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見之明 儲安平在上世紀對共產黨的分析(圖)


中共掌控的喉舌媒體一直在用謊言欺騙老百姓。(網絡圖片)

下邊是他(儲安平)對中國共產黨本質的分析。這種言論對今天中國的讀者而言,是相當不習慣的。不知有沒有人會產生「不幸而言中」的感慨?儲安平在上世紀四十年代就曾斷言:我們現在爭取自由,在國民黨統治下,這個「自由」還是一個「多」「少」的問題,假如共產黨執政了,這個「自由」就變成了一個「有」「無」的問題了。

1948年11月,上海。大批上海人擁擠上輪船逃離上海,這可能是最後一趟諾亞方舟。一位上海媽媽抱著她的孩子開心地笑了。

共產黨是一個組織嚴密的黨。多年以來,我們一直住在國民黨統治區域內,對共產黨的內情,我們自承所知不多,我們暫時只能根據常識來說。近幾年來,外間對於中共在延安邊區一帶的作風,頗有好評。共產黨在這樣一種艱困的環境內,能站得住,亦自有他們所以能站得住的道理。一個政黨當它在艱困奮鬥的時候,總有它一股生氣和生命的力量的。

社會主義是一個極其廣泛籠統的名詞,就經濟生活方面言之,共產主義只是社會主義的一種,其間只是一個程度上的問題而已。就實行社會主義而言,今日中國一般人民,特別是一般知識份子,並不反對,毋寧說是很期望的。今日一般知識份子,在共產黨心目中,他們都是「小資產階級」,但是實際上,今日中國的知識階級,除了極少數一些人外,大多都已淪為「無產階級」了。這是國民黨的恩賜!

知識階級的領導重心仍然在一般教育界文化界中,然而今日中國的教育界文化界中人物,哪一個不是已經到了雖然尚未餓死而早已不能吃飽的局面!而且知識階級,大都有理想,有理性的。除了少數自私分子外,哪一個不承認貧富的懸殊是一種不合理的社會現象?所以共產黨在經濟生活方面的原則,並不可怕。一般人怕的是它在政治生活方面的做法。

坦白言之,今日共產黨大唱其「民主」,要知共產黨在基本精神上,實在是一個反民主的政黨,就統治精神上說,共產黨和法西斯黨本無任何區別,兩者都企圖通過嚴厲的組織以強制人民的意志。在今日中國的政爭中,共產黨高喊「民主」,無非要鼓勵大家起來反對國民黨的「黨主」,但就共產黨的真精神言,共產黨所主張的也是「黨主」而決非「民主」。要知提倡民主政治有一個根本的前提,而且這個前提一點折扣都打不得,就是必須承認人民的意志自由(即通常所稱的思想自由),唯有人人能得到了思想上的自由,才能自由表達其意志,才能真正貫徹民主的精神。假如只有相信共產主義的人才有言論自由,那還談什麼思想自由言論自由?

同時,要實行民主政治,必須有一種公道的精神,一是好的說它好,不好的說它不好,二是我固然可以相信我所相信的,但我也尊重你可以相信你所相信的。就前一點論,譬如說我們這批自由分子,不諱言,都是受英美傳統的自由思想影響的,但我們一樣批評英美,抨擊英美。同時,蘇聯或延安有好的地方,我們一樣稱頌他們的好處。但是我們從來沒有聽見共產黨批評斯大林或蘇聯,從來沒有看到左派的報紙批評毛澤東或延安,難道斯大林和毛澤東都是聖中之聖,竟無可批評之處?難道莫斯科和延安都是天堂上的天堂,一切都圓滿得一無可以評論的地方?

就後一點說,我們雖非共產黨黨員,但一樣尊重共產黨的黨員,只要他確是信奉他所相信的主義,忠於他的黨,忠於他的理想,忠於他的工作,忠於他的事業,我們都在心底裡對它尊敬。

但是共產黨的對人,只有敵我,跟他們跑的,他們可以承納,不跟他們跑的,他們一律敵視。一切都以實際利害為出發,不存任何人情與友誼。要捧一個人,集體地捧他起來,要攻擊一個人,集體的把他打了下去。公平的反面就是極端,共產黨的極端作風,實在大大地限制了它獲得同情的範圍,亦即減少它獲得成功的速度;梁漱溟先生的擺脫現實政治和張君勱先生的脫離民盟,也多少與共產黨這種極端作風有關。

老實說,我們現在爭取自由,在國民黨統治下,這個「自由」還是一個「多」「少」的問題,假如共產黨執政了,這個「自由」就變成了一個「有」「無」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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