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岱君:蔣介石的堅毅 領導中國最終勝利(圖)
「學者多同意,若無蔣介石的堅持,中國撐不到最後勝利」(攝影:李子霽/看中國)
由台灣聯經出版的《重探抗戰史》,是美國史丹佛大學胡佛研究所(Hoover Institution)與中國和亞太研究學會(CAPRS)的跨國研究項目,歷時近十年,召集了台、美、中、日四地學者,致力於以國際視野、多元角度、最新史料,探討近代史轉捩點──影響中國、台灣、日本、歐美深遠的中日戰爭。
本書力圖融合跨國視角和檔案,突破既有研究與原本偏狹的史觀,做到「客觀公正」地探討歷史的真相,並回答長期以來由於政治等因素而始終撲朔迷離的關鍵問題。經過多年艱辛的研究,主編郭岱君及其他學者們克服種種政治壓力,最終融匯成煌煌三大冊的鉅著,不容青史盡成灰。
即使一人敵一國 也堅持抗戰到底
其中,胡佛研究所研究員,同時是本書主編的郭岱君,在總結「中國為何能獲得最終勝利」時,提出了重要一點,就是「蔣介石堅毅不拔的領導」。
學者們基本上都同意這個觀點,即若沒有蔣介石的堅持,中國是撐不到最後勝利的。早在1937年底陶德曼調停時,朝野就有過的屈服論調。即使支持到後來抗戰,恐怕武漢淪陷時也已早早放棄。
學者王奇生在〈抗戰初期的「和」聲〉一文中指出,蔣介石的堅定心志超乎常人。其實在九一八事變時,我們在蔣介石日記中可以看到一個又一個「忍」,當時蔣介石在忍辱忍痛、韜光養晦,悄悄備戰。那時很多人都罵他,他也忍了下來,在日記中寫道:「我伸則國屈,我屈則國伸」。而到了抗戰前期,由於屢戰屢敗,大部分文武大員一下子都喪失了信心,朝中瀰漫著一片主和的聲浪--蔣介石卻硬起來扛下壓力,堅持拒絕屈辱和談,甚至在1938年1月2日的日記中說道:「與其屈服而亡,不如戰敗而亡」。王奇生強調在抗戰初期,蔣介石幾乎是一個人在無數質疑和謾罵聲中,獨自撐持危局,頗有「以一人敵一國」的悲情與氣概。
郭岱君指出,在抗戰大戰略上,蔣介石堅信「持久消耗戰」和「國際形勢的變化」,最終會讓中國贏得勝利。當然,前提是要撐到世界大戰爆發、各國參與到東亞戰事。我們知道整個抗戰過程當中,英勇奮戰的國軍由於國力懸殊,始終在戰場上接連戰敗,財物損失與人員傷亡非常慘重;面對這沉甸甸的壓力,蔣介石卻沒有因此氣餒或喪志。縱使後來失掉了半壁江山,他依舊帶領中國人民,堅持抗戰到底。
是「和」是「戰」? 抗日復國乃大是大非
郭岱君指出,在抗戰的態度上,蔣介石和汪精衛產生巨大分歧。其實以當時的艱難情勢而言,汪精衛對於戰果的悲觀可以理解。在汪看來,中國沒有打贏這場仗的能力,如果硬撐,反倒會落得亡黨亡國,而給了共產黨趁機坐大的條件。所以汪精衛建議蔣暫時接受日本提出的條件,以等待機會未來再起。
在「和」與「戰」的問題上,于右任和汪精衛等多次對蔣介石拍桌大罵。其實,中日之間的秘密和議從未間斷。只不過蔣介石始終堅持和談的底線,即「日本須退回盧溝橋事變之前的狀態」,絕不接受喪權辱國的條件。
一次蔣介石感冒,于右任去看他,蔣介石語重心長地對他說:「爾等數十年政見不同,但在抗日復國大是大非之事,爾等必須以民族與主義為依歸」。如果不是蔣介石的堅持,恐怕中國早成日本附庸。
汪精衛的屈服 與蔣形成強烈對比
在武漢淪陷以後,汪精衛出走了。似乎是對中國前景徹底絕望,他決定與日本合作。
郭岱君指出,歷史證明汪精衛對於「國民黨替共產黨作嫁」的預測是對的。抗戰之中,國民黨犧牲奮鬥;而抗日的結果,卻由共產黨收穫。所以汪精衛最後並不是敗在「主和」,而是他缺少蔣介石的忍辱負重、堅韌不拔,以及決斷與氣概。
郭岱君說汪精衛離開重慶時,是帶著滿滿的理想與願景的。但當他注意到日方屢次違約,或露出掠奪中國的野心時,卻沒有勇氣懸崖勒馬,而是與日本繼續交涉。當他離開重慶不久,日本總理大臣近衞文麿在第三次聲明中,就偷偷漏掉了「重光堂協議」裡「兩年撤兵」、「免軍費賠償」的承諾。連當時幕僚故舊都勸汪就此算了,不如歸去,但汪仍舊決定留在河內。
後來與日方協調談判,日本占領中華的狼子野心完全露了出來,尤其表現在最重要的《日華新關係調整協議》中。當時代表汪談判的陶希聖、梅思平都無法接受,主張應立即終止談判,陳碧君也同意暫緩。其實,連汪精衛自己都說「這完全是亡國條件」。但他依舊一邊唉聲嘆氣中,一邊簽下了他的名字,自甘淪為日本軍政府的掌上傀儡。
本文主要參考郭岱君:〈觀察與省思〉,《重探抗戰史(三)》(台北:聯經出版,202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