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秋天(圖片來源:Pixabay)
【看中國2020年1月13日訊】加繆說,「這個世界讓人感到欣慰的,是沒有無止盡的苦難。一個痛苦過去了,一個喜悅就會重生。一切都會互相取得平衡。」我覺得加繆說這話是因為自己活得還不夠久,如果他不是四十七歲就離開人世,他一定不會說出這種雞湯話,痛苦明明是無止盡的,就像今天的痛苦不會因為你睡到明天就消失,2019年的痛苦不會因為2020年的到來而消失一樣。人們習慣以一些自命的重要時間節點來劃分生活,達到跟過去告別的目的,而痛苦則不搭理你們這一套,一直如影隨形。2019年就要過去了,我很想念它;2020年就要到來了,日子並不會變好。
加繆還說過一句話,我深以為然,「因事件而絕望的人往往是懦夫,但對人類未來處境有信心的則是瘋子。」說得太好了,因為「暴力殺醫」這件事,我真的發自內心的再次感到絕望了,不僅僅是因為事件本身,還有各方或是因為智力發育或是因為利益相關而產生的反應,更讓人絕望。事實證明,我真的是個懦夫,要麼我就是個出家人,看淡了一切,可我不是。還好我不是個瘋子,我對這片土地上人們未來的處境沒有一絲信心,不論是主子、奴才還是奴隸,一層欺負一層,最底層的則是互害,好一點的是自欺。當然,我對2020年奪取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偉大勝利還是有信心的,年初建不成,我們等年底,年底建不成,我們就,不過年了!
我一直認為最可悲的事不是一個人死了,而是一個人不想活了,這同時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一個不想活的人,法律對他是沒有任何震懾作用的,他想幹嘛就幹嘛了,好在他手裡的權力沒那麼大,殺傷範圍也就小了。還有更可怕的是,居然有人不想好好活著了,這背後的成因就更可怕了。我想說的是,正常情況下沒有人不想好好活著,那些行凶者特別是那些突發性間接故意殺人的,總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才是我們應該重視搞清的,從源頭管理解決。當然,分析這些原因,很多人會覺得繁重,會覺得無聊,這些都不如高喊殺人償命、嚴懲凶手來得痛快。作為普通人,我們可以圖一時痛快,因為梳理原因、提出解決方案、緩和矛盾這些事相關部門可以去做,他們有權力有資源也有責任,但看了官媒的表態,我覺得挺悲觀的,「人民銳評|對暴力傷醫「零容忍」,還白衣天使應有尊嚴。」看著沒什麼問題,但實際上又把問題簡單化了,本質上它並不是醫生和患者之間的問題,我甚至認為媒體常提到的「醫患問題」就是個避重就輕轉移矛盾的背鍋問題。
胡錫進老是提複雜中國,說中國問題很複雜,的確複雜,但複雜的不是關係而是關係網,關係非常簡單,就是利益關係,誰都能想明白,真正複雜的是錯綜交織暗通款曲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利益分配和利益輸送,而這些相關利益,既是人民的勞動成果,又非常巧妙的避開了人民,被人偷走了。再加上看似是保障人民利益、解決人民問題的各種制度,實際執行過程中不僅是失效的而且又被人利用了一遍用來攫取利益中飽私囊,比如戶籍管理制度、學籍管理制度、醫保社保管理制度、保險管理制度等等……,本來是保障制度,是服務體系,卻成了吸血機,所謂的醫患問題醫患矛盾,背後成因這些失效的體系脫不了干係,至於體系為什麼會失效,先進性不足是一個原因,另外當職官員的不作為亂作為以及這些作為不受監管,也是我們很容易能想到的。簡單舉個例子,原國家藥監局局長鄭筱萸的時代,本來要經過嚴格審查才能發放的藥品批號,淪為花錢也能買的東西,無良藥企業為什麼肯花幾百上千萬元買批號,這個問題一點也不複雜,因為可以從病人身上幾十倍幾百倍的賺回來。醫生在這裡面是什麼角色?患者對醫生的不信任,是無來由的嗎?這麼多年積累下來的矛盾,催生出來的問題,一直得不到解決,最後衍變成所謂的「醫患問題」,醫生和患者共同背了黑鍋,又都成了受害者,我不想指責醫生也不該指責,但患者更不應該成為被指責的對象。總有人拿個體醫生、個體患者的行為來說事,這沒問題,但個體就只是個體,不要動不動就擴大化,這很愚蠢,也很惡毒,既對問題的解決沒有幫助,也會激化雙方情緒增強對立關係。
成都茶館(圖片來源:Pixabay)
很多時候,我特別討厭別人像個智者一樣在講述這些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道理了,感覺像是個騙子。而今自己也開始這種講述,倒不是以一個智者的身份,而是以一個底層普通人的角度講述,因為我沒有收你們門票錢。那些智者甚至開始了跨年演講,收著高額的入場費,要麼假裝自己是時間的朋友,工商局沒有查查這個虛假廣告嗎?要麼讓你來到海邊拾起信心,朋友們,拾起信心的同時別忘了拾起大腦,擠乾海水。想賺錢的人的錢是最好賺的,想賺錢的韭菜的生命力是最旺盛的,韭菜難逃被收割的命運,但尊嚴還是要有一點的。我們應該學習步長藥業的創始人、趙濤的父親趙步長,為了將步長腦心通膠囊從地方標準升為國家標準,去鄭筱萸的辦公室塞給他一萬美元,要想富,走險路,這叫鋌而走險發家致富,你們花那麼多門票錢聽別人講致富經,真不如花十幾塊錢去拼多多上買本《科學養豬致富經》。
現如今賣真藥的比賣假藥的人心狠,假藥販子尚且還用無效無害的玉米澱粉,真藥廠就敢把有害的中藥注射液賣給患者,而醫生也真敢給患者使用,後果是什麼?賣假藥的必須抓,用中藥注射液死了人,還可以拿我有國家正式批文說事,除非多死幾個人,比如說2006年的魚腥草注射液致人死亡事件,據《北青報》報導,2006年6月,國家藥品不良反應監測中心共接到魚腥草注射液不良反應5488例,嚴重不良反應258例,44人因注射魚腥草喪命。後來如何?反正公開新聞裡我檢索了一下,沒看到有哪個製藥企業或者官員因此事被查。
曾有一陣子我覺得2020年春晚都沒有必要安排相聲小品了,因為現實生活裡有太多可笑的事情了,比如說在中國中藥協會主辦的一場發布會上,對,就是那個說活取熊膽熊不會疼的協會,鴻茅藥業和鴻茅藥業副總裁鮑東奇,分別榮獲「2018年度履行社會責任明星企業」和「2018年度履行社會責任年度人物獎」榮譽稱號。履行什麼責任了?消滅貧困人口嗎?這真的是太可笑了,笑了一會我不笑了,我覺得自己才是可笑,那個笑話裡的人是我們自己,可笑的地方在於根本沒人把你當回事啊,你覺得你是受害者,你覺得凶手必須嚴懲,而人家企業不僅活得好好的,還更上層樓了。就像步長製藥一樣,它「把中成藥注射進中國人身體掙錢、在美國拿文憑、在新加坡入國籍、把女兒送去斯坦福……。」人家過得太幸福了。而你口中的「嚴懲凶手」,能嚴懲的無非就是你那個階層的人。
寫到這裡時,還是2019年12月31日,我要去杭州黃樓爵士樂吧跨個年。上面說了那麼多,我想表達的大概就是,即將過去的2019年依然是個淪喪不堪的社會,作惡者那麼成功,成功到作惡不需要承擔責任,殺人者好像很無辜,無辜到我們總感覺刀子不是他捅進去的,受害者那麼隨機,隨機到這事跟她沒半毛錢關係。很多事情我也沒有完美解決方案,我只對2020年的行凶者們提一個願望,冤有頭債有主,放過孩子們。
上海夜色(圖片來源:Pixabay)
終於跨到2020年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學習,感謝朋友圈的朋友第一時間把羅老師、吳老師的話語送到我面前,羅老師的跨年演講題目是《時間的朋友》,認出風暴而激動如大海,吳老師的是《預見2020》,帶我們到海邊拾起信心。這些朋友裡,有轉羅老師的,有轉吳老師的,還有二人轉的,我沒有拉黑他們,而是反思了自己,於是更加理解他們了,因為我看了兩位老師的話語之後我覺得很溫暖很帶勁很提神,貧富差距帶來的不滿,未來方向不明帶來的焦慮,都好像被治癒了,一個人想獲取溫暖和力量又有什麼錯呢?花都夜總會一個給不了你溫暖只會給你臉色看的小姑娘也要快兩千了啊,兩位老師卻只收一千多。況且,台下那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經過學校的教育和社會的洗禮,他們內心早已堅定,他們是無法改變的,他們到這只是尋找同類,抱團取暖,他們是怎麼樣的,早已與兩位老師無關,兩位老師做的事頂多算是引誘、容留、介紹他人……。與那些利慾熏心的藥企老闆相比,吳羅二老算是清流,望著台下綠油油的韭菜,眼眶含淚揮別:365天後再見!綠韭三千,我只取一茬割。別擔心365天後韭菜們走失,就算只剩下韭菜根,他們也會回來,二老是他們永遠的肥料。
吳羅二老的演講我認真看了,我覺得誰每年在他們的演講後面弄個批注修改一下常識錯誤的地方,專業知識錯誤的地方,標注一下給觀眾留的抒情陷阱……,可能比他們的演講本身還賺錢。
吳老說網際網路把報紙干沒了,多年前也有人說自媒體把報紙干沒了,而且還從好幾個點驗證,這是非常好笑的,你見過《人民日報》和各地的日報沒了嗎?那些沒了的是被拋棄了,不是被虛擬的對手幹沒了,傳統媒體的興也好亡也好,不就是背靠的資源嗎?當然也有部分媒體人努力的結果,但總體的發展還是要考慮歷史進程的。
吳老說,「去年60%的經濟學者對經濟是悲觀的,今年這個人數已經減少到了34%。」不知道這個數據是哪裡來怎麼來的,吳老師想藉此提升大家對經濟發展的信心是值得理解的,我只是擔心那26%的經濟學者不是從悲觀到樂觀了,而是從悲觀到轉行了。中國的經濟怎麼樣,未來怎麼樣,相比之下,顯然那些掌握更真實翔實數據的給決策層提供建議的專家的話更有價值。信心這件事,其實很玄妙,妙就妙在豬長得壯不壯實,韭菜長得旺不旺盛,跟真相無關,只要它們情緒穩定,精神飽滿,能吃能喝就是利好消息。
羅老的演講就更有意思了,他提到了何帆老師在最新的報告中提出了一個詞:苟且紅利。羅老師講解的意思是「雖然看起來所有人都在做事,但是其中有大量的苟且者。你只要稍微比他們往前一點點,就能享受到的那個紅利,就是苟且紅利。」往前一點點用的特別好,我覺得這句話完全可以理解成「雖然看起來所有人都在做事,但是其中有大量的循規蹈矩者,你只要稍微比他們苟且一點點,就能享受到的那個紅利,就是苟且紅利」,苟且紅利本身不就是這個意思嗎?當然,發展到現在,上跨年課的人多了,苟且者越來越多了,你就必須比他們更苟且才行。建議羅老師跟陳安之學一下,年終演講分成普通跨年和貼身跨年兩種,後者費用多一個零,這樣才符合經濟學規律,價高者先得苟且寶典,早苟且早致富。
羅老師還教育我們「沒有人能夠隨隨便便有錢,大家都得下地幹活。」這個當然是正面教育,我也贊同,只是現實太殘酷,我感覺一抬頭,就能看見隨隨便便掙錢的人,現在當然是越來越少了,因為人家該出國的出國了該移民的移民了,他們當初玩能源起家,玩礦產起家,玩電信起家,玩壟斷起家……,現在國內只剩下一堆搞農業割韭菜掙錢的,人家不屑於跟你們一起玩農業生產。一個正常社會的確不該有人隨隨便便就掙錢,「世界500強藥企羅氏製藥,曾公布研發一種新藥到上市的條件——平均花費12年時間,需要投入66.145億元人民幣、7000874個小時、6587次實驗、423個研究人員,最後才得到一種藥物。」中國那些藥企呢?步長製藥靠行賄拿批號賺錢市值百億,「它的產品沒有一個能經得起FDA臨床有效性和安全性試驗。」這還不叫隨隨便便掙錢?這錢掙的的確也不隨便,敢拿別人的性命開玩笑,是我們活得太隨便了。
總有人把批評當成敵對,把批評當作無用的,羅老師的演講裡也充滿了這種論調,強調少指點多做事,你在台上指點了半天,讓台下的低頭做事?方向都沒搞清楚,問題都沒分析,就開干?羅老師說「用「做事的人」來形容你們,還是覺得有點不到位。我得找到一個新詞。有一天我的同事,得到大學的教研長蔡鈺給我講了一部老電影《風聲》裡的一句台詞:「只因民族已到存亡之際,我輩只能奮不顧身。」,不要忘了,「我輩」裡還有鼠輩,還有狼狽,先點出裡面那些鼠輩,其餘的我輩再奮不顧身吧,否則所有的奮不顧身到頭來是為了一些鼠輩。
其餘的也不想點評了,萬變不離其宗,吳羅二老的宗師便是於丹老師,於老掌握了宇宙真理,卻沒有來得及把它們包裝變現。比如「我們改變不了生活,我們還可以改變心情和態度」,比如「地球是運動的,一個人不會永遠處在倒霉的位置上」,比如「少指責,少抱怨,少後悔,就能成功」……,很可惜,這些至尊名言,只要在經濟、文化、政治領域稍加修飾,請個相關領域的嘉賓佔個臺,展開講一講,弄個比跟時間做朋友還牛的主題,比如說做四維空間的情婦一類的,就能橫掃所有的跨年演講了,別說帶領大家在海邊拾起信心,在海邊拾起野心都行,要麼說文化人掙不了錢呢,還是太羞澀,不過沒關係於丹老師,我們改變不了生活,我們還可以改變心情和態度。
二老的跨年演講很溫暖人心鼓舞群情,只是對於一些人而言,它就像是廣州地鐵的塌方那樣,災難已發生整整一個月了,他們依然在「千方百計搜救失聯人員」,態度非常堅決「一直在找,從未放棄」,救援被描述的冠冕堂皇「迅速組織相關專家制定救援方案,組織救援人員多次進入現場,組織開展施救」,可對於家屬而言,三十天過去了,結果如何,大家心知肚明,家屬都放棄了你們還不放棄,這真是責任方「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受害者家屬「恨不知所終而糾結流離」。領導積極探望,家屬情緒穩定,而事故責任、事故原因、事故規避,好像也就沒必要糾錯和追查下去了,下次再有事,領導再探望。
人民群眾喝得起的茅台才是好茅台,人民群眾過得上的日子才是好日子,人民群眾身邊的李子柒才是真的李子柒,把一個廣告片電商流量片當成中國文化輸出了,央視還冠以「沒有一個字誇中國好,但她講好了中國文化,講好了中國故事」,黔驢真是技太窮了。我當然沒有質疑李子柒們本身做的事,商業環境已經很差了,無良商家一茬一茬的收割把生態都搞壞了,沒有商業文明作為基礎,從業者只能絞盡腦汁想盡各種營銷手段,發明各種營銷術語和商業概念,那些所謂的創新營銷,其實真沒什麼新鮮的,而且有效期也越來越少,以前「幫幫老農」還有用,現在都成笑料了,因為虛假的太多,也導致了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獲取幫助的成本越來越高。我們的商場天天打折,恨不得打一折,但是顧客越來越不買帳,電商平臺自己搞的購物狂歡節越來越熱鬧,但算來算去,就是不讓你搞明白到底便宜了多少,到底哪個平臺更便宜,平臺之間的競爭除了價格戰,沒別的玩法……,而美國的黑色星期五,優惠和折扣都是有商業文明和法規保障的,商業促銷可以更簡單,建立信任可以更簡單。這些簡單是建立在商業文明和商業法規之上,而這些東西,我們看上去有,實際上則沒有,沒有這些,商家想從良都不行,短期來看,倒霉的還是自己,而長期來看,你得先保證自己能活到長期……,誰敢保證呢?
前面說過,我不是質疑李子柒們賺錢的方式,我理解,我想表達的是,她當然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我甚至可以大膽懷疑她不懂傳統文化,不懂筆墨紙硯,不懂田園詩歌,不懂劈柴生火挑水餵馬,她不懂不要緊,因為她本來就是在表演,而你們卻把她當真了,你們一當真,就代表你們也不懂。我雖然不讚同有什麼樣的民眾,就有什麼樣的國家這個邏輯,但在這件事情上,某段時期內,民眾的審美標準,的確決定了她們的努力程度,或者說演技吧。有個現實是,因為你們對田園生活的葉公好龍,李子柒老師掙到了大錢,從此遠離了鄉村,搬到了大城市的大房子裡,過上了自己更喜歡的都市生活。這就像德雲社的相聲,郭德綱靠努力、能力和對傳統的堅持,好不容易出人頭地,感覺復興傳統相聲有戲了,一轉身卻發現自己和徒弟們台下烏壓壓的粉絲,更喜歡的還是穿長袍馬褂的小鮮肉和他們演唱的流行歌曲,怎麼辦?算了唄,先割一波韭菜再說吧,一刀下去,各生歡喜。
我理解人們對美好生活和事物的嚮往,人們也有嚮往美好生活的權利,但在這條路上,騙子太多,有些時候是騙子欺人,有些時候是我們自欺。在李子柒和田園鄉村這事上,我覺得是我們自欺了。提起鄉村,我們滿心美好,特別是我們出生和長大的那個地方,文學化表達叫故鄉,寫實風格就叫村裡。以前新聞裡經常能看到,誰誰富了,給村裡修路給老人發錢,其實就是堵堵鄉親們的嘴,你的不堪過往,他們最清楚,即便沒有,在道義上,忘本這兩個字,也能壓得你喘不過氣。其實回望故鄉,我們並未從它那獲得思想上的豐富性,反倒是很多最原始最初級的人與人之間的爭鬥讓我們印象深刻,我們的文明,始於離開鄉村。
寫到這應該也差不多了,有什麼事情可以去蟻窩找我,下載螞蟻私塾app,我的蟻窩叫王五四。最近看了一部劇《慶餘年》,有些對白挺有意思的,「繁瑣禮教、律法森嚴,是做什麼用的?那是想在人心裏搭建高臺,讓尊嚴可以高高在上。笑話多了,敬畏也就沒了,沒了敬畏,心裏的尊嚴何在?這臺是不是就塌了?」
還有就是男主角他媽在檢察院立的那塊碑的碑文,簡直就是林肯的葛底斯堡演講,「我希望慶國之法,為生民而立,不因高貴容忍,不因貧窮剝奪,無不白之冤,無強加之罪,遵法如仗劍,破魍魎迷崇,不求神明;我希望慶國之民,有真理可循,知禮義,守仁心,不以錢財論成敗,不因權勢而屈從,同情弱小,痛恨不平,危難時堅心志,無人處常自省;我希望這世間再無壓迫束縛,凡生於世,都能有活著的權利,有自由的權利,亦有幸福的權利;…………」
2019年過去了,這一年我感覺自己佛系多了,什麼事情都能看得開,想得開,於是也沒有什麼好寫的,當然,寫了也希望你能看得見,看不見也就沒寫的動力了。但是停止寫作的過程,我好像丟失了自我,整個人是無力綿軟的,所以,2020年,讓我們一起想像美好並保持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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