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龙抬头,天子耕地臣赶牛

在北京住了半个世纪,昨日才一睹山川坛(先农坛),虽然是周日,游人却稀稀落落(或许是门票15元高了些,尽管持老年证可以免费进入),而附近的居民也不清楚先农坛已对外开放几年了。笔者曾写过《天坛问雪》、《地坛采风》,现在也该再写一篇《山川坛里劝农耕》了。
山川坛始建成于明朝永乐十八年(公元1420年),位于北京中轴线南城永定门内西侧,与天坛相对,占地面积小于天坛,但建造时间却早于天坛、地坛110年。当年朱元璋建都南京,就建有山川坛。明成祖朱棣即位后下旨“悉仿南京旧制”,在北京修建山川坛等郊庙宫殿,建成后才迁都北京,因此南京的山川坛得以再现北京,而南京原来的山川坛似乎也就被废弃或拆毁了。
山川坛里的主要建筑包括先农神坛、神厨、太岁殿、观耕台等。顾名思义,山川坛的主要功能是祭祀山川神灵(包括田地农耕),这是中华文明的一项悠久的文化传统,在先秦宝典《山海经》里有集中的记载,从这个角度来说山川坛里应该有山海经图的内容(《山海经》里记述有先夏时期众多的类似金字塔的祭祀坛台)。
事实上,帝禹时代的《五藏山经》记述有南西北东中五大区域26条山脉,每条山脉都有祭祀山神的内容。有兴趣的读者可参阅笔者和画家孙晓琴女士共同创作的彩画《帝禹山河图》(五藏山经艺术地理复原图),该图画高540厘米、横宽780厘米,绘有五藏山经26条山脉447座山的景观,涉及河流、地望、矿物、植物、动物(其中许多神奇的动物都是由人装扮的)、人文活动祭祀场景数以千计,艺术地再现了帝禹时代的自然和人文景观(该画已被缩印在全彩绘大画册《经典图读山海经》一书的扉页,上海辞书出版社2003年8月出版)。
先农神坛系皇帝祭祀先农神的场所,坛不大亦不高,四面各有八级台阶,当取自“地为阴”之意,与地坛类似。一般认为,神农即炎帝,又称先农、先啬、田祖,《后汉书·礼仪志》注:“《汉旧仪》曰:‘春始东耕于藉田,祀先农。’”登坛心祭神农,喝水不忘掘井人,吃粮不忘播种人。当然,也联想起笔者不久前的一篇文章《老鼠和烈山氏(炎帝)共同发明了农业》。
山川坛于清代更名为先农坛,经过明清两代建设,鼎盛时的主要建筑,除了先农神坛之外,还有如下建筑物或景观:
神厨建于1420年,位于先农神坛的北面。其中宰牲亭采用悬山重檐屋顶,似殿又似亭,是祭祀神农及坛内诸神时,宰杀牺牲的场所。神牌库,原用于存放神农牌位,以及其它山川神灵牌位和祭祀用具,目前被用于展览先农坛历史沿革图文资料。
太岁殿、拜殿建于1420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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