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高官被死系列】文革公安部長離奇吊在中南海通向天安門秘道裡（上）(圖)
這條秘密通道只有毛、林、週三人可用
李震（圖片來源:網路圖片）
李震之死「震動」中南海
共黨自蘇聯派支部到中華落地，懸案很多，最離奇荒唐的莫過於文革時期的公安部長（當時叫公安部革委會主任）李震的被自殺案，他「吊」死在中南海通向天安門的地道內的熱力管道溝，而且是雙膝跪地，半蹲坐式掛在熱力管道上。這條秘密通道只有毛、林、週三人可用。周特許江青、陳毅、陳伯達、康生使用過。其他有謝富治、李震、汪東興可用。李震的死「震動」了中南海各級高官，在共黨內部震動也很大。
李震是中共第九屆、第十屆中央委員。1937年加入中共，同年任太行軍區第六軍分區政治部主任，太行軍區第六縱隊十八旅政治委員，太行軍區第六縱隊政治部主任、政治委員，中原野戰軍第6縱隊政治部代主任，2野第12軍副政委。中共奪取民國大陸政權以後，任共軍12軍副政治委員、瀋陽軍區政治部、副政治委員兼政治部主任。他出身於二野，是鄧小平愛將，後又成為謝富治親信，1955年被授予少將軍銜，1966年後調入公安部任副部長兼中央專案審查二組組長。1972年公安部革委會主任謝富治病故，由李震接任。期間和康生製造了數起假案，包括中國共產黨中央非常委員會案和「石、聞、宋反革命集團謀害蘇枚」案。
1973年10月的北京天高氣爽，一個陽光燦爛的下午，北方吹來的風已帶有一點微冷。國務院會議廳的大門突然打開，華國鋒匆匆走進。這樣的緊急召集讓他感到不安，因為周恩來很少在這個時間召集會議。他的不安有如一團盤旋在胸口的陰影。會議廳內，高層領導們面色凝重，氣氛異常沈重。在台上，一位高官站在講臺前，嗓音沙啞，宣布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公安部長、開國少將李震被發現自殺在了公安部機關大院的一個地下管道內。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瞬間在會議廳內引發了轟動。
頭天，公安部副部長於桑報告，革委會主任李震失蹤。他的屍體發現在熱力通道地溝中。地溝高不及一米五，僅容一人蹲坐，李震身材高大，且會武功,採用這種姿勢「自殺」，非常人所能，除非他有特異的雜技功能。發現他時，衣履不整，身體向後仰著，脖子上勒著繩子，口中含有數十片未溶化的安眠藥片，上衣口袋裡還有剩下的一些安眠藥。
後來分析他是被人勒死，然後製造自殺假象。
自殺破綻百出
關於李震之死，有多種版本，但對現場的描述，各版本是一致。這個自殺現場破綻百出，一望而知是偽造的。為什麼？人的頸部除了有呼吸道之外，還有著大血管，也就是動脈和靜脈，當繩帶勒住頸部的時候，會直接導致血管的封閉，使得血液無法流向大腦，進而就會造成腦缺血。大腦掌控能力降低，人雙腳落地，因為繩子窒息脖子使身體喪失協調性的本能會使雙腿痙攣掙扎站起來，本能強於意志力。除非大腦很快陷入了缺血缺氧，失去了雙腿的掌控能力，腳雖然想支撐身體，已經沒有了力量，做不到了。但是，李震顯然不是，因為他作為公安部長，會武功。再說，李震就算先要吞藥自殺，難道是藥含到嘴裡去上吊？有常識的人知道，上吊時由於繩索的壓迫，牙齒會處於半閉合狀態，舌頭會抵在牙齒內側。這樣的話藥之前早就咬碎了或吐出來，因為喉嚨被卡住嘴自動會張開。他幹什麼不在繩挂脖前嗯下去？而且，他還要剩下一些在口袋裡？另外，他完全可以選擇手槍或刀具或其他合適的地方，上吊怎麼可能摸索著黑道，選一個只能蹲的地方？黑乎乎的挂繩不是很不方便嗎？這地方是更高的官會經過發現屍體的地方，一個歷經死人案子無數的公安部部長自殺怎麼這麼不專業？現場又那麼亂七八糟，死前還有心思把自己衣服搞亂？他有身份有地位，說自殺就自殺？他有什麼自殺的動機？周恩來當時就說：李震在政治上中央是信任的，工作上中央是支持的，家庭生活是和睦的，沒有自殺的因素。
起初，大多數調查人員都認為李震不是自殺而是他殺，是在地道裡被人勒死，然後被塞進熱力通道製造自殺假象。其後，中央成立了陣容強大的調查組。令人驚訝的是，歷時5個月，調查組的結論竟然是自殺。接任公安部長的華國鋒向周恩來匯報，李震就是自殺，應作出結論：「自殺，按人民內部矛盾處理。」
但由於一些人反對，時任中共副主席的王洪文拒絕接受和批准這個結論。這個結論沒做成。
作者胡平在《文革公安部長的離奇死亡》一文中說，因為在當年，自殺通常都定性為敵我矛盾，其家屬通常都要受到某種牽連。華國鋒卻提出「自殺，按人民內部矛盾處理」，這種自我矛盾的說法在當時是很少見的。這多少表明華對自殺的結論感到不安，至少是不希望影響到李震子女的前途。
直到粉碎「四人幫」以後，1977年3月，經公安部黨組向中央報告，中央批准了關於李震自殺的結論，稱：據調查，李震因追隨謝富治積極參與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篡黨奪權的陰謀活動，在林彪問題敗露後，畏罪自殺。
但調查專家心裏有數，這個李震畏罪自殺的結論明顯站不住腳。因為李震自殺時林彪已死亡兩年有餘，和林彪關係緊密的人都早就被審查、被打倒、被靠邊站了，如果是他們供出了李震，李震早就該倒霉了，哪裡還會拖兩年？至於說和江青一夥的關係，就更不靠譜了，因為江青一夥在1973年的當時還紅得紫得是全國人崇拜的對象，起碼是沒人受審查被清算。就算李震追隨謝富治，這在當時也不構成問題。
從文革開始，謝富治一直都很紅，1972年3月病故，天安門還降半旗。有小道消息說謝富治臨死前已經被審查，他不是病死的，而是畏罪自殺。這種說法和謝富治死後的高規格葬禮不相符。另外，我們都知道，在文革中，但凡當高官的老公被打倒，其老婆就立即成了「臭老婆」跟著倒霉。如果謝富治死後哪怕是在高層內部受審查或重新評價，那必然會影響到他老婆的命運。事實是，謝富治老婆劉湘屏在謝富治死後官運亨通，1973年當上衛生部長、黨的核心小組組長，1973年8月的十大又當上中央委員，並且一直當下去，直到1976年10月「四人幫」被抓才被撤職。既然在當時，謝富治仍被黨國奉為正面人物，其追隨者自然也不會在政治上被審查，李震因追隨謝富治而「畏罪自殺」自然無從談起。
《公安史稿》對李震之死另有解釋。《公安史稿》說：「據事後查證，李震確有自殺因素。他1970年在中共九屆二中全會上，與林彪黨羽劉豐曾秘密串聯，進行反黨活動。劉豐被捕審查後，他又篡改了劉豐的供詞，掩蓋自己的罪行。在這之前，他還參與陳伯達、吳法憲製造‘中國共產黨非常委員會’冤案，誣陷許多中央領導人和一大批黨、政、軍負責幹部。1973年9月，他去山東省查破一個與該案相似的案件，知道中共中央對冤案製造者處理很嚴，因而畏罪思想壓力很大，同年10月，中共中央追查陳伯達交代的一份材料，他因為這份材料被壓在自己的手裡感到很害怕。由於罪孽深重，他畏罪自殺不足為奇。」
作家胡平說，這種說法顯然也站不住腳。因為林彪案已處理完結，李震能在1973年8月的十大當選為中央委員，本身就證明了他與「林彪集團」毫無牽連，和陳伯達就更沒有關係了。
還有一種說法，說李震自殺是因為文革期間公安部「算舊賬」與反「算舊賬」的矛盾始終無法解決，李震承受不了壓力，故而自殺。後來公安部副部長劉復之在接受採訪時否定了這種說法。劉復之說，公安部確實有過「算舊賬」的爭論，但這場爭論發生在1972年11月，而李震是1973年10月死的，中間隔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因此爭論不會促使李震自殺。
上述種種關於李震畏罪自殺的原因的解釋明顯都站不住腳，這就更加說明所謂李震自殺一說站不住腳。官方的和民間的文革史家都對李震自殺一說表示懷疑。有人想查閱公安部檔案，但不批准。李震的女兒李豆豆找過公安部的許多老人，想瞭解李震之死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也找過劉復之，劉復之讓她去找華國鋒和汪東興，他們當年負責這個案子，當時最知情，但後來也沒有下文。由此可見，50年過去了，李震之死仍然是個謎。胡平的觀點應是當局刻意保密，保密的原因估計是「為尊者諱」。
為什麼他殺變自殺
近些年來，一些相關人士發表回憶文章或接受採訪談李震案件，由於這些文字都發表官媒上，因而看上去都是為當局的結論背書，但細讀下來發現也未必盡然。其中有些說法反而加強人們的懷疑。例如施義之（時任公安部副部長，顧准的妹夫）寫到，據李震妻子反映，21日晚李在家接到一個電話後去的五號樓，說是去開會，一夜沒回。另外也有人提到李震接到電話這件事。按說要查明這個電話是誰打的並不難，但是這個電話到底是誰打的，卻至今沒有交代。
2005年5月31日《中國老人報》發表了一篇署名郝建生的文章《周恩來提名楊貴調公安部，使李震死因大白天下》。文章說，1973年10月初，擔任過河南林縣縣委書記的「紅旗渠」功臣楊貴到北京參加中央辦的學習班，受到周恩來關注。接下來就發生了李震死亡之事，中央決定成立破案組。王洪文物色人選，周恩來親自提名要楊貴參加。楊貴不願意，受周恩來委託，中共副總理李先念找楊貴做工作，說這是工作的需要，要理解總理的意思啊！後來破案組由吳忠任組長，楊貴具體負責。起初，破案組多數人的意見以「他殺」為主，楊貴「反覆做思想工作」，把意見引導到「自殺」，於是專家重新去現場觀察併進行案情分析，開始得出「自殺」的結論。
這就奇怪了，一個縣委書記居然一夜之間躍升為破公安部部長死亡的案件，原因是周恩來要求。他對「總理的意思」心領神會，「反覆做思想工作」，破案組開始認定「自殺」。按照這個脈絡，李震「自殺」就是周恩來的意思。但是這和周在公開場合下力主李震死於「他殺」的態度完全相反。就如本文開頭所說，聽說李死，如晴天霹靂，震驚了整個中央政府。周派遣專家進行勘察。據官方媒體公開的說辭，確保公正性，周從各地調來新的調查人員，讓他們在不知道死者身份的情況下重新審查案件。這個決定意味著新的調查人員不會受到任何政治干預或壓力，他們可以獨立地追尋真相。後來官媒這種說法的另一種解讀是，新的調查人員只聽周的要求，不受原來認定他殺的調查人員和其他雜音的干預和壓力。
到底周與李死有沒有關係？如果有關係，周為什麼要殺害當時的公安部部長？請看下集。（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