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多少,荒煙廢壘,老樹遺台。(圖片來源:Adobe Stock)
很少有人把世間比作大洪爐的,元代詩人劉因卻在《人月圓‧茫茫大塊洪爐裡》這一首作品中,就以「大塊洪爐」做出了這樣一個非常巧妙、十分獨特的比喻。
劉因,字夢吉,號靜修、樵庵、雷溪真隱。保定容城(今屬河北)人。劉因的這首《人月圓‧茫茫大塊洪爐裡》共四十八個字:
茫茫大塊洪爐裡,何物不寒灰。
古今多少,荒煙廢壘,老樹遺台。
太行如礪,黃河如帶,等是塵埃。
不須更嘆,花開花落,春去春來。
劉因一開始運用的「茫茫」二字,就顯得非常特別,具有宏大之意,同時有著茫然不知所措之意。大概詩人對自己的人生也不是那麼的確定吧,這或許跟我們時常提及的「活在謎中」的道理是一樣的吧!
劉因在此處是說,我們生活的地球就像是一個大洪爐,一切都如灰燼一般。詩人可能是看到歷史上的那些斷壁殘垣的古蹟有感而發吧。詩人讀書對歷史自然是清楚的,很多歷史上的事跡也是知曉的。很多著名的戰役、很多曾經的輝煌,如今都成了「荒煙廢壘,老樹遺台。」詩人這裡是感嘆時光飛逝,一切都如雲煙。生活在元代中的漢人,多多少少都會感受到自己是身處寄人籬下、處處受排擠的處境。
「太行如礪,黃河如帶,等是塵埃。不須更嘆,花開花落,春去春來。」詩人的眼光是高遠的,太行山、黃河在詩人的眼裡皆是塵埃。詩人選擇這兩個事物是有原因的,人們常說「江山社稷」,黃河和太行山就是此代表。曾經的輝煌不再,一切歸為塵埃。何必去感嘆「花開花落,春去春來。」這裡是指的幸福生活的消逝。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風花雪月之意。
詩人似乎是看透了人生,也明白了這個地球就像是一個大洪爐。不過,他是採取似有所指,但又沒有說明白的方式來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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