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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林:我被黑社会绑架劫持的经过(2)

 2004-11-13 04:45 桌面版 正體 打赏 0
绑架者无端指责我前来干扰他们的犯罪活动,说我来是为了掩护被围困的妇女儿童逃走,接着又一口咬定我拿钳子剪断了防盗窗铁条。他们如此疯狂,我只好沉默地接受我被绑架的现实。而且我已经看出来,这是一伙犯罪经验非常丰富的老流氓,擅长于敲诈勒索,以及其他种种黑社会犯罪伎俩,善于制造恐怖气氛,从而达到犯罪目的。他们声称我放跑了被他们围困的受害者,要我拿出30万元给他们,否则就要把我活埋。

他们不断地威胁我,撕扯着我,把我强行架入一辆出租车,然后向西开。面对如此丧心病狂的暴徒,我的辩解只是为我带来更恐怖的威胁。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还多次殴打我。我至少挨了六拳,我的额头被打伤流血。我记住了那几个流氓的相貌,几乎每一个男流氓都参与了对我的殴打。

接着他们又把我绑架到群力派出所。我以为到了派出所,我就可以获得安全了,获得自由了。但我完全错了。

原来这伙绑匪认为,一个警察也有放跑受害妇女儿童的责任,所以也要找他。黑社会公然藐视一些警察,让我大吃一惊。我这才感到前景不妙。

他们把我押到派出所后,就对一个所长大叫。那个刚才还穷凶极恶的女流氓突然哭天抢地,仿佛她才是受害者。他们在与派出所交涉期间,不停地威胁我。我受绑架的地位、和我额头上流血的伤口,任何人都一望而知,惟有警察视而不见。先后有两个警察与他们周旋,但是警察就是不问我一句话。

绑匪的势力确实很大,似乎整个派出所的警察都在回避他们。放任他们继续劫持我、威胁我、殴打我。几个警察先后都离开了这间办公室,这间警察办公室就这样变成了匪徒绑架羁押我的刑拘室。黑社会就是这么厉害。

接着两名黑社会小头目登场了,其中一个叫张建国,是一个以犯罪为生的非常粗野无知的流氓,他一进来就恶狠狠地问我的腿是不是铁腿,想不想残废。然后他就不停地殴打、威胁我,声称要用铁锤砸碎我的每一个脚指头。后来又来了一个更凶恶的流氓,声称自己是黑社会专门替人暴力收帐的,打残了无数人。他也凶恶地打了我四拳。

全部参与对我绑架、伤害、威胁的流氓有十几个。所有的犯罪行为都是在这伙流氓的目睹下公然进行的。听他们说话,我才知道,他们的背后还有一个老流氓支撑,此人名叫张明生,是给一位蚌埠市委副书记开小轿车的司机!看看,在这个流氓横行的城市,一个给政府官员开车的车夫就能有这么大的势力!能够让巡警支队和派出所都不敢干预、终止其犯罪活动。

他们对我实施的大部份犯罪行为,都是在群力派出所办公室里进行的。他们有人不断地走到别的办公室与所长私下交谈,回来告诉我,他们之间甚至达成了把我继续劫持到我家里,以便找到我太太,去绑架其他受害者的口头协议。

当我有机会对一个姓谢的经办警官说话时,我不顾周围威胁的目光,义正词严地指控他们绑架我、殴打我、威胁我的罪行。但是这个警官竟然认为,这不是绑架,而是扭送我至派出所。至于殴打,他则说他们声称我打了他们更多拳,我惊的目瞪口呆,就责问这个警察,他们这么多人,我会殴打他们?世上有这样荒唐的事情吗?这个警察接着说我要有人证,试问,一个被一群绑匪绑架的人质还有义务去找人证吗?办公室里的十多个绑匪全是人证,还要到别处寻找吗?

后来这些绑匪又要劫持我到我家,并且要暴力占据我家。他们要逼迫我和太太帮助他们寻找和绑架刘红和她丈夫孩子。我十分担心这伙穷凶极恶、丧心病狂的绑匪再去绑架我的太太和孩子,因为他们也直言不讳地一再地告诉我他们的罪恶目的。到了那种地步,为了保护妻女不受辱,我也只有与这伙绑匪拚死一战。家里有铁锤和菜刀,按照法律,我有权正当防卫,打死他们。但是他们人数太多,而且他们为了预防我反抗,也专门找来两个贯于打斗的打手,就是张建国和最后来的那个匪徒。

当他们劫持我走下楼的时候,正好遇到那个谢警官,我要争取一个机会。于是我告诉他,我现在要被他们劫持到另一个地方。他稍微有点吃惊,就把我带回办公室,我再次叙述了我的受害经历。那些绑匪气的咬牙切齿,要过来打我。谢警官这回觉得不妥,就把我带到了另一间办公室。然后他又离开了。

那伙绑匪又围上来,再次威胁我跟他们走,我坚决地拒绝了。最后,那个姓何的绑匪又给了我最沉重的一击。他用手指直戳我的眼睛。我顿时感到剧痛。手摸眼睛,我才意识到受伤了。我的眼球被戳伤,渗出血来。

后来这伙绑匪终于走了,我急忙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报警,叙述了我受劫持和受殴打伤害的经过,他们让那个谢警官又回到办公室。我要求他做一份笔录,他拒绝了,然后递给我两张纸,让我自己写。但是我找不到笔,而他又走开了。

又等了一段时间,那个所长突然回到办公室,说自己开会去了。我要求他们记录我这段受害经历,在我的一再坚持下,他带我去一间值班室,让当值的那个谢警官做了简单的报案记录。他们坚持认为我没有受到绑架,而是被“群众”扭送到派出所。我问他们,这是扭送吗?难道我有任何犯罪行为吗?难道一伙流氓可以任意扭送一个无辜者到他们想到的地方去吗?他们围困、辱骂、威胁无辜的妇女儿童,难道不是犯罪行为吗?别说我实际上除了报警,并没有参与营救受害妇女儿童的活动,就是参与了,难道在警察看来,不仅不是正义行为,反而有罪,要被流氓团伙扭送到派出所来拘禁、殴打、恐吓吗?

两名警官无言以对。当我最后要求他们派一名警员护送我去医院验伤治疗时,他们拒绝了。尽管我告诉他们绑架者临走时威胁我要派两名黑帮打手跟着我,找到我家。

伤痛难忍,我只好捂住受伤的右眼,独自前往医院。先后找了两家县级医院,我才找到一名眼科医生。途中我给太太打了电话,才得知她们早已在我到达之前分别逃出。

我虽然受了绑架和伤害,但我仍然为我太太自豪。因为一贯胆小的她竟然敢冒着被匪徒们发现劫持的危险,从虎口里救出两个小孩子。后来她告诉我,当她带着3岁宁宁和7岁的曼曼这两个孩子越窗逃亡时,她紧张的几次都差点摔倒。人们可以想像一下,这些丧尽天良、无恶不作的黑社会匪徒,都敢绑架劫持殴打我,如果逮住营救两名受害儿童的她,会有甚么可怕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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