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傳出新疆即使沒有疫情的地區,居家前門也會被封死。當地民眾還披露當局強迫他們每天服中藥,並要他們拍懾服藥的影片。 (圖片來源:視頻來源)
【看中國2020年8月27日訊】7月15日中國新疆烏魯木齊報告確診一例新冠病毒感染者。兩天後,烏魯木齊宣布封城,並擴大全疆,將160多萬平方公里的新疆一刀切全封閉管理,至今已經四十餘天。在封閉期間,新疆網民不斷到新浪微博#烏魯木齊超話發帖,抱怨受到各種奇葩式管理,民眾苦不堪言。新疆防疫到底發生了什麼?
全新疆實行一刀切的全封閉管理
新疆網民抱怨說,封城期間居民被關在家裡不得外出,大門被膠布貼封條,基本生活受到嚴重影響,甚至連基本的醫療救治都無法保障,有的小區還強制性吃藥強制性熄燈睡覺等等。 「2020年8月,在這裡可以死於飢餓死於難產死於抑鬱死於吞玻璃球,你就是不能死於新冠病毒(又稱中共病毒,COVID-19)。」8月24日,一篇名為<#烏魯木齊# 我們發出的聲音太微弱,可能什麼都不能影響也什麼都無法改變,但請大家活著,並且要記得>的微信公眾文章熱傳,與那些微博上的帖子一樣,這篇文章很快在微信平臺被刪除。
一位烏魯木齊的學生向美國之音證實了微博上的部分消息。此外美國之音得到的一些間接消息也證實,新疆防疫和早期中國防疫一樣,以犧牲人權為代價。
美國之音採訪了這位在烏魯木齊的學生。這位學生的家直到現在都是被隔離的狀態,無法返校上課。在隔離期間一共她做了五次核酸檢測,一次雙抗,都是陰性,問社區人員什麼時候解除隔離,他們的回答永遠都是等上面通知。整個隔離期間,不僅有社區人員不停地核實信息,還有公安執法人員核實信息。
她說,雖然被迫吃藥和每天強迫熄燈的事情,他們那裡還沒出現,但她在微博裡看到很多類似事件,說是社區工作人員要看著你把藥吃完才讓你走。任何居民都不准外出,不准出單元樓。出門的話會被社區工作人員批評教育,永遠都說他們有多忙多忙,並且說如果再一次發生就報警。
這位學生說:「新疆不僅是維吾爾自治區,還是建設兵團單位。我們不是沿海地區,我們整個的經濟發展就是靠務農,還有水果出口,但是試想七八月份發生疫情,所有人都因為疫情隔離在家,果實爛在外面,沒有人工作,經濟也倒退,再加上社區工作人員的威脅和壓迫,真的很煩。」
她還說:「疫情封城明明可以分地區進行,但是並沒有這樣,而是實行整個新疆全部封閉。懶政、一刀切,在這裡已經見怪不怪,對比全國其他地方的疫情,我們已經心涼涼了......新疆不僅存在瞞報漏報行為,到目前為止並沒有發布疫情傳播途徑。」
「我熱愛這片土地,因為這片土地哺育了我,但是我真的失望了。很多高層領導為了保住他們的烏紗帽,實行信息化封閉管理,也就是說這裡沒有人能自由自在地說話、發表評論。」
在美國的世界維吾爾代表大會中國事務部主任伊利夏提(Ilshat Kokbore)也給美國之音發來新疆的朋友給他發來的簡訊截屏,新疆出現疫情,從7月17日起全新疆進行全封閉管理,證實了微博上的部分消息。
中國防疫付出了巨大的人權代價和社會代價
在新浪微博「烏魯木齊」超話中,新疆民眾發出各種求助信息和抗議聲音:有孕婦因為難產得不到及時救助的,有小孩誤吞玻璃球而無法送醫院的,有父親病危苦苦等待二十多天見不到最後一面的,有因交通不通收穫的水果無法送車而不得不餵了動物或是爛在地裡的,有因外出而被在臉上貼了封條被拷在路邊示眾的,有被迫每天吃藥每天準時熄燈的等等,然而這些信息很快都被刪除。
這些迅速消失的信息讓中國民眾想起疫情初期在微博出現的肺炎患者求助超話。
據網民記錄,1月23日武漢封城,1月29日,肺炎患者求助超級話題在微博創建成功,該頻道累計出現過幾千份來自疫區患者的求助信息。 2月3日,被官方發現,2月4日實施控制,微博數量從3千多條下跌到142條。在那些封城的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呢?那些求助的人後來都怎麼樣了?這似乎成為一個謎團。
對此,最近被開除黨籍的中央黨校退休教授蔡霞說:「所以也有人問我,中國的抗疫這麼有成效,難道不比美國的制度好嗎?我說你們看不到的是,它不是抗疫,它是借抗疫的名義實施了全面的加強對社會的監控,它是違反人權的,從本質上講,它是違反人權的,所以這一點你們看不到。你們只看到它報出來的數字:病了多少恢復了多少或是減少了多少數字,你看不到在那個背後,有許多其他生病的人因為得不到及時的救治,甚至得不到從家里拉出去而就這麼死了。
蔡霞還說:「我有一個好朋友,北京大學的一個很著名的教授,就是在北京抗疫期間,得不到救治,本來是一個心肌梗塞,堅持了有兩天多,最後死了,就這麼死的,一個活生生的人啊,你看著他就沒有了。這都是因為所謂的抗疫讓其他所有的病人都耽擱在旁邊,或者根本上就不給你救治,然後家裡邊,很多人被封殺在家裡邊,小區不許進出,還有很多人因此被逼到精神抑鬱。」
蔡霞認為,所有這些表面上看是減少了疫情傳染的數字,但其實背後付出的社會代價是巨大的。當局現在堂而皇之的把健康碼變成了一個全民受監視的監控碼,因為一個人不論到哪裡去,都得憑著這個健康碼出去,而且必須得掃碼。她說,這種大規模地、二十四小時地、全方位地公然堂而皇之的把每一個人,只要人一出家門就開始被監控,連朝鮮都沒有做到,但是在中國(共產黨)居然堂而皇之公開做到了。
蔡霞說:「這種侵犯人權,把整個國家變成大監獄的情況誰去追究過?我覺得沒有哪一個媒體去報導過這些東西,所以我覺得大家對中共的謊言欺騙宣傳都給蒙了。還有它那個抗疫的數字究竟是真實的還是虛假的,到現在為止,誰都鬧不清。究竟死了多少人?抗疫的數字究竟對還是不對,有人去追問過嗎?沒有。因為這個黨從來都是在黑暗當中過日子的,它是什麼都要保密,它絕不讓外界看到它的一絲一毫的真實情況,所以,我覺得對它能夠相信嗎?坦率的和你們講,我是絕不相信他們的。」
這個國家的制度決定就是這樣的
在美國的維吾爾獨立學者茹孜妮莎(Rozinisa)說,:「我的博士研究是做一個國家的制度研究,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中國對疫情的態度問題,它是一個國家制度怎樣對待老百姓的問題。上面下達一個命令,下面要越做越好,比如說上面讓換個帽子,下面的人就必須把人的頭砍下來。」
茹孜妮莎認為,這次防疫的做法就像警察執法,都有抓人的任務,沒有完成任務就沒有獎金,於是為了獎金胡亂抓人。因此,茹孜妮莎認為,這個國家的制度就是讓老百姓沒法好好過日子,是一個沒有人性的制度。那些執法者,無論是高層的幹部或是基層幹部,都只是命令的執行者,我們還能指望他們做什麼呢?她說:「上面的習近平又那麼一個樣子,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們還能對這個國家的制度指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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