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洛專訪】毛澤東給三峽工程定調-把洪水卡住


王維洛專訪(圖片來源:看中國)

【看中國2020年9月11日訊】 (看中國記者李靜汝採訪報導) 據海外媒體綜合報導,今年中國的洪水讓很多民眾明白了三峽等水庫的防洪功能並在洪災中沒有體現出來,相反水庫的泄洪卻加重和擴大了洪災。為什麼中國人對水庫的防洪功能如此看重?為什麼中共在宣傳水庫時一再強調水庫以防萬年一遇、千年一遇、百年一遇洪水為目標?誰給中國水庫定的基本調?看中國記者採訪採訪了旅居德國著名環保生態學、水利工程學專家王維洛博士。

毛澤東聽信林一山定調 建三峽大壩把洪水卡住

據王維洛介紹,1953年毛澤東視察長江,在武漢上的輪船,開往南京,一路上和長江水利委員會的主任林一山談三峽工程問題、南水北調的問題。「林一山把他的長江流域圖給拿出來,那也是從國民黨資源委員會那裡抄來的作業,然後在上面標了很多要建的水庫。毛澤東就問他這麼一句話,指著三峽這個地方,因為那時候三峽的水庫還是按照美國人設計的大壩是發電的,他說你要建這麼多的水庫,你是不是能夠在三峽這個地方建一個大的水庫,畢其功於一役,在這裡把長江洪水卡住。林一山回答說可以的。所以三峽工程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它的第一個功能就是防洪,就是要把長江的洪水在三峽這裡卡住。然後1956年毛澤東到武漢去游泳,他就寫下了這首詩,'…高峽出平湖'。

但1958年的時候周恩來把當初林一山提議的三峽工程的正常蓄水位從235米減到200米。這個200米是一個什麼概念呢?大家看到重慶朝天門那個上面寫的朝天門這幾個字,這個朝天門上面的那個平臺,大家在那裡往下拍那個橋、門洞的時候,有的時候是沒有水,有的時候一半是水,今年是全部都淹了水了。那個平臺的高度是海拔200米。

從1958年開始在三峽地區就是從重慶開始一直到宜昌政府就規定,在海拔200米以下的地區禁止所有的基本建設。這很多話又都串在一起了,我們講過因為德國的軋鋼機上了葛洲壩工程,而這個葛洲壩工程就是毛澤東心中的三峽大壩。所以中共就把200米的這個紅線從八十年代開始就放掉了,也就是自從有了葛洲壩工程以後。重慶放低在185米,但是有的是建在180米的地方。大家能看到的就是這個朝天門碼頭的這個門洞的平面是180米。」

李鵬日記稱鄧小平從支持低壩改為支持中壩

王維洛提到,1976年毛澤東死後華國峰當權,華國峰特別支持建三峽大壩,而且想建200米的三峽大壩。後來華國鋒下臺,當權的是鄧小平,胡耀邦,趙紫陽。「趙紫陽當時是從四川省委書記上的國務院總理,所以他是比較反對建三峽的。他就說淹到200米的話,我們四川淹沒太多。所以當時水利部錢正英就提出一個150米方案。1980年鄧小平去三峽視察,之後表態贊成低壩方案,就是150米的方案。1983年,中共國務院開始論證三峽工程,1984年批准了,準備1986年動工。

當時中國正處在文化大革命後面的一個比較寬鬆的時期,大家都在討論一個政治改革,討論一個決策的民主化、科學化的問題。所以國務院的這個計畫就遭到了全國政協的堅決反對。全國政協裡面反對的人,包括了一些無黨派人士的這些技術人員,像陸欽侃先生,他是全國政協委員,代表技術界的。而更多的反對是來自於共產黨內的大批退休幹部,以前都是各個業務部門的比如說中國銀行的副行長,國家紀委的副主任,交通部的副部長,總參副部長,商業部的副部長等這些一大批中共的官員。說這個國務院這麼做事,根本就不是民主決策。

當時李鵬是三峽籌備組的組長。有一個從東德留學回來叫肖秧的,他當時任重慶市委書記。重慶市委就以肖秧為首提出一個報告說,我們要180米。三峽工程蓄水為180,重慶水位180,又是一個平湖。然後李鵬就這麼三騙二騙,把鄧小平騙去了。按照他自己的日記說,鄧小平說了,我贊成中壩方案。1982年鄧小平表態說我贊成低壩方案,1985年的時候,鄧小平又說我贊成中壩方案。這是根據李鵬這個日記說的。

就是說三峽工程決策的整個過程,其實一批人把這個決策者給騙了。美國西方人說的,第一次我上當受騙了,那是騙子的壞。第二次我又重新上當受騙了,那是我的傻。鄧小平這是第二次上當受騙,他後面還有第三次上當受騙,我們說的輕一點,他是上當受騙。」

毛澤東的「高峽出平湖」是個謊言

王維洛進一步指出,在今年8月20日五號洪水到達寸灘的時候,三峽水庫的蓄水位它不是一個平湖,是一個曲線,那就造成一個很大的問題,就說三峽工程你不知道他是按照平湖設計的,還是按照有水力坡度設計的。「很多人都說,王維洛說的這個三峽工程有水力坡度,說而且水力坡度是萬分之零點七。我告訴你錯了,不是我說的,這是三峽工程可行性論證裡的泥沙組說的。在自然狀態下,重慶和宜昌的這個高度差是120多米,是六百多米的長,平均水力坡度是萬分之二。由於三峽工程在三斗坪這裡抬高了自然水位113米以後,它的平均水力坡度不就降低了?泥沙組就說是萬分之零點七。

但是三峽工程的移民組說是一個平面,零坡度,這邊是175米,上面也是175米。所以他的移民是按照這一條線來搬遷的。規劃的是113萬,根據他說的搬了120萬,再加上歷來加的,他是搬了140萬,後面又有什麼地質的問題,最後搬遷了150萬人。就說按照他規劃的是113萬人。泥沙組在算這個泥沙問題的時候是按萬分之零點七算的,水庫移民的時候按零、平著算的。那你說一個工程,三峽水庫的水面,它是能夠按照移民組的意志變做零,還是按照泥沙組的意志變做萬分之零點七?

我們這一次看到的磁器口也好,寸灘也好,朝天門也好,它都已經超過了191米,達到192米這個水平。而三峽水庫達到了大概是160米多,將近有30米的這個坡度差。如果沒有這個三峽水庫的話,它的坡度長應該是多少?應該有100多米。你說這個洪水是在自然狀態下流的快?還是在有了三峽水庫流的快?這留給大家去想。」

三峽水庫破壞了自然河道蓄洪能力

王維洛指出,我們大家都聽說過1998年的洪水,1999年的洪水,1996年的洪水,1954年的洪水。沒有聽說過長江沙市、武漢有1981年的洪水。

「1981的洪水在寸灘的流量是八萬五千七百立方米每秒,大於今年的流量,如果按照今年的情況,這個洪水下來,那沙市、武漢肯定是要被淹的。為什麼那一年的這個洪水到了宜昌以後就沒了?按照三峽工程可行性論證防洪組的數據,三峽河段的自然蓄洪能力超過一百億立方米,所以它的這個洪水到了宜昌的時候就變成了七萬一立方米每秒。而宜昌以下的這個河段,當時也是河床裡面有空餘的存蓄洪水的能力,所以這個洪水就被自然的河道給消化掉了,對下流沒有造成影響。所以大家沒有聽說過1981年的洪水在重慶、流量八萬五千七百立方米每秒的洪水對下游的沙市、武漢造成洪水影響,這就是自然河道它的調蓄能力。大家要想,我們是應該順應自然,利用自然河道的這些蓄洪能力,歸還河流的空間來擴大它的這個能力?還是像前面說的我們還要建更多的水庫?」

王維洛進一步解釋說,三峽工程佔了三峽河道原有的一百多億立方米的自然河槽蓄洪能力,歸做它自己水庫的庫容,或者是變做它的死庫容。「現在重慶的人他不能問這個洪水是來自哪裡的?有視頻展示,李克強在重慶視察的時候剛一問,旁邊就有人說‘天災天災天災’。

中國有九萬八千座水庫,‘新中國’成立以後建造的。長江流域有五萬二千座水庫,四川省有八千一百八十四座水庫。四川又有千河之稱,我們就算它有一千條河,有八千多座水庫,每一條河上有八座水庫。如果每一座水庫只是多放了十個立方米的水每秒鐘,它就是八萬立方米的水每秒。我可以告訴大家,五號洪水,並不是中國氣象臺,也不是長江水利委員會,在提前幾個星期預測到的這個洪水。它的洪水並不是來自於按照他平時說的,是由於上游的暴雨,而是他在這裡說是由於上游的‘來水’,這個‘來水’在於水庫的泄洪。」

水庫存在安全隱患 泄洪保大壩是第一任務

據悉,有很多中國民眾在今年的長江洪水中已經看到了水庫泄洪加重了洪水災害。對此,王維洛指出:「真實的中國這個水庫,我可以把它總結為三個概念。第一個保自己,大壩的安全永遠是這些決策者的一個心頭大患。中國的水庫質量不好是他們的心頭大患。中國從1954-2010年之間,有三千多座水庫潰壩,它沒有給出過具體的時間,只有這麼一個粗略的統計。所以水庫的第一任務不是防洪,是保自己。

第二個任務是為自己,和水庫的經營者的經濟利益聯繫在一起,發電、供水這些。第三個才是所謂的幫別人,有的時候是幫倒忙。這一次的洪水主要來自於四川的岷江,四川的涪江和四川的嘉陵江。這三條河流上的水庫都發生了大量的泄洪。你就想好了,八千多座水庫,每個水庫只要一個很小的量,它就是一個很大的量。同時它有很大的水庫在大量的泄洪。而這個泄洪,是應了四川省抗旱防汛指揮部8月17日發布的這個緊急通知,把這個防洪的標準從二級提高到一級。它的暴雨是在13日到14日之間發生的,它在暴雨發生的時候並沒有發出防汛措施,而是在17日。17日的時候他就說,保證水庫安全度汛是他們第一任務。所以就造成了重慶上游的來水突然增加,形成了五號的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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