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道有先後 求學無長幼(圖)


唐朝麒麟客得道升天圖。(手繪插畫:Winnie Wang/看中國)

東漢末年,有個京城人叫陳安世,在權叔本家做傭工。他生性仁慈厚道,走路時遇見飛禽走獸,都會退避到路旁,以免驚嚇它們。他從不殺生,即使是一隻小蟲也不忍殺害。

安世十三四歲的時候,他的主人權叔本非常嚮往修道,平時喜讀經書、修身養性。有兩個神仙知道他的志向,假扮成兩個書生,與叔本交往,暗中觀察他的言行表現。叔本渾然不知這兩個書生就是神仙,相處久了,不知不覺有些怠慢。有一天,叔本在家,家裡正在做好吃的,兩個書生又來找他。他們問安世:「叔本在家嗎?」安世說:「在的。」便進去通報。叔本正要出去迎接,他妻子一把拉住他勸道:「這兩個餓肚子的窮書生,就想趁機飽餐一頓呢,別理他們。」叔本心念一轉,讓安世出去把兩個書生打發走。安世出來,對書生們說:「主人不在。」兩個書生問他:「你之前說在,現在又說不在,到底怎麼回事?」安世如實回答:「是主人讓我這樣說的。」兩個仙人也留意安世多時,見他如此誠實,深感是塊好料,嘆道:「叔本勤奮向道多年,正好遇到我們兩人,如今我們來試探他,他卻懈怠了。眼看就要成功卻失敗了,真是可惜啊!」

他們詢問安世:「你喜歡玩樂嗎?」安世說:「不喜歡。」又問他:「你想學道嗎?」安世說:「我想學,但不知去哪學。」兩個仙人說:「你如果真的有心學道,明天一早在路北的大樹下和我們見面。」安世記住了,第二天早早趕到約定的地點,一直等到太陽落山,也不見一個人影。他想:「這兩個書生莫不是在騙我?」正準備離開,兩個仙人出現在他身旁,喊道:「安世啊,你怎麼這麼晚才來?」安世解釋說:「我很早就來了,沒見到你們。」仙人說:「我們就端坐在你旁邊啊。」兩個仙人像這樣試了安世三次,每次他都早早赴約,從不食言。最後仙人認為安世確實是可造之材,便給了他兩顆丹藥,告誡他說:「你回去後,不要再吃東西了,生活起居都另擇別處。」安世一一照做。此後仙人時常到安世的住所,教他修道。

久而久之,叔本發覺有些異常,心想:「安世一個人住在空房子裡,怎麼會聽見他和人說話的聲音呢?」過去看,又沒有其他人。叔本問安世:「我聽見你這裡有好幾個人的說話聲,走過來看卻只有你一個人,這是怎麼回事?」安世說:「是我在自言自語。」後來叔本見他不再吃東西,只喝水,起居都是獨來獨往,懷疑他已不是一般人,自知有眼不識泰山,錯失了得道的機會,感嘆道:「道德尊貴與否,不在於年紀大小。父母生養了我,但如果沒有老師,就不能指引我長生。先得道的,就是我的老師。」於是他拜安世為師,行弟子之禮,每天都為安世打掃房間,慇勤的事奉求教。

後來安世修成得道,白日飛升而去。臨去前,他將修道的要義傳授給了叔本。叔本精進修行,同樣得道升天。

權叔本一念之差,錯失了得道的機緣。雖然是受人鼓惑,但也是因為他有嫌隙之心,才會禁不起挑撥。可貴的是,後來他能反省自身的過失,放下主人的身份,拜年少的僕人為師。有這樣的用心,加上不懈的努力,怎麼會不成功呢?這正是:昔日主僕,今成師徒,心誠志篤,終得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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