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的詞來自生活,真實自然不造作。(圖片來源:公有領域)
小時候就喜歡聽羅大佑的歌曲《童年》,裡面有一句歌詞為「盼望長大的童年」。生活在童年裡的孩子總是希望長大,李清照也不例外。因此《點絳唇・蹴罷鞦韆》寫道:「蹴罷鞦韆,起來慵整纖縴手。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見客入來,襪剗金釵溜。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李清照這首詞應該是寫在十三四歲時,也算是童年的末尾吧。喜歡李清照的詞,是因為她的詞來自生活,真實自然不造作。這首詞也不例外。
「蹴罷鞦韆,起來慵整纖縴手。」盪完鞦韆,站起來懶散的修整一下自己的纖纖細手。小孩子盪鞦韆時,兩手要緊握鞦韆的兩根繩子,所以事後手自然會發紅充血,也會留下一道很深的抓痕。「慵整」二字甚妙,看似懶散其實是愜意的表現。
「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中「露濃花瘦」是指露珠掛在花上,露珠的豐滿更顯花的清瘦,也點明時間是早上。「薄汗輕衣透。」是指自己玩耍後,汗水濕透輕薄的衣服,一層隱深之意是自比為花。也指自己已經到了豆蔻年華。這裡也就有嚮往長大之意了。
「見客入來,襪剗金釵溜。」小孩子怕生人,見到有生人來,急忙躲閃。「襪剗金釵溜」形像的刻畫出當時的窘態。襪子劃破金釵滑落。李清照的詞在表現手法上確實技高一籌。
「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雖然怕生人離開,卻站在門口回看,假裝嗅青梅,描寫真實可愛。「青梅」二字也有雙重涵義,一是還沒有熟的梅,點出季節為春天;二是自喻「青梅」,青春豆蔻。這裡「回首」二字,就有對外面世界的嚮往,想了解生人,了解社會,溶入社會之意。也就是嚮往長大之意了。
非常遺憾的是,李清照長大後歷經坎坷,夫死的個人悲劇和北宋滅亡,向南逃亡的國運衰敗。如果讓她再選擇一次,或許就不希望那麼早長大了吧。
雖然小孩子嚮往長大,卻也是不得不接受成長、成熟。幸福總顯的是那麼短暫,轉瞬即逝。珍惜眼前的一切,將來才會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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