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青年報黑幕之下的奧運會報導(圖)
全紅嬋東京奧運會10m平臺決賽(圖片來源:Tom Pennington/Getty Images)
【看中國2021年8月11日訊】像共產黨領導下的任何黨組織和事業單位一樣,中國青年報1951年創刊(文革中,1966年——1978年停刊)以來,70年之中沒有一天不充滿了謊言欺騙和壓榨傾軋,所以它的奧運會報導也充滿了欺騙、謊言和各種黑暗、無恥、骯髒、被壓迫者的血和淚。
1999年,高幹子弟、文革前國家林業部副部長的兒子、只有初中學歷的李大同獻計獻策(「青年人辦青年報」——歲數大的編輯記者都滾蛋),社長徐祝慶和總編輯、總理李克強的小兄弟李學謙發動了「全員解聘全員競聘」的改革,其實全員競聘是假,全員解聘是真。以後又成立了中青傳媒公司,引進上市公司為戰略合作夥伴,破環黨報的性質,成立了《青年體育報》等幾個子報,不但欺騙股民,騙取股民的錢,也使得該報的奧運會報導更加無恥和黑暗。主要體現在《青年體育報》上面。
因為我被「解聘」(其實我1985年進報社,那時候根本沒有聘任制這個概念,我們都是鐵飯碗,所以不能實行解聘制度),只好到了《青年體育報》當臨時性校對,每月1000元「校對費」,無論干多少工作,無論上多少天班。所以對這裡的黑幕最清楚,對大報——中國青年報的事情反而知道得較少。我們是在幾里地之外的建達大廈寫字樓辦公,租的,這裡還有陳小川的《青年時訊》。
中國青年報是個大騙子,但是被《青年體育報》主編畢熙東這個小騙子騙了,而且騙得很慘。畢熙東原來是體育部主任,1998年就辦了《青年體育》加張——就是隨報贈送的4個版面,不增加定價,成本靠廣告補償。他開業務會,請來了中國體育報社會體育部的李伯非和農民日報的蘇某,想讓他們當副主編,這樣可以起到打壓馬年華副主任的目的。但是李伯非在會上,當著幾個女記者的面也大談他們報紙編輯部現在都喝尿養生的事情,希望用這樣的東西辦報紙,畢熙東很沒面子,也很失望。
他以前老是在《廣州日報》旗下的《足球》寫稿子,稿費高,招待好,廣東那邊特別是東莞是色情之都。但是《足球》的主編嚴世俊突然因為歲數到了退休年齡就被報社撤掉,換了新人,畢熙東的好待遇也就沒有了。他對子報負責人的命運就感觸很深,發誓一定不能讓這種事情在自己身上重演。他就玩兒起了他的大騙局。畢熙東給報社設的局是:拚命賠錢,讓報社背上沈重的財務包袱:他出去拉錢,引進「戰略投資」,因為錢是他來的,沒有他報社就玩不轉,報社只能讓他一直幹下去,永遠不能撤換他。他是1948年2月24日出生,當時已經50幾歲了。現在習近平老是當總加速師,婁子越捅越大,是不是也想著將來黨內沒人願意收拾爛攤子,只能讓他永遠幹下去啊?
因為報社只給他開辦費,沒有讓他當法人,不是獨立核算,他掙了錢也不會享受高薪,他還是報社的一個中層幹部,他隨意花錢,不計較成本,但是報社財務處是計算對這張報紙的投入的。再說報紙初創,也很難掙到錢。所以2000年3月創刊,到了2004年年初就已經賠了1000多萬元,那時候人民幣還很值錢,北京的房價只有二三千元,這筆錢可以買一棟樓!所以李學謙就老逼著畢熙東扭虧為盈。但是畢熙東躲著他不見他,甚至拿自己住院治療痔瘡,屁眼兒動了手術,只能趴著、坐游泳圈寫稿來說事兒,證明自己沒辦法和李學謙談工作。因為李學謙倒行逆施,犯了很多錯誤,已經無法再領導這張大報,為團中央抬轎子吹喇叭,團中央就把他調到了青少年研究所當所長,清水衙門,閑職。調來的新總編輯是人民日報河南記者站站長李爾亮。人民日報是省部級、軍級,記者站是地市級、師級,中國青年報也是地市級,等於是平級調動。李爾亮的高光時刻只是在一個新落成的黃河大橋上舉辦100對新人的婚禮,讓這條新聞上了中央領導必看的央視新聞聯播。所以,李爾亮也玩不轉畢熙東這樣的號稱體育新聞「大腕兒」的騙子。
但是報社領導班子仍然要撤換畢熙東,這種背景下《青年體育報》搞了2004年雅典奧運會的報導。
2002年韓日世界盃,畢熙東找來北京體育師範大學的研究生辛明當籃球記者和編輯。還沒畢業,按照政策是不能獨立工作、不能開工資的。畢熙東找不到也沒錢招聘好的籃球記者,他捨得花錢的地方是包養情婦羅雪為廣告部負責人;登了廣告不給報社交錢。給羅雪買車買房,供養羅雪的孩子上重點中學。僱用他的親侄子畢成城為發行部負責人,導致這份報紙的發行量5年多存活期間,始終沒超過2萬份。畢熙東2000年12月就恢復了我寫籃球稿子,並在會上說我是「籃球專家」,也藉此說法打壓編輯部主任只恆文。但是我還是寫稿子儘管只能用化名,也讓他不爽,他見辛明是北京軍區籃球隊青年隊的退役球員,身高1.96米,就覺得終於找到了壓倒我的合理人選。讓他主管籃球報導,2002年韓日世界盃期間就取消了我寫籃球稿子的資格。2003年辛明畢業,畢熙東給他辦了進入報社的手續,報社是中央新聞單位,每年有幾個北京市戶口指標,這個辛明也得到了。我估計辛明肯定是送給畢熙東不少錢。所以畢熙東才會真為他辦事。2000年盧學周雖然去了悉尼奧運會,但是只是一個沒有合同的臨時工。到了2004年,辛明也只是只有一年新聞齡的記者,按說不能派到遠在歐洲的雅典採訪奧運會,而且是一個人的戰鬥。入行時間太短,什麼也不會。
《青年體育報》主要分為兩個編輯室,一個是只恆文領導,號稱綜合體育,辛明歸在這裡;一個是足球編輯室,由外聘的董路領導。董路號稱足球專家,其實中國人都不會踢球,也就不可能有足球新聞的專家,都是外行。畢熙東為了對付李學謙,大力推崇董路,報社給董路開每月1萬元的專家工資,不包括其他收入包括稿費。可是董專家搞不明白為什麼足球進一個球是1分,但是籃球是3分、2分和1分。(現在董路什麼體育報紙也沒干,除了當電視臺主持人就是自己開個飯館賣熟食。倒是辦了一個兒童足球隊,搞起了自媒體。)所以辛明去雅典之前的業務輔導自然就應該由只恆文負責。只恆文過去只是排球和體操的專項記者,又特別愛打麻將,賭博,別的項目都不懂,不會寫稿。辛明只好向我請教。辛明只打過青年隊,沒打過正式比賽,所以也看不懂球賽,寫不出有份量的稿子,而一個人去雅典,要發很多稿子,就想先在國內寫一篇大的,有份量的,到時候拋出來,一鳴驚人。那年美國湖人隊助理教練哈里斯被聘為中國男籃的主教練。賽前他對辛明說,「姚明不行,所以中國男籃在雅典不會取得好成績。」辛明就對我說:「我要寫一篇文章罵罵姚明,哈里斯說了姚明不行。」我說:姚明確實是天才中鋒,絕對能帶領中國男籃打出好成績,不能信哈里斯的話,他為了減輕自己的壓力,故意這樣放風兒。
後來姚明果真帶隊打了幾場硬仗,特別是打敗了NBA球星諾維斯基率領的德國隊,獲得了第八名。如果辛明沒聽我的話,就現了眼。我是從讀者出發,沒有從我自己的合法利益被侵犯的角度出發給他出了主意。
那時候因為長期賠錢,報社已經欠了大夥的工資了,所以「常務副總編輯」董路就經常罵街,說怪話,諷刺畢熙東。比如說辛明一個人去雅典報導奧運會,比起其他媒體,好比是步兵拿著一把匕首和戰鬥機拼刺刀——實力對比太懸殊。畢熙東每天晚上不到12點一般是剛過11點,就和羅雪急忙忙地走了,其他的事情都交給了只恆文和董路。
畢熙東喜歡學習毛澤東,用老三整老二。過去在體育部的時候用只恆文整副主任馬年華。現在報社聘任了只恆文為編輯部主任,他就用董路等外聘人員挾制只恆文。我就倒了霉。只恆文不敢得罪畢熙東的幾個紅人,只敢收拾我迫害我,因為畢熙東就恨我,收拾我迫害我畢熙東絕對高興。只恆文對我的迫害到了令我切齒痛恨的地步:要求我每天下午2點上班,夜裡2點下班,至少12個小時;奧運會前夕,有一天叫我早晨6點就去採訪北京馬拉松,一上午,中午2點再來報社開編輯會,之後當校對一直到夜裡。我對他說:「我都47歲了,讓我連續干20個小時,我會累死的。」他就大罵我:「你不去採訪馬拉松,在家裡睡覺?你睡得著嗎?做噩夢吧你!」以前我給他當槍手,每月他給我加300元錢。以後這300元也不給了。實際上我上個月還是對他百依百順的,但是因為是後發錢,所以從這件事的上個月就取消了300元。等於白幹了。他後來他還貪污我的稿費。他也沒少貪污別人的稿費。大概他賭錢老輸,很缺錢。
奧運會結束的那天,畢熙東的兒子畢成功來了,他是北大歷史系的學生,愛好文藝。畢熙東就讓他寫一個版,四五千字,內容就是用文藝方面的典故、概念調侃。甚至調侃中國國旗。我還對只恆文說這樣干不行,違背共產黨意願,會挨批。只恆文在這方面傻子一樣,聽我說了,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簽大樣付印的時候做了改動。
2005年9月《青年體育報》倒閉,我們這些大報的正式職工回到報社等分配。辛明年輕,還是復員軍人,黨員,研究生學歷,退役籃球運動員,人事處處長王勤樺最先給他安排了工作,到體育部當記者。但是他看不懂比賽,不敢寫中國籃球,只敢從網上下載抄襲別人寫的翻譯的NBA的稿子。主任曹競很快就煩了,不要他了;又給分配到機動記者部當記者。但是在畢熙東手下,下載一下新浪網的稿子就能掙錢,現在要採訪、寫作,就太辛苦了,辛明就很少幹活。後來報社看他實在沒有出息,就勸他調走了。從此不知所蹤。網上也查不到他的消息。但是他在這裡撈足了錢,2004年就買了房子,還是在朝陽路,幾乎就是城裡。畢熙東就是這樣毀人的。報社的外匯畢竟比較緊張,所以都把派人出國採訪當做培訓,辛明最後干不下去調走了,報社的外匯也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