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訪普圖》,宋太祖趙匡胤訪問趙普,故宮博物館藏。(圖片來源:公有領域,取自國立故宮博物院)
在《兩宋風華》前幾篇中,我們以宋朝開國之君趙匡胤為主線講述了北宋立國的過程,有句話叫一朝天子一朝臣,在這個過程中,還有一個人發揮了重要作用,他就是宋初名臣趙普。所以這一篇就來講講關於趙普的故事:《十載獨相劃國策 半部論語佐聖朝》。
說起來呢,趙普與趙匡胤很早就認識,在後周時就一同供職於軍中。他們私交也很好,趙匡胤父親生病的時候,趙普就在一旁照顧。所以他是很早就跟隨趙匡胤的。在趙匡胤稱帝前後,他幾乎在每個關鍵階段的大事決斷上都有所參與。正如宋太宗對他的評價是「能斷大事」。那麼趙普做了哪些大事呢。
首先是陳橋兵變,我們在第一篇《天命有歸 大宋開國》中講過,趙匡胤率軍北征,隊伍走到陳橋驛這個地方,士兵們商定要擁立他為天子。第二天早上,趙匡胤還在睡覺,當時就是趙普和趙光義,也就是後來的宋太宗,推門而入,把趙匡胤叫醒,稟告此事,接下來就是黃袍加身,趙匡胤稱帝。這是趙普參與的第一件大事。
第二件事,就是收禁軍兵權。我們在第四篇《治亂抑武 三策削藩》中講過,宋太祖登基後先收取中央禁軍的兵權。這件事也是趙普多次向他建議的,於是就演出了杯酒釋兵權的故事。
第三件大事,就是在北宋一統列國時的戰略制定上,趙普與聞其謀。我們在第二篇《以武止戈 一統列國》中講過,宋太祖平定這些割據政權時,有一個既定戰略,叫先南後北,就是先攻打南方的割據政權,最後再收取北方的北漢。關於這個戰略的制定,有一段佳話,就是宋太祖雪夜訪趙普。說的是宋太祖經常微服出宮,走訪功臣家。所以趙普每次退朝後,都冠帶整齊,不敢換衣服。有一次,天降大雪,天色已晚,趙普估計宋太祖不會再出宮了。結果,沒多久就聽到叩門聲,趙普趕忙出迎,果然是宋太祖立於風雪之中。而且宋太祖還約了趙光義,也就是後來的宋太宗。就這樣,君臣3人在趙普家席地而坐,一邊燒著炭火,一邊吃著烤肉,趙普的妻子在一旁倒酒,宋太祖以嫂相稱。3人邊吃邊聊,聊的甚麼呢,就是如何統一列國。宋太祖想試試趙普,就說,我呢,打算先打太原,也就是北漢了。趙普就不同意,他說啊,北漢如果能打下來,那我們就要直接面對北方強大的契丹,將自己置於危險之地,不如先削平南方諸國,到時只剩北漢彈丸之地,還不好收復嗎。宋太祖就笑了,說:我也是這麼想的,剛才是想試探試探你。這段宋太祖雪夜訪趙普的故事就成為一段佳話。那這是趙普參與的第三件事。
他參與的第四件大事,就是削藩。在第四篇《治亂抑武 三策削藩》中,我們講過,趙普向宋太祖獻上削藩三策,就是「削奪其權,制其錢穀,收其精兵」。我們從中可以看到他的一個基本思路是分權,就是把藩鎮的政權、財權、軍權分開。其實後來這個思路不僅是用在了削藩上,它對整個宋朝官制都有深遠的影響,包括在中央官制的設置上,也是這樣做的,將政權歸宰相,財權歸三司,軍權歸樞密院。因為權力分散,又能夠互相制約,所以有宋一朝相對來講內政都比較穩定,特別是地方上再沒有出現類似於藩鎮之禍這樣的事。當然它也有弊端,因為分工細緻,所以政府機構就會龐大,效率相對降低,這就是利弊同存了。此外在削藩的具體政策上,趙普也多有謀劃,比如設置通判,比如罷去藩鎮所領的支郡,這些都是非常關鍵的地方。
所以我們看到趙普真是很了不起,做了這麼多的大事。所以宋太祖才會這麼信任他,不僅讓他做宰相,而且待遇非常不一般。我們知道,宋朝宰相一般有兩位,有時也有3位。同時還有參知政事,相當於副宰相。宰相和副宰相們要輪班掌管官印,一同在政事堂與皇帝議政,但是趙普在太祖朝為相10年,卻堪稱「獨相」,甚麼意思呢,就是這10年間,只有他一位宰相。沒有首相、次相之說,只有他自己一位宰相。此外,宋太祖雖然給他配備了副宰相,也就是參知政事,簡稱參政,但是當時的參政權力很小,不掌管官印,也不能去政事堂議政,而是給他們另設一處辦公。月薪也只有宰相的一半。就是地位與趙普相差很大。
可見宋太祖對趙普的信任非同一般,而趙普也很對得起這份信任。《宋史》趙普的傳中記載,說趙普剛毅果斷,「能以天下事為己任」。有一次,趙普向宋太祖推薦一個人,讓他擔任某個官職。宋太祖就不同意。第二天趙普又向宋太祖推薦這個人,宋太祖還是不同意。第三天,趙普又向宋太祖推薦此人,宋太祖就非常生氣,把趙普的奏章都撕了,扔在地上。趙普甚麼反應呢,面不改色,然後把撕碎的奏章一片片撿起來,回家後,把這些碎片再黏好,然後再次上奏,保薦此人為某官。這個時候呢,宋太祖終於意識到,趙普這麼堅持要推薦一個人,看來這個人很有能力,於是就啟用了這個人。
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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