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袋成精 居延部落覆滅的故事(圖)


一座古老宅院下,埋藏著成精的古物。(圖片來源:Adobe Stock)

北周時期,周靜帝在位時期,有一個居延部落。這個部落的領袖名叫勃都骨低,是一個生性殘暴,沉迷奢華與玩樂之人,一直過著奢糜的生活,直到另一個奇怪的部落前來拜訪。

皮袋成精 居延部落覆滅的故事

某一天,居延部落來了數十名訪客,領頭人自稱是省名部落的領袖,名叫成多受。對於這群訪客,勃都骨低很好奇他們為何取名為「省名」,成多受回答他:「我們數十人姓氏各有不同,有馬、有鹿、有熊、有獐、有皮、有衛、有班的,不過名字全都叫『受』,唯獨負責率領的我叫『多受』。」勃都骨低緊接著問道:「你們看上去像是唱戲的,要怎麼解釋呢?」成多受回答:「我們向來不喜歡世俗之事,知曉擺弄器物之理,訴說的都是些符合經典要義的事。」這回答讓勃都骨低很滿意,覺得很有新鮮感。省名部落的其中一人見狀立即開口:「我們肚子餓得枵腸轆轆,咕嚕咕嚕地叫著,肚皮隨隨便便就能繞行身體三圈。若是主人賜予的伙食不夠,我們開口要求,終究也不會給。」勃都骨低聽見,就命人將伙食的供給增加。隨後,省名部落中的一個高個子就說:「請讓我表演『大小相成,終始相生』吧!」語畢,就將一個矮子吞進身體,旁邊的胖子也將一個瘦子吞進身體,最後是高個子與胖子互相吞食,剩下高個子留下來。高個子開口說道:「請讓我表演『終始相生』吧!」接著與剛剛的表演相反,開始從嘴巴吐出人,被他吐出來的人又陸續吐人,最後變回原本的人群,讓勃都骨低看得目瞪口呆,這種前所未見的表演,讓他給予省名部落重賞作為報酬。

隔天,省名部落再次來到居延部落,他們又在勃都骨低面前表演相同的內容,就這樣每天表演,持續了半個月的時間。對於勃都骨低而言,省名部落的演出固然驚奇,但是時間一久,相同的內容自然會感到乏味,於是表示不能再提供伙食給省名部落了,不料此話讓對方感到氣憤不平。省名部落認為自己的表演被當成幻術,因此要勃都骨低將親人借給他們表演,勃都骨低還真的就將自己的妻兒、弟妹等親屬都找來,就要看看他們還能做出甚麼表演。然而,內容依舊沒有變化,省名部落的表演者瞬間就將勃都骨低的親人全部吞下,從他們的肚子中傳來眾人苦苦哀求的聲音,讓勃都骨低緊張地磕頭哀求,省名部落的人們才一邊嘻笑,一邊將勃都骨低的親人一一吐出,就此結束這場駭人的表演。

對於省名部落的行動,勃都骨低憤怒至極,他派人調查這群人的去向,發現省名部落在一座古老宅院的牆邊消失。得知此事的勃都骨低帶人到宅院挖掘搜索,在數尺深的瓦礫堆下挖出一個碩大的木籠,裡面裝著數以千計的皮袋。這個木籠旁邊的物體一碰到就化為灰燼,他們在內部發現一份簡書,因為年代己遠,上面的文字已經衰退到難以辨識的程度,只能稍微看出有三個字看起來像是「陵」。勃都骨低認為這段時間的一切,都是木籠中的皮袋作祟,於是打算將皮袋搬出來燒毀。此時從木籠裡傳出哭喊聲說:「我們本來沒有生命,不久就會消亡。因為李都尉留在這裡的水銀,才得以暫時延續。我們全都是李都尉的搬糧袋,因為房屋倒塌被壓在這裡,經過漫長的歲月而擁有生命,現在被居延山神作為唱戲的收留。請看在山神的情分上,不要殺我們,我們從此不再侵擾您的居所了!」聽見皮袋的哀求,勃都骨低完全不在意,他只想著它們口中的水銀可能還有用處,隨即讓人將皮袋全數焚毀,頓時出現淒厲的哀號聲與像是血液的東西。

至此,省名部落並未消亡,它們的哀號聲開始出現在勃都骨低的住宅各處,訴說自己受到的冤屈,整整一個月過去,也沒有任何要消停的跡象。後來,勃都骨低開始家道中落,所有的家人因病去世,一年以後家破人亡,甚麼都沒留下。

(事據《玄怪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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