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凯敏张瑜, 昔日金童玉女道出不为人知的秘密

23年前,我们在《庐山恋》里认识了张瑜和郭凯敏,也就从那一刻起,我们便开始在心里祝福他们,心里或多或少地希望他们能像日本的山口百惠三浦友和那样,走下银幕结为伉俪。23年过去了,他们到底生活得怎么样呢?


  张瑜:电影让我们一夜成名


  朱军(以下简称“朱”):当时《庐山恋》特别火,火到什么程度,能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郭凯敏(以下简称“郭”):电影放映以后,一夜之间我们两个人的名字被人们议论得多了。那个时候看这个片子,是排队买票的,看完以后观众谈爱情谈得多,把我们两个当作爱情的代表人物。


  张瑜(以下简称“张”):以现在的说法来说,当时这部片子可以被称作是偶像剧,所以引起了很多年轻观众的喜爱。我觉得《庐山恋》的成功有很多方面,天时、人和、地利的原因造成了它的成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庐山恋》在电影史上应该占有它特殊的地位。那部戏一出来以后,我和小郭也算是一夜成名了,出去以后围观的人很多,总而言之《庐山恋》给我们两个人带来了很多很多。


  朱:这部影片当时还引发了一些争议,说这部影片到底是电影还是时装展示,到底是风光片还是故事片,你记不记得你在影片当中到底换了多少身衣服?


  
张:我也不是太记得,大概有40多套吧。我有一个有趣的故事,有一对男女在恋爱,男生对女生说,我们来打个赌,张瑜在这个戏里到底穿了多少套衣服,为了这个事他们看了好多遍电影,总是记不住。后来那个男生进场以后,就准备了一张纸条,我换一件衣服就撕一张小纸,后来他知道,我换了大概是43套衣服。


  关于两人的感情


  郭凯敏:我和张瑜的关系很纯


  朱:《庐山恋》是你们第一次演爱情戏,一对金童玉女走到一起当时有没有想法?


  郭:想法肯定有,还很多,但是就不让你想,因为我们那个时候还是学生辈演员。我们当时想的是如何把这个角色塑造好。当然了,我跟张瑜私交特别好,是一种男女之间为了演这个戏,相互之间的一种尊重,相互之间的一种帮助。


  张:导演黄祖模当时知道我们两个人,都是单身还没有谈过恋爱,所以我能感觉他是故意在创造一些气氛和环境让我们两个人独处。而且小郭确实对我挺好的,他经常给我打饭,我们经常在一起探讨剧本。


  朱:有没有通常两个人关在房间,某一段比较火爆的爱情戏,说咱们先预演一下。


  张:没有,绝对没有。


  郭:那个火爆的爱情戏无非就是接吻,导演一开始并没有说。跟张瑜合作挺有意思,在生活中她年龄比我大一点,实际上我帮助她比较多,因为我觉得她是个大小姐,女同志,作为男子汉要帮助她,我们在排戏中建立这种感情以后,戏里头出现的眼神都特别准,不闪。


  张:我觉得其实在《庐山恋》的表演过程当中,我们两个保持了一种基本的东西,也就是作为一个演员所不可缺的东西,最真的、最纯的那一面,我们在拍戏的过程中,没有任何的杂念投入在角色之中,所以表演比较自然,造作的痕迹比较少。


  关于自己


  张瑜:我失去了演戏的黄金期


  朱:《庐山恋》这部电影,你有英语对白,后来你这点英语用到美国去了。


  张:我是1985年出去的,我觉得我自己的生活阅历太简单了。我非常想吸收一些知识,希望开拓自己的视野,增长一些生活的阅历。


  朱:那么到了美国以后,你看到的现实和在美国你所经历的一切相似吗?


  张:并不是太一致。在我们成为明星之前,或者说没有成为明星之前,有家庭的父母呵护着,做了明星以后,那就成了掌上明珠了,很多人从各个方面给我们很多爱与关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那样的生活环境比较优越,所以并没有体会到生活有多么地艰难和不容易。


  朱:如果当年你不去美国,一直在上影厂当演员,那么你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


  张:我觉得我还是会遵守我自己的座右铭---好好地做人,好好地演戏。我可能会不甘于那时候的现状,也许我会尝试一下做导演。


  朱:你在美国这些年你觉得收获最大的是什么?


  张:我了解到了整个电影制作的过程。让你学习到当导演,当摄影、当美工等等各方面的经验,这对于我现在做制作人很有帮助,它让我可以很自由地驾驭一个摄制组。


  朱:那你失去的是什么?


  张:失去了我演戏的最好的黄金时代。


  朱:除此之外呢?


  张:失去了我的家庭,我美好的婚姻。


  郭凯敏:去海南发展大受打击


  朱:你这一段时间跟前一段判若两人,是什么让你变得如此阳光?


  郭:是心态上的调整。去了海南之后,经历了一些风风雨雨。这几年做导演,做制片到现在以演戏为主,走了一条自己愿意走的路,所以在心态上有一个很大的变化。


  朱:经历了这么一圈,从原点出发又回到原点,你的感觉是什么?


  郭:我谈不上大彻大悟,我现在的感觉就是,做什么并不重要,做一个普通老百姓最重要。拥有什么也并不重要,拥有一个非常身心快乐的身体和心理最重要。


  朱:但当时你选择你所走的路,一定是有原因的,我听说你是去海南电视台当副台长才去的。


  郭:没有没有。当时我想去海南发展,建个电影制片厂。我们能不能建立一个类似好莱坞的亚洲电影厂,我觉得在中国可以,我带着这个梦就去了。到了海口的第一感觉是到了国外。感觉特别好。紧接着第二天我就去海南电视台,我把档案拿去,人家却给了我一个闷棍,说没有编制,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待业。


  朱:要等多长时间?


  郭:问号,因为特区嘛,特区的事特办,没有编制,不一定你来就有编制啊,我觉得这个打击比较大,这一个打击就是两年。


  朱:但你爱上了海南岛,要不然的话你不会在那儿待着。


  郭:刚开始那半年我确实犹豫了,我想我干脆回上影厂去吧,但是半年以后我爱上它了。


  朱:爱上海南归爱上海南,但总生存啊。


  郭:所以开始要想招了,天天没编制我就成了一个废人了。那个时候憋火啊,你说一个男人面对着这么一个热爱的土地没工作,没法施展,多压抑啊。我后来直接找宣传部长,找省委书记。第二天编制就批下来了,进入海南电视台了。


  朱:到海南电视台干什么?


  郭:我以为我去干导演,因为那时候我已经做导演了,我都想好了录什么题材,谁知让我往主持人的方向靠,这个对我来说有点像喜剧,我千里迢迢从上影厂的演员剧团跑到了海南待业了两年,到了海南电视台给我安排了一个主持人。


  我主持了一台春节晚会,海南的春节晚会,主持得还挺好。但是当时我想这么下去惨了,当主持人了,远大理想跑哪儿去了,后来在海南成立电影厂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在海南电视台待了一年多一点,即将分房子的时候,我离开了海南电视台。


羊城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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