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烏戰爭最根本的原因是什麼?(圖)
---去納粹化只是一個小理由


2022年4月9日,英國首相約翰遜前往基輔與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會晤。(圖片來源:PRESIDENT OF UKRAINE/CC BY 4.0)

【看中國2022年4月15日訊】最近寫了一些有關俄烏(西)戰爭的文章,被一些人定為蹭熱點割韭菜。我回覆說,你看看文章後面的讚賞數量,挺俄的與挺烏的差距有多大?有這樣割韭菜的嗎?

戰事初起之時,在群裡和朋友們討論,我當時就說時政公號那些人發財的好機會來了。因為時政號讀者都認同西方為文明的方向,普遍認為俄羅斯是西方文明的死敵,反俄也就意味著站在了「正義」一邊,只要在文中提幾句「海棠葉、海蘭泡」,粘貼一些蘇聯惡行,就能打開他們的微信錢包。如果再粘貼一些美國文明故事,就能讓打賞加倍。

事實上我仍然低估了這些讀者的激情,他們中除了被這樣文章「醍醐灌頂」而慷慨解囊之外,還真有輾轉給烏方轉帳資助捐款的。朋友們問我怎麼辦,我說如果我想割韭菜,憑我對時政號讀者水平的瞭解,寫幾篇十萬加,弄幾萬塊錢花花輕輕鬆松。但是,那樣我會愧對讀者們對我長期的信賴,更愧對我自己的認知水平。

有朋友說,您既然看的如此透徹,也知道大多數人愚不可啟,那就放手一割吧,我們理解你。但是,除了第一篇誇了幾句澤連斯基騙了幾十個讚賞驗證了我的判斷之外,我終於還是不想愧對良心,把自己的真實認知寫給能懂的讀者。

朋友們說,這樣也許也是對的,過一段時間如今激情四溢的人們也許就能醒悟了。我說不會,並且永遠不會。因為立場的轉變,其實是觀念的革新,這種改變往往需要幾代人持續浸透在某種思潮之內。而對於一個人來說,他的認知結構形成之後,此生就很難再改變了。除非他有思想家的潛能。

下面進入今天的正文。俄國此戰的理由之一是「去納粹化」,在戰爭過程中,也傳出了一些烏軍與納粹化有關的圖像信息,似乎在佐證著「去納粹化」的說法。這些圖像信息引起了爭論,這不奇怪,人更喜歡憑立場說話,在一個立場上總能找到肯定或否定的理由,哪怕放下風度狡辯和詭辯,總是維護自己的立場最重要。

這就像當年美國越過聯合國對伊拉克動武,起初的理由是它擁有大規模生化武器,但始終沒有找到過硬的證據,於是反美的就以此譴責美國赤裸裸侵略,而挺美的則拿出伊方其它的種族滅絕之類的證據來辯護,說這是弔民伐罪替天行道。

挺者恆挺,砸者恆砸,愛美的人無論它做什麼都是愛的,恨美的人無論它做啥也都是恨的。勒龐說:絕大多數的人類都是這樣的烏合之眾。這次對俄方的「去納粹化」也是如此,無論找到多少證據,總有不服不忿不承認的。而事實上,在俄方的宏觀戰略裡,它也只是一個小理由小目標罷了,這場戰爭更為宏大的目標和理由,才是挺砸雙方根本對立、不可調和的立場。與它相比,「納粹化」之類的說法,只有庸人才糾纏不休呢。

說到「大目標和大理由」,許多人譏諷說都是「陰謀論」、「大棋論」。在這種人眼裡,「帝王夢、權力慾」已經是他們理解世界的天花板了。他們好像不知道,「第一國際」被當時的庸人們稱為「陰謀論」,第二國際也被當時的庸人們稱「陰謀論」,到了「第三國際」的時候,庸人們已經被它懾服了,西方那些狗屁知識份子們,如德萊塞、蕭伯納、亨利.巴比塞、羅曼.羅蘭、阿爾貝.馬爾凱、阿拉貢、布洛赫這些人轉而去莫斯科朝拜了。

你認為是「陰謀論」的,往往是因為你鼠目寸光而已。此次俄國的大理由是什麼?就是杜金說過的這段話:這不是一場與烏克蘭的戰爭。這是在對抗地球上的全球主義。這種對抗發生在所有層面:地緣政治、意識形態。俄國拒絕全球主義的一切內容:既包括單邊主義、大西洋主義,也包括自由主義、反傳統、技術統治、「大重置」。顯而易見,所有歐洲領導人都屬於大西洋自由主義精英。我們正在與之交戰。俄國被排除在全球主義網路之外,別無選擇:要麼建立自己的世界,要麼隨風消亡。

這才是最大的也是最根本的理由,同時也是挺砸雙方的根本立場。需要說明的是,現在貌似的挺俄一方多數都是淺薄無知隨風倒的所謂五毛粉紅,這樣的人不是真挺,明天如果珍寶島開戰了,這些機會主義者馬上無縫隙調轉槍口。

而反俄一方在思維混亂程度上也毫不遜色,他們反俄最根本的原因其實不是它侵略什麼八輩子沒聽過的馬里烏波爾,而是認為俄羅斯跟中共是一夥兒的。這才決定了他們反俄的立場。

但不好意思,上述兩種人都哭錯了墳,表錯了情,上面杜金的那段話才是出兵的根本原因,與上面這兩種最普遍的砸與挺關係都不大。杜金說的已經非常明白了:這不是一場與烏克蘭的戰爭。這是在對抗全球主義

這個原因,是上面兩種挺砸群體根本無法理解的層面,他們頂多在什麼「海棠葉、海蘭泡」之類的問題上糾纏,就已經感覺自己掌握了宇宙真理了。除去這兩種烏合之眾挺砸派,剩下的挺砸者才是真懂戰爭的原因的人,因而他們的對立才是真正的對立。這種對立是價值觀的對立,概而言之,就是保守與放縱的對立,自由與奴役的對立。

從杜金這段話中可以看出,俄羅斯對全球主義的態度並非是一以貫之仇視的,而是因為「」俄國被排除在全球主義網路之外」。因此才「別無選擇:要麼建立自己的世界,要麼隨風消亡。」也就是說,如果全球主義者自始就沒有把俄國排除在外,那麼此時的俄國很可能已經是其中的重要參與者。但是,沒有。新俄羅斯四度要求加入北約都被拒絕,它感受到了來自西方悠久而深刻的敵意。因而它不得不反思,並做出自我定位——拒絕全球主義的一切內容:既包括單邊主義、大西洋主義,也包括自由主義、反傳統、技術統治、「大重置」。

但這些都是當今掌握絕對實力的西方的主流,且不可逆轉,拒絕它的結果,必然導致俄羅斯別無選擇:要麼建立自己的世界,要麼隨風消亡。或許,俄羅斯現在慶幸全球主義者當初沒有接納它,否則自己會被捲入令自己追悔莫及的境地。因為在被不斷拒絕和反思觀察的過程中,俄羅斯逐漸發現那種全球主義的弊端:

現代西方不再是希臘羅馬地中海文化的西方,它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索羅斯、施瓦布、比爾.蓋茨和扎克伯格勝利的地方,是世界史上最令人憎惡的現象。是文明有毒廢物的墳場,是反文明的。

而俄羅斯越早、越徹底地脫離它,就能越早地回歸它的根源。回歸什麼?回到基督教—希臘羅馬—地中海—歐洲的根……也就是說,回到真正西方的共同根。這些根也是現代西方的根,卻被西方切斷了。但它們留在了俄羅斯。

因此杜金說:對俄羅斯來說,與西方決裂意味著什麼?那就是救贖。對以杜金為代表的俄羅斯精英們的這個判斷,承認的才是真挺俄的,不承認的才是真反俄的。與時下瀰漫網路的那些連什麼是全球主義什麼是大重置都不懂的傢伙,根本不是一回事。

為什麼說這是保守與放縱的對立,自由與奴役的對立呢?因為,當今以人工智慧、大數據、「取消」文化為依托的「大重置」,勢必造成傳統道德倫理喪失,人人皆被精準管控,甚至大批人口迅速淘汰的局面,這本質上和柏克反對的法國大革命是同一種對人類社會的抽象建構,或者說是和當年蘇聯一樣的道路,只是用更冷酷無情的人類觀結合高科技升級到了2.0、3.0版。

所以說,這是保守與放縱的對立,自由與奴役的對立。看到這一點而仍然反俄的,與看到這一點才堅決挺俄的,才是這個世界上真正的死敵,不可調和的矛盾。普通人當然看不到這一層,儘管他們對俄烏之戰的態度比誰都表現出最最強烈的愛憎分明,比較聰明的甚至還能從宗教經典中尋章摘句佐證自己見解不凡,但事實上都是隨波逐流的烏合之眾。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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