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教皇为推翻共产极权做出了两大贡献。80 年代的我住在波兰,当时听说如果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只消到华沙的教堂里去取一份该市的地下周报便晓。如果我想参观个展览或看个演出-- 这些都是与教士们无关的但却被政府禁止的活动,我只消去教堂地下室即可。
波兰教会的“非传统思维”并不完全是宗教现象,例如马克思在东欧传播的“打破一个旧世界,创造一个新世界...... ”当教皇来到波兰时,他不但谈到了宗教, 而且也谈到了历史。一次我亲耳聆听了教皇在纪念一位十三世纪修女时的长篇讲话,他有意识地提到:“对'根' 的忠诚,并不意味着机械地复制过去。”又一次在他的一篇波兰文的讲演中提到:“对'根'的忠诚永远是创造性的,它期待着进入更深的层次,以迎接更新的挑战。”
由于教皇超人的能力,他能把人们感召上街并凝聚起来。正如夏燃斯基等写道,当共产政权能够粉碎人民、隔离人民、并且让人民感到害怕时,那它们就获得了最大的成功。然而当教皇于1979 年访问波兰时,他并不是象当时的国家领导人所预期的,只有几个老太婆迎接他,而是几百万的男女老少。我的丈夫当时只有16 岁,他记得他当时爬上了一棵机场外的大树,看见在那无边的人群里作弥撒的教皇,“无论朝哪个方向望去,三公里外都是人山人海”。 政权、领导、警察渺小得无法捕捉,“我们有那么多人,而他们则少得可怜”,教皇不断地重覆道:“别怕,别怕。”
并非巧合,一年后的教皇再鼓勇气组织了团结工会,使其成为第一个反共产主义的群众性政治运动;也非巧合,“人文社团”在其它的共产国家中开始组织起来-- 因为既然能在波兰组织,那也就可以在匈牙利或东德组织,所以当教皇在1979 年与戈巴晓夫交涉时,他毫无必要搞秘谈,因为他早已把他最重要的话向公众说明了。
Washington Post 4/6/2005(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立场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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