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中國北京、內蒙古、天津等地遭遇了「10年來最強」的沙塵暴襲擊。(圖片來源:微博截圖)
沙塵暴是人們很熟悉的一種天災。近日,中國北京、內蒙古、天津等至少17個省市遭遇了「10年來最強」的沙塵暴襲擊,半個中國的天都被籠罩在罕見的黃沙之下,猶如「世界末日」的場景。人們都說這是「天災」,那麼「天」為甚麼要降災呢?我們來看看中國古人是如何看待這種異樣的天災的。
在漢成帝建始元年(前32年)夏四月,出現了沙塵暴這異常的天象。據《五行志》記述:「成帝建始元年四月辛丑夜,西北有如火光。壬寅晨,大風從西北起,雲氣赤黃,四塞天下,終日夜下,著地者黃土塵也。」《漢書·成帝紀》記載:「夏四月,黃霧四塞。」顏師古對此解釋說:「塞,滿也。言四方皆滿。」這就是指強風夾帶大量沙塵,使能見度極度惡化的災難性的沙塵暴天氣。
這種異象讓漢成帝心驚,於是徵詢公卿大夫對國政的意見,要求他們無所諱言。有的朝臣大膽直言,發表了反對外戚當權的政見。太后的兄長、大司馬大將軍王鳳聞此惶恐不安,竟然上書謝罪辭職。雖然漢成帝予以挽留,但王鳳集團專權跋扈的地位已經動搖。
《漢書·元后傳》就這一史事寫道:「其夏,黃霧四塞終日。天子以問諫大夫楊興、博士駟勝等。」大臣們說,這種異象是「陰盛侵陽之氣」的表現。「今太后諸弟皆以無功為侯,非高祖之約(注:因當年漢高祖劉邦建漢朝時,曾明文規定「非劉氏而王者,天下共擊之」),外戚未曾有也」,因此上天以異象警告。
王鳳恐懼,上書辭職。漢成帝則認為責任在於自身:「朕承先帝聖緒,涉道未深,不明事情,是以陰陽錯繆,日月無光,赤黃之氣,充塞天下。咎在朕躬。」
古人是以天人合一的思想看待天象。皇帝認為這是自己「涉道未深,不明事情」;大臣認為是因為外戚無功為侯,有礙正統皇權而招致天以異象警告。
古人知道,天災是上天對人的警告。據《漢書》第五十六卷記載,董仲舒說:「國家將有失道之敗,而天乃先出災害以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異以警懼之。尚不知變,而傷敗乃至。」大意是說:「一個國家要是做了不好的事情,上天會先降下天災來警告;如果人不知悔改的話,就會再顯出奇怪的事來;再不知道悔改,國家就要遭受大的災難了。」
天人是對應的。任何人間之事都必須遵照天理行事,否則將遭天報。古人遵循這一基理將中國偉大而神奇的文明延續了兩千多年。無不有它深刻的哲理在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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