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媒體人爆:山西村書記身價幾億 坐擁13輛200萬以上豪車(圖)
楊洪亮深居簡出,支村兩委成員除了偶爾見他開著一輛路虎來上班之外,一般不是在北京,就是在南方等處的豪宅裡。(示意圖/維基百科)
【看中國2020年6月20日訊】編者註:本文是大陸媒體人的爆料文章,以下為全文:
在瘟疫初期出版發行(註:連一個臨時的內部的出版許可證或准印證都沒有,用我們老農民略微知法但基本外行的眼光來看,也絕對是一份非法出版物!還是縣委書記擔任主任的立法機關辦的,且已經出到「總第42期」了。立法、知法竟犯法,真真正正辱沒了縣委書記趙建喜的名頭,辱沒了「出版發行」這四個字!)印刷堪稱精美的2020年第1期《柳林人大》「雜誌」上,我們看到柳林鎮人大主席(註:我們看到本文時已經是鎮長了)白素國寫的一篇文章(註:以下簡稱「白文」)。
白文看似以無限崇敬的語言高度稱揚了賀昌村黨支部書記楊洪亮,但其名為頌揚,實為揭露的手法,很是令我們憤怒。我們升斗小民,多年來閉幕塞聽、鼠目寸光,由白文才知道楊書記楊候星,大名原來叫做楊紅亮。據白文說,楊書記秉持「初心」,履職盡責,堪稱黨員及村幹部的典型。
白素國身為鎮上的人大主席、鎮長,還在縣人大辦的非法出版物上寫署名文章,不遺餘力地讚揚轄區內賀昌村的支部書記楊候星;鎮黨委原書記郝向東人前人後恭稱楊候星「楊書記」,這充分說明在柳林鎮前任書記和新任鎮長眼裡,楊紅亮楊書記之實力和勢力,堪把任何一個村的黨書記甩出去十八座山頭。書記鎮長尚且如此,我們村裡的小民,以前跟楊書記(註:他不是楊書記的時候,我們也不喊他楊紅亮,只叫他楊候星)畢竟是同村一起耍大的,跟他的稔熟程度要遠超郝白二人。郝前書記特別是白現鎮長的文章感動並啟發了我們,才有了請人寫作這一系列的「誇楊文章」的衝動。
當然主要還是因為楊書記太優秀了,我們也早就想寫幾篇文章全面地綜合地讚揚一下我們的楊紅亮書記。但我們都是些大老粗,提筆桿重於搬泰山,敲鍵盤更是兩眼一抹黑,只好請記者代筆寫了十三篇系列文章,向社會各界全方位展示一下楊書記的風采。這裡先發第一篇,是個提綱挈領式的概要,其餘各章將陸續刊出:
1、村書記的權力是他投資政治最成功的偉大實踐
楊書記向來不把小錢放在眼裡,他大處著眼,小處落子兒,做生意玩政治,就像種莊稼,大格局大氣派,春種一粒籽,秋收萬顆糧,一本萬利他才幹。為了得到相對安全得多的村黨支部書記的權力,特別是為村民謀福利的機會,他在2012年黨支部換屆選舉前就派人向全村167名黨員逐一承諾,投票結束後給每位投他票的黨員每人三千元現金。有此鋪墊,他果然全票當選村支部書記。勝選之日,楊書記在嘉苑賓館貴賓樓設宴答謝所有黨員,當場點鈔兌現。酒席宴前,歡聲笑語,觥籌交錯,所有黨員都喝得五迷三道,為楊紅亮成為楊書記乾杯慶祝!數年後的連任選舉更是大手筆,凡是投他票的,每位黨員貳萬元!有錢可使磨推鬼,畫一個勾就有兩萬元,誰會拒絕?可是由於手頭只有一例孤證,還是在電話上錄音得到的。
我們不認為這件事需要組織紀檢部門介入調查蒐集,而是想說明,為了取得為全村八千多人謀福利的權力,楊書記不惜以身犯險,甚至以身試法,而不是混同一個聽天由命的平庸黨員(註:當然如果有關部門堅持介入調查,一定會調查出一個值得全國推廣學習的當代支部書記的典型!)而如今的楊書記,身家早已不知幾億十幾億以上了。他深居簡出,支村兩委成員,除了偶爾見他開著一輛路虎來上班之外,一般不是在北京,就是在南方等處的豪宅裡,尋常是難以一見的。儘管曾擁有13輛200萬以上的豪車,但他很低調,很少乘豪車招搖過市。全村人無論是黨員還是群眾,對楊書記以小博大、日進斗金的能耐,佩服得是五體投地,難以用現代漢語特別是口頭語表達了。
2、從鄉鎮領導到中央組宣二部,都是楊書記的堅強後盾
在這個偉大的新時代,做官,無論是小小的村支部書記,還是大大的省委書記,國務院部長,沒有後臺和靠山,是做不上更保不住的。我們的好書記楊紅亮深諳此道。無論是鎮上的前任書記郝向東,還是現任縣委書記趙建喜,市委書記李正印,省委組織部乃至前後任省委書記,乃至中宣部李副部長,我們村裡的楊書記總是謙遜地自誇說,他們都跟他特別熟,待他特別好。證據之一就是,去年七一表彰明星支部之前,賀昌有幾個村民寫了一封檢舉揭發楊書記的信件,用電子郵件發到市委組織部和省委組織部。令檢舉者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封檢舉信當天下午就返回到了楊書記的辦公桌上。傍晚,楊書記的親密戰友張副書記,就向帶頭揭發的村民,打電話發出了死亡威脅。完全可以說,任何調皮搗蛋的村民,都逃不出楊書記的火眼金睛,跳不出楊書記的如來掌心。
今年二月份,在中宣部黨教網上,刊發了一篇柳林縣賀昌村在楊書記的領導下,抗擊新冠肺炎取得重大勝利的長篇報導。一個小小的村支書,沒有過硬的關係,哪個能做到這一點?特別關鍵的是,一直到如今,病毒都在距離賀昌村數百公里之遙,楊書記的勝利,就是典型的「禦敵於國門之外」,新冠病毒未見其面即望風逃竄,這是絕對的用兵如神,極其高超的戰略戰術!中央部委的副部長,對於我們老百姓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呀!
3、成立賀昌「兩委公司」,肥水不流外人田
房地產作為暴利行業,在大都市已成強弩之末,但在柳林縣和賀昌村,卻在近幾年才方興未艾。只是大家都是土老帽,沒哪一位大款能扛得起這桿大纛。楊書記瞅準時機,當機立斷,讓支村兩委一班人作為股東,成立順鼎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並同時設立了上游企業昌穎商砼有限責任公司,全方位涉足房地產業。據白文說,楊書記以城中村棚戶區改造項目為名,在集體無資金的情況下,自己籌集資金7.4億元,建起了香嚴水岸、府西苑兩處居民住宅及商用社區,共18萬平方米,安排村民1400戶。他為了給集體經濟聚集資金,真是展示了非凡的籌款能力,也冒了極大的風險哪!我們問你白素國,作為柳林第一鎮之長,給你一個月時間,別說7.4億元,打個對折,去籌3.7億試試!你鎮長也絕對是要甘拜下風的。同時,楊書記為了減輕居民購房時一下子拿那麼多錢,倉促之間一時難以籌措的負擔與尷尬,預先印好的第一份購房合同上寫明只需繳納2700元/M2,而在合同上留下三個有關「尾款」的括弧,並且由村主任做了「象徵性交點兒」的口頭說明,打消了村民無錢購房的疑慮。到了最後結清餘款的時候,每平米再繳不足兩千元,每戶僅僅需要再繳區區10-20萬元的小錢。而且這三個括弧,給村民空出了1-2年籌措房款的時間,村民們無不感激涕零,讚不絕口。大家說「如果沒有楊書記,我們怎麼能買到這樣便宜的‘福利房’呢!」可有位北京的律師說,福利房就應該是免費分給村民的,出這麼高的價錢去買,就不是福利房,沒聽說過「買福利」的,這是楊書記給村民挖的一個大陷坑!但我們大部村民堅決不這樣認為!北京律師這樣妄議楊書記是要受到跨省的!
當然,考察此「福利房」項目的經濟效益,施工方山西六建的成本是1100元/M2,另加其他設施的工料費,不超過2000元/M2;而村民買房時平均掏了4000元/M2左右,按白文提供的18萬M2的總數,楊書記這一個房地項目的盈利竟在3.6億元人民幣以上,資金利潤率近50%!此外,還有最低售價14600元/M2的門面房近20000M2,除了少量分給拆遷戶,其餘也都全部售罄。也就是說,楊書記通過這個「福利房」項目,個人淨賺至少五個多億!對此有人眼紅,有人跳腳,但即使如此,我們賀昌村絕大部分楊書記的擁護者就是樂意出這個錢,讓楊書記有錢賺。楊書記投的資,當然楊書記要得利了,這是天經地義的!
4、秉公分房大義辱親,氣得姨夫竟想跳樓
楊書記的鐵面無私是出了名的。他的姨夫姓李,是一個挺愛面子口齒伶俐會講道理的硬角色,也是不好愚弄的村民之一。這次修建棚改福利房,李姨夫位居36家拆遷戶之列,本來可以相安無事,到時按規定分房就是了。但楊書記覺得,事情可能沒有這麼簡單。古代清官執法大義滅親,自己雖然不能滅了這個姨夫,但起碼也得從面子的角度,把這個李姨夫的威風打下去,殺猴給雞看,其他說好說歹的人就好辦了。李姨夫的拆遷房位置在香嚴水岸,可是房子的方位有南有北,有陽有背,樓層有高有低,選房時誰先誰後就大有講究了。於是,第一步,他讓村委一個成員找李姨夫談話,許諾在公開挑房子的時候,李姨夫排在第一位。結果到了選房的現場,李姨夫按照預先的設定,興沖沖第一個出場,可還沒等他把兩句客套話說完,就被一個村委領導出來制止,扯將下去了。說李姨夫你已被排到第三十幾位,怎麼搶先就出來選房了?誰讓你上來的?這一來等於是在大庭廣眾之中對李姨夫進行了一場羞辱,氣得楊書記的這位姨夫痛哭失聲。在呂梁賓館找到記者訴說苦情時,說他幾次竟然想要跳樓輕生。李姨夫哽嚥著說,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這種對人格和尊嚴的當眾貶損,這實在是比肉體的折磨甚至比死還難受的。
通過這次精神上尊嚴上對李姨夫的打擊,讓李姨夫的面子掃地以盡,很長時間沒法出門,但楊書記還有物質的手段,這叫兩手都要硬——李姨夫的房子由原來自己的一排朝陽的居室連帶門面房,不但被調到陰面,還將其房子的面積切掉30M2給了別人,李姨夫的門面也被切掉30M2給了另一個原住房不帶門面的人家。李姨夫流著淚說,我都成了一塊肥肉,放在楊書記的砧板上,一會兒從左面切一刀,隔一會兒再從右面切一刀,我有口說了沒人聽啊!到了正式分房那天,楊書記調集了30名警察和30名民兵,將現場團團包圍,還佈置安裝了幾十個攝像頭,彰顯了黨支部和楊書記的威力,確保了李姨夫等親朋不敢鬧事,保障了局面的穩定和諧,拆遷房分配順利完成,所有拆遷戶皆大歡喜。
5、福利糧油年年發,人人有份喜洋洋
賀昌是柳林縣排名第一的富裕村。楊書記執掌了村裡的權柄之後,在原來的基礎上大幅度提高了村民的福利待遇。據白文說,每年春節前,楊書記都要從村辦企業的收入中拿出800餘萬元,給每位村民發放面、米、油等福利物資。賀昌全村有8200口人,也就是說每人平均應該領到1000元的東西。我們都是賀昌的村民,其實每人每年得到的糧油價值最多260元左右,也就是說發一次福利,楊書記總共需要從村財務支取240萬元,而報賬卻竟高達800萬元。白鎮長在這裡名為表揚實則暗示,楊書記每年僅僅這一項,就要貪污560多萬元,貪污數額堪稱巨大。若真如此,楊書記豈不要坐老監!這還得了?多少年來,楊書記以印刷製作各類宣傳品的名義,每年起碼得讓白素國開的廣告公司賺賀昌幾百萬,但他卻如此忘恩負義,簡直就是只白眼狼!這個白鎮長竟然在柳林人大上向楊書記射出了名為褒揚實則貶損的文字暗箭,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們賀昌老農堅信楊書記「有一顆紅亮的心」(註:文革時期革命樣板戲紅燈記唱段),白素國的暗箭我們替楊書記擋著!
6、土地確權算不得數,楊書記三拳定乾坤
前幾年,國務院屢次發文,強調要在農村的承包戶中,搞什麼土地確權。可是楊書記高瞻遠矚,深謀遠慮,根據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習近平思想,即使搞改革開放,也不忘記消滅私有制這個共產黨最初的根本任務。特別是到了習近平的新時代,中央一再強調不忘初心牢記使命,故而賀昌兩委不但沒去搞什麼土地確權,而且分批分次,將農民的承包地逐步收歸集體,為下一步的集約開發,走向共產主義做好物質準備。但是,農民作為小私有者,對土地的執著嚴重阻礙了公有制的實施,不打掉這種小農意識,共產主義何時能夠實現?2019年春夏之際,有人告訴花甲老農樊天禧,說他家的承包地被開闢成了村裡的公路,一輛一輛大噸位載重卡車,正源源不斷地拉著明清街改造的建築垃圾,把老樊的莊稼地碾得面目全非。這樊老漢趕到地裡一看,滿胸的火氣不打一處來,逕直闖到支村兩委的辦公大院,向楊書記等村領導討要說法。村主任張林生冷冷地回答他說,你那地已經收歸集體了。儘管如此,樊德龍仍然不依不饒,說村幹部起碼應該有個辦事程序,事前告訴他一聲。這時在隔壁辦公的楊書記聽不下去了,老農樊天禧如此缺乏集體觀念、政治覺悟、大局意識,會給年輕人帶個什麼頭?這太不像話了!於是,楊書記放下手頭的工作,衝到樊天禧面前,揮起老拳就向樊老漢胸口砸去,並怒喝道「老子今天就是要做死你!」因為樊靠牆立著,三拳兩腳並未使其倒地,僅僅是晃了幾晃,但氣焰已泄。在場的其他兩委成員,無不為楊書記維護集體利益,該出手時就出手的鬥爭精神所感動,一致喝采打得好!此後,再也沒有其他人為自己的承包地收歸集體或被挪作他用說三道四了。村民們高興地說,楊書記這可是三拳定乾坤哪!
7、包煤礦越界開採釀下後遺症,北大街滿目瘡痍直到如今
這是楊書記多年來最大的心病,也是他的反對者揪住不放的把柄之一。而這在我們老農民看來,根本就不是事兒!
早在2013年12月29日,招標網上就發布了這樣一則「柳林縣北大街延伸至屈家溝社區棚戶區改造原地新建賀昌安置(二)小區邊坡治理工程施工招標公告」,並提示「各有關單位請與公告中聯繫人聯繫,及時參與投標等相關工作,以免錯失商業機會。」然而時至今日,招標公告冷清依然,北大街邊坡稀爛照舊,並未見有人接招。
原來在此公告發出之後數月,本擬招標的北大街西側邊坡,發生大面積坍塌陷落,據實地丈量,長度約在700米開外。這等高危地段,誰敢投標?好端端的待開發位置,為什麼會發生塌陷?
據部分曾經參與煤礦挖掘的村民反映,在楊紅亮擔任書記之前,曾經承包過賀昌新建煤礦,對柳林地下礦藏資源瞭如指掌。為了儘可能高地提升新建煤礦的經濟效益,實現楊書記向政治權力「掘進」的志向,楊書記指揮一線人員,多處越過管理部門劃定的邊界,從左右上下幾個方位,向蘊藏著優質煤層,但屬於城區建設範圍的儲備礦區日夜掘進。而且因為地面並無像樣的建築物,使很大一個區域,包括北山公園變成採空區,而在地面卻暫時看不出來。就在上述招標公告發出不久,北大街西側邊坡便發生了大面積塌陷,導致柳林委府美好的設計一瞬泡湯,北大街改造規劃放了空炮,邊坡成了永遠的爛尾工程。
這個重大的失誤,其實是委府領導們的失策,是他們的監管失職。因為居住在距離塌陷區不遠的村民,晚上睡覺時曾經會被從地下傳來的沉悶的挖掘聲驚醒,也向有關部門反映過。但那幫尸位素餐的官僚竟然無人問津。我們只不過是一幫村民,包括當年的楊紅亮,只知道挖出好煤能賣出好價錢。煤礦監管部門的官員們難道都是些泥胎嗎?當年的楊書記為村集體和全體村民著想的一片好心,可不能被誤解甚至惡意曲解了啊!
(文末再註:我們一干老農民,一輩子沒見過大世面,沒跟比楊書記更大的官兒打過交道。鑒於柳林鎮新任鎮長白素國對楊書記的「出賣」,我們特地委託記者寫下以這篇文稿打頭的13篇系列文章,為的是引起大官兒們的重視,派紀檢監察和組織部門的官員做個細細的調查甄別,看看我們又紅又亮的楊書記,究竟是該提拔還是該進去的人!)
記者後記——現在的各級官吏,除了一大部分貪官酷吏之外,另一部分官吏,大多數情況下是不作為,或者胡作為亂作為,故而老實而善良的百姓只能呼天搶地,並未對他們抱有多大的希望。作為一名正當盛年的記者,卻只能寫作這樣的文章。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者謂我何求,生於如此「盛世」,只能如此而已!
(原標題:紅似血,亮如星:這就是咱村楊書記——為山西省柳林縣賀昌村若干村民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