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東尼專欄】中國畫傳統題材之「風塵三俠」(圖)

風塵三俠」指隋末唐初三位豪傑:李靖和紅拂女,還有虯髯客,人物出自唐傳奇《虯髯客傳》。歷史故事,膾炙人口,人所悉知,宜作為繪畫題材。

李靖,字藥師,唐初名將。靖乃安定靜默之意,藥師亦為覺者之佛號。這般祥和神聖的名字加諸一人之身,無怪乎歷代各種文藝戲劇作品都愛反覆流傳他的故事。他與紅拂女的風塵奇緣,至今仍是美談。當年李靖以布衣謁見隋末司空楊素,共談國事。有一執紅拂的歌妓在旁,看出李靖氣宇不凡,兩人情投意合,結為夫妻,共歸太原。途中遇虯髯客,因與紅拂女同姓張,遂結為兄妹,又與李靖交談,許為大將之器。後虯髯客以自己的財力資助李靖,為唐太宗李世民建立了功勛。一次,虯髯客命人抬出箱籠二十餘隻,對李靖説:「此為我歷年所積,今贈賢伉儷,本欲在此建業,見太原李氏(李世民)乃眞其主,不久當致太平,李郎必位及人臣,夫榮妻貴,原非偶然。」言畢交出文簿鑰匙,並諭奴婢等小心侍候新主人,説完乘馬辭去,後傳為扶餘國王,人稱此三人為風塵三俠。

徐操的這幅《風塵三俠》,工筆重彩,填色濃重,色彩明麗,線條流暢,人物表情生動,紅拂女動作優雅,虯髯客表情誇張,韻味十足。此畫線描運用自然,筆筆有力,又能在統一中求變化,工細處有如春蠶吐絲。許操若畫人物眾多的場面,能將吳道子的「蘭葉描」、李公麟的「鐵線描」、馬遠的「釘頭鼠尾描」以及唐寅、仇英、陳洪綬等前賢的筆法參雜使用,取得豐富多變的視覺效果。徐操作畫從不打稿子,畫面構圖佈置、人物配置及各種配景,均成竹在胸,然而畫面卻非常嚴謹,說明其傳統畫功很是深厚。

徐操(1898-1961),字燕孫,別號霜紅樓主。河北深縣人,生於北京。青年時期,徐操先生血氣方剛,憂國憂民。1928年他投筆從戎,在天津警備司第一師師部書記員,後辭職改為賣畫謀生。曾受教於畫家俞明(滌煩),畫藝嫻熟,至30年代成為北京畫壇人物畫領袖。弟子甚多,有吳光宇、劉凌滄、黃均、王叔暉等。曾任北京畫院副院長。1957年反右派運動中,徐操被錯劃成右派,藝術創作被迫終止,1961年11月4日於北京含冤病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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