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乞丐“先富起来” “原生乞丐”寒风中等死

中国,同样是乞丐,命运却大不相同。职业乞丐“工作清闲,收入高”,并组成团伙,划地为界,为乞讨花招百出。而一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乞丐在行人冷漠的目光下,三餐不继,甚至只能在寒风中等死。

* 职业乞丐拒绝救助 声称需要更多的钱

据三湘都市报14日报道,长沙职业乞丐多达万人。何刚40多岁,小学文化,且没有一技之长,是一名典型的职业乞丐。他告诉都市报记者,“刚到长沙的时候,我做过搬运工,做过清洁工,但那些工作都太累,且工资不高,长沙消费这么高,那点工资连吃饭都不够。现在我当乞丐,收入高多 了,每天至少有50元的进账,多的时候能够达到100元,而且又不累。乞讨这一行,我做了3年多,我一般在平和堂到省政府这段路上‘工作’,这段路是我的 地盘,我现在已经是我们村先富起来的那一部分了,修了两层楼的楼房,供两个小孩上高中,还买了手机呢。”

何刚还表示,他根本就不需要救助站的救助,因为救助站只管饭,不给钱,而他需要的是更多的钱。湖南师大法学院一位专门研究乞丐问题的专家说,那些自身无力解决食宿,无亲友投靠,又不享受城市最低生活保障或者农村五保供养,正在城市流浪乞讨度日的“原生乞丐”越来越少。乞讨已经不再是一种求生手段,而是蜕变成一种致富手段。

这些职业乞丐为了博得路人的同情,使出各种乞讨花招,甚至对路人死缠烂打。十几岁的青少年跪在人行道上,声称失学且被父母抛弃;一些残疾人则裸露自己残缺不全的身体以博得同情;一些无良成人收留流浪儿并强迫这些孩童乞讨;有的乞丐甚至买通公交车司机,直接在公车上向乘客乞讨….

据了解,职业乞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不受侵犯,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形成自己的团伙,其老大通常由身强力壮者担任,他们在车站等人流量大的地方聚集在一 起,划地为界,争地乞讨。甚至像常人一样每天按时上下班。有时,为了争夺乞讨地盘,两帮乞丐大打出手。并且为了得到更多的钱,乞丐已不仅仅乞讨,他们还偷窃和抢劫路人。

* “原生乞丐”的悲惨生活

职业乞丐的大量出现,使人们对待乞丐的态度越来越冷漠,在同样破破烂烂,令人同情的外表下,人们很难区分哪些是职业乞丐,哪些是真正需要帮助的 “原生乞丐”。于是大多数人选择横眉冷对所有乞讨者。

据华商晨报12日报道,在沈阳市,一位18岁来自青海的少年冻死在去救助站的路上。死者躺在马路边的台阶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双臂紧抱在胸前,整个身体蜷曲成一团,可以看见一身黑色的衣裤下面的薄薄棉衣和一条很不合身的毛裤;腰部裸露在外,身体瘦得皮包骨。在他旁边放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个面包、一个太空杯和一个打火机。塑料袋的袋口处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救助管理站 大南街胜利电影院下车,往东走。

在沈阳北站,63岁的常金凤在零下15度的天气下,盖着一条破被单,蜷在候车室前一根水泥柱子下面,在行人的漠然目光中瑟瑟发抖。与常金凤一样露宿街头的“天涯沦落人”在沈阳街头并不少见。

来自黑龙江省拜泉县的老太太张铃经常是好几天吃不上一口饭,她说,如果不是数天前同样的刘强给了她一碗馊饭,她很可能就饿死了。刘强幼时双臂受伤丧失劳动能力,他表示寒冷的天气东得他走路都走不动,只能在地下躺着。他说,“现在讨饭也非常难,你不死缠烂打地跟着,根本没有人会施舍。”

当晨报记者把挂面递给张铃时,她说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很少有好心人这样对我,他们在我乞讨时一般连停都不停一下。”

常金凤在述说自己的遭遇时,也发出了同样的感慨。“有一次我在北站向一个吃麻花的小伙儿乞讨,他非但不给我,还踹了我一脚,我63岁的老太太能跟他争什么呢?”

两位流落街头的老人都不约而同地表示“其实我是在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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