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日本“曾发动侵略战争,给世界和平带来重大灾难”是“民意代表们”大义凛然反对日本“入常”的最通用理由。然而,“代表们”似乎颇为健忘,同样“发动过侵略战争,给世界和平带来重大灾难”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如今正窃据着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席位。这个成立于1949年的红色政权,不遗余力地搞“革命输出”,数十万印尼华侨被送上断头台,三百万柬埔寨民众进了万人冢,半个朝鲜因之饿殍遍地,还有数百万越南船民投奔怒海;我党我军更东讨美帝、北伐苏修、西征印度、南攻越缅,举凡亚洲相邻诸国,无一得有宁日。但对“爱国”诸君而言,这些自然都属酣歌传世上的“伟绩”。至于前届中国政府违背国际公法,进攻各国驻华使馆、屠戮外交官、斩杀西方传教士的痛快淋漓,更是令“志士们”击节咏叹。
古语有云:身正则天下归之。一身癞痢的中国政府如何讥笑日本?如果说日本的过错是历史,而中共所为及其存在则是现实的罪恶。君不见:日本曾侵占别国领土,中共当下却磨刀霍霍,威胁台湾2300万人民;日本屠杀他国民众,中共杀戮同胞并向受害者索要子弹费;日本文部省审定的一部私人公司出版印制的历史教科书美化了日军侵略中国事件(选用该教材的学校有5所,学生 1300人,占该类学生总数的0.03%),中共政府统一控制全国媒体出版、严禁任何异议声音。从中共国的些微历史到所有国计民生的重大事件,国人能数出几项清楚真实的报导?无怪乎《时代》周刊的文章认为,同罔顾事实、肆意欺诈的北京当局相比,日本无疑占有道德上的制高点。
毋庸讳言,人口超过一亿的多党民主制国家日本远比专制中国更有资格担任联合国常任理事国。
菊花的价值
美国人类学家罗斯.本尼迪克特(Ruth Benedict)在《菊花与刀》中,曾对日本的民族性作了犀利的剖析,她说“日本人既好斗又和善,既保守又善于接受新事物,既尚武又爱美,既蛮横又文雅,既刻板又富有适应性,既顺从又不甘任人摆布,既勇敢又胆怯,既保守又易于接受新事物”。在本尼迪克特看来,日人是高雅柔和之菊花同好斗残忍之刀的混和体:对内是菊花风情,人与人之间讲究和谐,相互尊重;而对外则是日本刀的风格,霸道且充满进攻性,他们无条件地一致对外,手段上没有道德顾虑。日本武士道即是日本民族精神的一种体现。当年日本军队手册中记载着:“以训练对抗敌军数量之优势,以血肉之身躯对抗敌军之钢铁”。资料还显示,在艰难的缅甸北部会战中日军被俘者同阵亡者比例是 142:17166,即1:120。日本的不投降主义,后来更表现为“玉碎”自杀式的神风特攻队。
鹦鹉声尤在,琵琶事已非。日本战败后,联合国占领军当局致力“根除日本的战争能力与军国主义”、“通过民主化使日本成为世界国家中的一员”。改革的推行者麦克亚瑟将军希望将日本改造成符合西方价值的自由与民主的“亚洲瑞士”。日本1945年10月4日颁布《民权自由指令》,10月11日下发五大改革指令(男女同权与妇女解放、对劳动者团结与组织的支援、教育自由化、废除专制与国民解放、经济民主化),12月9日又有土地改革指令。1947年5月3日,日本新宪法生效,这部由美军参谋人员起草的新宪“赋予国会最高权力,消除所有权利竞争的根源,或者使其明确的隶属于国会”,新宪规定众议院选举首相,内阁对国会负责,选举产生的参议院取代贵族院。
新宪法的颁行意味着日本军国主义彻底败北,“万世一系”的天皇权威落地,日本由此真正跨入了现代民主国家行列。资源短缺,又经历二战惨败的日本其时满目疮痍,很多人都认为它将从此一蹶不振。然而,奉行和平发展的政策,日本致力于政治改革、发展国民经济、没有同任何一个国家发生过战争行为,在不长的时期内跃升为世界第二大经济强国、第二科技大国,创造了人类经济史上的奇迹。
当代日本不仅是一个实力国家,更是一个良心国家。自20世纪80年代迄今的24年中,日本向以第三世界国家为主的各国提供的经济援助总额为400多亿美元,仅次于美国;自1979年到 2002年,日本政府对中国的无偿援助和贷款累计达200多亿美元,比其他西方各国政府对中贷款加在一起的总额还多,也占到了日本对外经援的60%;本次印度洋大海啸后,日本一次捐献了5亿美元;在向联合国交纳的费用中日本所占比例长期维持在20%以上。
显然,就世界事务所发挥的实际作用而言,民主日本较之专制中国不可同日而语。
“靖国神社”和“烈士纪念碑”
“靖国神社”的理论依据似可追溯到日本古学派的先驱山鹿素行。山鹿素行提倡守“忠节”、“武勇”、“义理”,宣扬“报恩、克己、面对死亡不动摇的勇气”,他主张对“尽忠死难”的武士予以彰显的理念近代后日益演为日本文化的一部分。
1869 年6月明治政府于东京都千代田区九段北设立“靖国神社”。“靖国”取“镇护国家”之意,“靖国神社”即为“祝愿国家平安的神社”。设立“靖国神社”的最初意图是为了纪念在明治维新内战中,为辅佐天皇而丧生的3000多官兵。历经200余年风雨的“靖国神社”今日已演为超越日本宗教教派、族缘或地缘的祭奠祖先和死难将士的祠堂,它供奉着日本从明治维新到二次世界大战为止为国捐躯的246万亡灵,其中有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处绞刑的东条英机等14名甲级战犯,也包括28000多位台湾民众和21000多位韩国人。靖国神社内除了战死将士外,还设有57000多女性祭神,她们生前是战地护士、电话交换员等。此外被美军潜艇击沉的儿童疏散船“对马丸”内的1400多遇难儿童也在靖国神社里设有牌位。日本将这些人都视为“为国殉难者”予以祭祀。
二战中几乎每个日本家庭都有战殁者,在靖国神社中供奉先人牌位,悼念亡灵,实在无可厚非。亚洲各国就此大抵持宽容态度,美、英、荷、俄、澳等二战中对日交战国也对日本官员和民众参拜靖国神社处之泰然。不知这些国家是麻木不仁,“忘记了日本犯下的战争罪行”抑或是中国民众的感情特别脆弱,轻易被日本的祭拜伤害?
如果参拜“靖国神社”等同于“复辟日本军国主义”,那日本历届首相“侵略过你们、对不起了”(田中角荣)、“痛切反省由于我国的殖民统治和侵略对中国人民造成的巨大损害和痛苦,在此表示衷心的道歉”(村山富市)又作何解?人们又该如何理解日本在战后60年中迅速和平崛起,为东亚和世界的稳定作出远超中国的贡献?
其实,祭奠卫国亡灵,古已有之,也是当今世界共通的做法。各国元首互访,往往也都要向到访国的阵亡将士纪念碑敬献花圈。
中国人也拜社。不过他们喜爱的是武功显赫的元朝或者屠戮无辜的大辫子满清,成吉思汗冢和清宫陵寝自然是经常光顾的。但最多的还是拜祭所谓的“八宝山革命公墓”和林林总总红色王朝杀戮武功的见证石--“剿匪战争纪念碑”、“渡江战役胜利纪念碑”、“解放战争纪念碑”等各式“人民英雄纪念碑”。每当清明时节或中共政权的重大典礼,中共遗老遗少总免不了“峨大冠、托长绅”,鱼贯而出,“昂昂乎庙堂之器也”。
今日中华大地,血腥和屠戮被当作功绩颂扬 --煽动种族屠杀和民族仇恨,代表一派人压迫另一派人的“人民英雄纪念碑”能够唐而皇之地伫立于神州各地,被亿万民众顶礼膜拜;祸国殃民的屠夫们或者躺在水晶棺内,或者在万花丛中享受国葬祭奠;而无数为国而死或冤屈而亡的人们不要说留下名字,连死亡数目都成了一笔糊涂帐。难道中国的仁人志士全都白死了?!中国的传统文化已经被彻底毁弃?!
这样一个“文明古国”,对人的生命,对真理和正义究竟是怎样一种令人心寒的认知?未来的中华大地若要驱散阴霾,就应当彻底夷平这些“人民英雄”的牌坊,代之以中国的“靖国神社”--镇护国家,警示国人永远勿忘共产暴政的受难者纪念碑。只有当国人不再容忍无数同胞的生命演为统计学上的符号,只有当中华大地祭奠那些真正地为国捐躯者--无论他们的政治派别和政治立场,我们才有资格评价历史、评价他国。
凶残的中国龙
中国以龙为图腾。龙是一头凶残邪恶,天性暴戾的怪兽;而贯穿着“龙文化”的五千年中国历史实为一部内斗杀戮的回圈史。历经中共“革命”洗礼的中国,温和谦恭的传统被抹灭得干干净净,基本的人伦礼仪道德也荡然无存。
承袭了前朝统治术的中国共产党还另辟蹊径,创建了一套“爱国”的理论体系。当下的共产党官僚固然要靠批驳“反华卖国”者来证明自己的一贯正确;坊间民众街谈巷议也不忘加上一句“我爱国”。一提“爱国”,说话者就此人格也高大起来。好个“爱国”,寥寥两字,竟是高尚与卑劣、正义与邪恶的分水岭。
国人中的“道德高尚者”更是深得“爱国主义”的精髓,他们知道借用爱国的名义,什么都可以干;描上爱国的脸谱,一切事情当然无往不利。他们崇拜那个以阶级斗争和暴力革命为宗旨的政党,拥抱那个嗜血成性、制造人类文明史上最大浩劫的专制政府,热爱那个毁弃中华文化、使母亲河断流、半壁河山变成沙漠的政权--这种滑稽的狂热名曰“爱国”--“爱国者”们对50年来被中共屠戮的八千万同胞无动于衷,却为70年前丧生的三十万生灵哭哭啼啼。诚如柏杨所言,“做一个中国人好羞愧”。
在日本“入常”事件上,秉承“抗日爱国”理念的民众颇有些火烧赵家楼的气慨,法新社4月4日以“大批中国暴民袭击日本在华的商事企业”为标题报导了中国政府煽动的“反日”热潮。作为“爱国”表率的中共政权此次还走上了前台并试图将“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的国内阶级斗争理念和成分出身论推向国际社会--日本,弹丸小国也,敢冒中华上国天威,如何能与我等同列“仙班”。
应该指出,联合国宪章明确规定安理会是“维护世界和平、协调区域稳定”的政治机构,而不是共产中国的“自留地”。事实上,奉行暴力革命理念、在亚洲与世界各处策划“革命输出”的中国共产政权从来就是东亚和世界和平的最大威胁。此次事件,当局挟持13亿没有尊严、贫穷与苦难中煎熬的人民,希望用所谓的国内“人民呼声”去影响世界政治;却忘记了一个没有公义、没有自由、没有民主的社会,一群被剥夺决定自己政治生活权利的民众何来“民意”可言?这样一个满手血腥、糜烂极至的共产政权难道不应该从安理会中被驱逐出去吗?如果日本因之被联合国安理会拒之门外,而中共政权却能够继续窃取该席位,那只能说明安理会也蜕变为人权委员会般的邪恶国家和流氓国家的庇护所。
全世界自由民主国家应当而且可以团结起来,揭露中共作为邪恶轴心国家之首的真实面目,将不负责任的流氓暴力政权逐出联合国安理会,只有如此,方能震慑“暴政前哨国”,最终驱散共产撒旦的乌云,还人类自由民主的蓝天。
──转载自《观察》网站(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立场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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