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财经日报》:有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中低收入人群的购房问题如何解决?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不好,可能会给整个社会带来很多隐患。
范伟:这不是发展商能够解决的问题。宏观调控、资金都可以控制房地产业的发展。但是从另一个层面来说,老百姓有购房的需求、住房需求或者投资需求。总之,老百姓是凭着自己的判断作出是否买房的决定。
陈惠湘:“社会责任”的概念,对于一个企业来说,我们理解它更多的应该是“企业公民”的概念,而不是企业去承担过多的社会责任。在过去计划经济年代,我们的企业正是被过多的“社会责任”拖垮。对于一个地产企业来说,提供百年品质的优质楼盘是地产企业义不容辞的社会责任。但是,解决百姓住房问题不是企业的责任,它更多的是社会分配和再分配的问题。企业的责任不是参与“社会分配”问题,那是政府职能,不是企业的职能。
《第一财经日报》: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从某种层面来说,房地产行业并没有实现充分竞争。所以才会导致今天“高利润”局面的产生。
范伟:没有一个行业比房产行业更加充分竞争。
《第一财经日报》:怎么样理解充分竞争?
范伟:房地产行业中没有哪家企业占有绝对高的市场占有率,而且房产商分散在全国各地。它的不充分竞争表现在哪里?表现在资源是国家控制的,政府垄断的。从业人员大家绝对是充分竞争的,比这个房地产业再充分竞争的行业没有了。
丁长峰:从形式的角度来看,从一个市场参与形式的人的数量,它对这个房地产市场供应没办法控制。跟其他所有国家房地产市场不同的地方,中国的土地是国有的。政府掌握着资源分配的权力,或者说各级政府掌握资源供应的权力。中国的房地产市场如何健康发展,取决于两个方面:第一个,资源分配如何变得更加市场化,清晰透明;第二个,如果担心未来会对整个社会的动荡构成威胁的话,加强银行资金监管。
《第一财经日报》:难道没有一种比较好的方式可以缓和房价的飙升?
陈惠湘:“经济适用房”、“廉租房”或者说“配套商品房”,我们觉得那都是政府主持的“社会分配和再分配”的几种方式,每种方式对于解决百姓住房问题有不同的意义。
范伟:说服老百姓慢慢买房。这点做到,矛盾就解决了。很简单,今年要买房的,说服其今年不要买了,明年再买,房价不会涨的,明年房子多的是。但是,劝老百姓不买房很难。
陈惠湘:现在各界似乎对于“廉租房”的概念比较推崇,但是从中国文化来看,中国人对于拥有住房的心理迫切程度相比起其他文化国家来说,可能更强烈一些。比如:中国的青年人结婚时强调有自己的婚房,为了解决婚房的问题,从农村到城市那都是举全家之力,甚至亲戚、朋友之力。这样的文化,不仅强化了购买欲望也强化了购买能力。当然,消费文化也是可以改变的,比如对于“消费信贷”的认同问题。
从住房需求看,主要分为自住性需求和投资性需求。在我们看来,自住性需求是刚性的,取决于中国不可阻挡的城市化进程,那是一个20年、30年甚至50年的历程。就投资性需求来说,无论是从投资回报、投资风险、投资门槛等视角来看,楼市是一种比较优质的投资产品之一,这在国际上也是一个投资习惯和传统。
范伟:既然政府都说了房价一年涨12%,银行利息都不到12%。我为什么不在2005年1月1日买呢,为什么到年底涨了12%再买。如果买不起那是我没本事没办法,买得起就赶紧去买,不买来不及,房价天天在涨。
老百姓的需求是个现实问题。只有三个办法:一、去满足需求;二、让老百姓的心态放缓,让他们知道以后肯定有房买,愿意现在艰苦一点;三、建立稳定的租赁市场。
丁长峰:开发商也不知道今年不拿地,明天还有没有地可以拿。这也不利于开发商的理性投资。我们在猜今年上海供地是多少,我们听说今年供地是800公顷,按两倍容积率计算,才1600万平方米。去年是3000多万平方米。政府宏观的手段应该更加高明。而且政府这块的信息,应该对公众公布更加透明。
资源分配要更透明公平和具有长期效应。每次政府推出地皮,我们都不知道下次会推什么地,大家只能盯着眼前。我们必须花钱,钱得花出去,投资者的钱不能摊在账上。像香港、新加坡,政府有10块地放着,发展商看中了哪块地,可以去申请。
按照新加坡等东亚国家的经验,租赁市场是非常重要的。并不是每个人都住有产权的房子,政府花很多钱发展廉租屋。这次人大提出了建租赁房,说明政府也开始考虑这一块。以前,社会上有一个错误的导向,就是居者有其屋。但是世界上的很多国家和地区,如新加坡、香港等,并不是说每个人都要有自己产权的房子,而是说政府有相当一部分要去做廉租屋。
范伟:或者就是采∽饬拚庖煌揪独唇饩鲋械褪杖肴巳旱墓悍课侍狻W饬薹坎灰欢ㄊ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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