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煩」的父親與「不耐煩」的兒子(圖)


「耐煩」的父親與「不耐煩」的兒子。(圖片來源:Adobe Stock)

寧靜的午後,陽光灑落在一座院落中。長椅上,一對父子並肩坐著。兒子,風華正茂,正在看報;父親,垂暮之年,靜靜地坐在旁邊。

忽然,一隻麻雀飛落到近旁的草叢裡,父親輕輕地問了一句:「那是甚麽?」

兒子聞聲抬頭,望了望草叢,隨口答道:「一隻麻雀。」接著還低頭看報。

父親望著麻雀,看著草叢中顫動的枝葉,若有所思,又問了聲:「那是甚麽?」

兒子再次抬起頭,皺起眉頭,有些不情願:「爸,我剛才跟您說了,是隻麻雀。」說完,抖一抖手中的報紙,又自顧自看下去。

麻雀飛起、落下,又停在不遠處的草地上,父親的視線也隨之起落。

看著麻雀,父親好奇地略一欠身,又問:「那是甚麽?」

兒子合上報紙,顯得不耐煩:「一隻麻雀,爸爸,一隻麻雀!」

緊接著,用手指著麻雀,一字一句,以注意大聲拼讀:「摸啊麻!七躍雀!」

然後,負氣地轉過身來,盯著父親。

老人沒有看兒子,依然不緊不慢地轉向麻雀,試探似的,又問了句:「那是甚麽?」

這下,兒子可被惹惱了。

他揮動手臂,帶著憤怒,衝父親大嚷:「您到底要幹甚麽?我已經說過了!那是一隻麻雀!一隻麻雀!難道聽不懂嗎?」

父親站起來,不發一言,兒子不解地問:「您要去哪裡?」

父親擺手、示意他不用跟來,徑自走回屋裡面。


「耐煩」的父親與「不耐煩」的兒子。(圖片來源:Adobe Stock)

麻雀飛走了,午後的陽光依舊,兒子沮喪地扔掉報紙,獨自嘆了口氣。

過一會兒,父親回來了,手中拿著了一個筆記本。他坐下來翻到了一頁,遞給兒子,指著一段文字,說:「念!」

兒子念起來:今天,我和剛滿三歲的小兒子坐在公園裡,一隻麻雀落到我們面前,兒子問了我21遍「那是甚麽?」我也回答了他21遍「那是一隻麻雀」。

兒子問一次,我都擁抱他一下,一遍又一遍,不覺得煩,只想著我的兒子,真是可愛……

父親的眼角漸漸展露出了笑紋,彷彿又看到往年的那一幕。兒子讀完,合上本子,羞愧萬分,強忍淚水,張開手臂摟緊身旁的父親……

原來,父親不是老了、糊塗了,而是看到麻雀,回憶起往昔的父與子,故意反覆提問。

日記本中那個小兒子,如今已長大成人,不再追問爸爸「那是甚麽」,只顧低頭看報,對於身邊的父親,不再依賴、關懷。

現在的他,被父親問了四次就不耐煩,火冒三丈。

短短的故事,不過千字,卻濃縮了一個沉重的話題:假如愛有長度,子女對父母的愛,比起父母對子女的愛,相差幾許?這,值得每一個人去回味,去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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