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的四川錦紡織碎片。(圖片來源:公有領域)
作為流傳甚廣的形式的詩詞,在記錄歷史上,是非常有意義的。因為在流傳過程中,不容易遭到惡意更改。舉例來說,盛行於漢朝,但在唐朝就消失了的樓蘭文明,如今廣受全世界關注,也幸好因為詩人王昌齡在《從軍行七首・其四》中的記錄而得以流傳。
王昌齡的這首《從軍行七首・其四》共二十八個字:「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第一句中的「長雲」,並非指雲長,而是說面積大,是很多雲的集合。應該也能使用烏雲密布來形容。這裡還有大兵壓境的那種緊張感,就是形容這裡官兵的警惕緊張的情緒感。青海烏雲密布,幾乎蓋住了整個雪山,後面的「孤城遙望玉門關」則解釋了官兵緊張的原因。
第三、四句是指:常年的征戰,士兵的金甲都被磨破了,但士兵的士氣十足,有著「不破樓蘭終不還」的決心。唐朝時期樓蘭國已經消失了,詩人為什麼還要提到樓蘭呢?其一,這裡是匈奴或所有外敵的一種代名詞,而非指真的樓蘭。其二,要讓今天的人記住樓蘭。
唐朝時期樓蘭國已經消失了,如果沒有唐朝詩人的提及,今天的人更不會相信樓蘭的存在了,會認為只是一種傳說或者說文學中的一種杜撰。在後來的很多詩人都提及到樓蘭,比如李白的「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辛棄疾的「且掛空齋作琴伴,未須攜去斬樓蘭。」張仲素的「功名恥計擒生數,直斬樓蘭報國恩。」等。
我們都知道樓蘭確實對漢朝影響很大,到了唐朝就消失了,而詩人們對「斬樓蘭」的惦記,則使得樓蘭的名字在人們的心中紮根。當年的樓蘭在匈奴和漢朝之間周旋生存,可謂順風順水,可在大自然面前,卻在一夜之間消失,誰還敢喊「人定勝天」呀!(大自然的能力其實是神力)
歷史上所有流傳下來的一切,都是不簡單的。
(文章出自:纖纖〈「無意」間流傳的文明古國〉,此文經過刪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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