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往開來 明清文人篆刻的開山祖師:文彭(圖)
文彭是明清文人篆刻的開山祖師。圖為文彭畫像和文彭款印組,左、中為印章邊款。(圖片來源:看中國合成圖)
文彭(1498年~1573年),字壽承,號三橋,別號漁陽子、三橋居士、國子先生等。南直隸蘇州府長洲(今江蘇蘇州)人。明代著名書畫家、篆刻家。
文彭是文徵明長子 工書畫精篆刻
文彭家學淵源,是著名書畫家文徵明長子。文徵明以藝術才能和高尚的品格為人稱道,學生眾多,家族後人亦不乏書畫名家,文彭就是一個傑出的代表。他是畫家文嘉之兄、書畫家文震孟的祖父。書法、篆刻、詩文俱精。書法方面篆、隸、行、草、楷諸體皆擅,以草書為主。亦工書畫,尤精篆刻。
文彭少年時對求取功名頗為自負,「視科第直囊中物耳」,縣試果然名列高等,然鄉試屢屢受挫。直到嘉靖三十五年(1556年),才以廷試第一授嘉興府學訓導。隔年初抵嘉興赴任時,已是60歲的老人了。曾任南京、北京國子監博士,人稱文國博。
各體兼擅 瀟散之氣較父輩猶有過之
文彭的書法初學鍾繇、王羲之,後法懷素,晚年則致力於孫過庭,自成一家。一般認為文彭在技法和功力方面比不上父親,其書名亦為父親盛名所掩。文彭的書法作品注重情趣和風韻,草書較父輩多了一股閒散瀟灑的氣韻。雖閒散但不失章法,神采風骨,錯落有致,顯示出他才華橫溢的風采,也兼具文徵明與孫過庭之長。受當代書畫收藏家青睞,索書者接連不斷,評價很高。
文彭大字行書作品〈岳陽樓記〉,取法自北宋書法家黃庭堅,沉雄頓挫,不以逸筆放任書寫,精氣充沛。他的傳世作品不多,有〈小楷赤壁賦〉、〈行草五律詩〉、〈隸書有美堂記〉等約20幅。
從文彭傳世較早的作品,尤其是行書作品中可以看出,他受父親書法的影響很大,不管行筆或結體都很相似。據說文徵明傳世的行書,特別是仿黃庭堅體的大字行書,許多都是文彭的代筆作品。他在草書方面取法各家,不拘泥於前人,逐漸發展出屬於自己的風貌。明代詹景鳳評文彭書法「真、行、草並佳,體體有法,並自成家,不蹈父跡,才似勝之。」
講究六書 力師秦漢 明清文人篆刻的開山祖師
文彭精詩文,對六書很有研究。中國傳統書畫必須用印,他所使用的牙章都是親自落墨,再委請南京李石英鐫刻。據説文彭在南京時,偶然向一老翁購得民間雕琢首飾用的青田石(又名燈光凍、燈明石等),以其為印材。此後,文人紛紛自篆自刻,既方便,效果又好,脫離了和專業刻工的合作。
文彭的篆刻秀麗典雅,工穩透逸。朱文印章法疏朗,在宋、元圓朱文的基礎上作變化,篆法略方,質樸渾厚。另一種朱文則純用方折的結構,可能是受漢印所影響。因為他刻印講究六書,篆文不涉怪誕,又力師秦、漢,故其印章令當時印壇耳目一新。文彭還首創印章邊款,打破元代以來板滯纖弱的弊病,恢復漢印傳統。因此,文彭被公認是明清文人流派篆刻的開山祖師。清代周亮工《印人傳》曰:「論印之一道,自國博開之,後人奉為金科玉律。」
文彭和何震都主張篆刻必須以六書為準則才能入印。兩人情同師友,篆刻皆富盛名,並稱「文何」,影響後世甚鉅。開創文人篆刻和書法、繪畫三足鼎立的局面,掀起學習篆刻的熱潮。蘇州一帶學習文彭的篆刻技法者,包括陳萬言、李流芳、歸昌世、顧聽等人,後世稱為「吳門派」。有些人則學習何震,後世稱為「徽派」或「皖派」。
文彭家學淵源,努力不懈,在既有的基礎上加以創新,最終在詩文、書法、繪畫、治印方面成就非凡,傳承後世,成為明代吳門地區舉足輕重的藝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