不断流着口水,话都说不清楚了,还抖抖索索地,儿女都飞走了,家里整天就她一个人呆着,一边开着电视,一边闭眼歪在沙发上,整个一副等死的架势!且不说她当年出众的美貌,就是若干年前她练气功时的样子,竟都毫无痕迹了!当年的美人,我们亲爱的二姐,上哪儿去了?我见她时心痛极了,以后再去南京,明知她很孤独,需要人关心帮助,我却不敢再去看她,只在心里时时惦念着她,想象着她现在的惨像,每逢看到见过她的人,都仔细打听她的详情近况。也就在这以后,又引发了一个不圆满的故事。

  我们老部队另一老首长,即原二十三军陈政委,妻子病故后,他正离休在家,他们只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孙子,儿媳离婚跑掉了,全家只剩老中小三根光棍,儿子上班孙子上学后,家里就老政委一人呆着,他家是个独院,一座小楼首长住,警卫员、公务员、炊事员和司机等等住在外圈平房里,整个楼里上上下下就他一个老头子,虽然在位时家里宾客不断,退下来后却门可罗雀,老政委年年月月和天天独守孤电视,寂寞无聊简直把他给憋死了。他才80多岁,其儿子最早提出,给老爸重找个老伴,好有人陪陪他,托许多老同志帮忙物色,也找过我。我离休后与三妹住在一个干休所的大院里,有次我向她说起此事,她一听就说,把我二姐介绍给他不好吗?我觉得倒是可以,老军长不在了,老政委爱人也不在了,两家大人孩子早就相熟,正好合为一家。只是有个问题,这两家一直不和,当年在老部队时,军长政委就有矛盾,先后都到江苏省军区,分任第二、第三政委,却又不断闹别扭,我就亲耳听二姐骂老政委之妻“地主婆”,因为她出身不好;老政委老伴又向我叨咕老军长,说“这老家伙爱整人”。我想现在“地主婆”和“老家伙”都不在了,留下的恩怨也该消解了,便把三妹的意思转告了老政委,同时又想,现在二姐的健康状况还不如老政委,连陪他说话的本事都没有,加之两家有着历史恩怨,很可能老政委不干。哪知我说后老政委竟有兴趣,马上亲自去看了二姐,倒是二姐不予考虑,她不想老成这样还要改嫁,宁愿一人呆在自家,这件好事就没撮合成。

谁知半腰又杀出一个“程咬金”,二姐和三妹有个异母小妹,这时才五十多岁,不知怎么也是独身,听说此事后主动跑到老政委家,自荐上门愿当填房来陪老政委。她到后就楼上楼下巡视一番,说自己还要带几个孩子过来,以后这住房将如何分配,她的人得占多少,又嘱咐老政委儿子道,你们得给我买多少人寿保险,并且从现在起就用专车接送他们来往。老政委听了暗道,这“小姑奶奶”这么厉害,还没进门就要独掌大权了,真要来了谁受得了?父子孙三人一致决定,决不接受这个“小姑奶奶”。这使老政委至今还是一人呆着,现在已经90多岁了,我有回去南京再去看他,他己养了条狗,虽然不会说话,却整天陪着老人,一旦来了客人,那狗就连叫带跳撒开欢,那老政委比小狗还高兴,说我到南京怎么不住他这来,不只有地方住,外出还有专车,其实是更可以陪陪他,使这家里有点生气。可惜我不能常来南京,来了也自有住处。我一度参与的由三妹引起的,老政委与二姐,以及她们异母小妹的故事,也就不了了之没有了结尾。可是二姐呢,虽然早年青春美丽,后来又雍容华贵,过了几十年首长夫人的生活,晚景却极其凄凉,我看她之所以迅速衰老,全是由于她过得很不幸福、不愉快、不正常,这才造成她如今的惨相!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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