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中共玩壞的錦繡河山(組圖)


紅旗河工程示意圖

南水北調」剛完,「紅旗河」又開始鼓噪。

「南水北調」的願景是把南方豐水區的水資源用人工方式,輸送到缺水的北京及周邊津冀豫。2002年開工,2014年完工。

詭異的是,如此大型的工程,通水典禮居然沒有一個常委出席!

「南水北調」的悄無聲息,並沒影響「紅旗河」的大肆喧囂。

「紅旗河」的願景是把雅魯藏布江水,經怒江、岷江、黃河,繞一個大圈子,向北、向西輸送到缺水的西部。

這中國腹地開膛破肚的兩大工程,能否改變供水生態?「南水北調」似乎已經給出答案,而「紅旗河」還要繼續摸石頭過河。

事實上,中國的水利工程失敗的「前車之鑒」,舉不勝舉,對環境的破壞,也是毋庸置疑。這裡先說一個——葛洲壩


葛洲壩

我到宜昌尋找一個一百多年前的碼頭,它叫南津關。1900年,一個英國植物學家從南津關登陸宜昌,以此為基地,開始為時十年的植物大蒐集,並導致東西半球的植物大遷徙,他將各地的眾多植物引入西方加以保存,維護了物種的多樣性。

宜昌的初春,溫煦暖人,鐵路橋洞下,圍坐著野餐的遊人。我們來到長江岸邊,「三游洞」下,一個很簡陋的碼頭。我被告知這裡就是南津關碼頭,但這並不是我們要尋找的那個百年前的南津關碼頭,我們尋找的那個南津關碼頭在我們腳下的幾十米水下。1981年,修建葛洲壩水庫,它被淹沒。

現在,站在碼頭,向南望去,水面浩淼,那就是葛洲壩水庫。當地人告訴我,水面看似煙波浩渺,其實,現在,水下十幾米就全是泥沙。

這裡是西陵峽口,我們乘船溯江西上,進入三峽最東端的西陵峽。

水面平靜,波濤不驚。但是,百年前,那個英國植物學家乘平底船,溯流而上,卻是礁石密佈,水流湍急,行船需要岸上的縴夫拉動。逆水行舟,險象叢生。無數的船隻被急流沖走,撞成碎片。

葛洲壩蓄水後,礁石沒了,急流也沒了,當然,縴夫也沒了。

現在我們要還原百年前,英國人逆流而上的艱險,只能去神農架,在那裡,一條長江的支流上,還有礁石,還有險灘,當然也有縴夫,不過他們都是演員,縴夫拉縴只是旅遊表演。

自然環境的改變換來的是設計庫容的不到兩成。葛洲壩論證時,有專家提到過淤積問題,但是,中共的主流觀點認為,長江泥沙問題沒有預想的那麼嚴重,建設時,也預先建設了清淤設施。

事實上,葛洲壩有淤積,但並沒到影響蓄水發電的正常運作,只是效益遠不如當初的設計。

葛洲壩對當地環境的真正影響是物種的消失。

據說當年葛洲壩工程論證時,就包括如何保護中華鱘等大型溯河洄游性魚類。雖然有過多種的方案,但是,無可挽回地,白鱘、白鰭豚、中華鱘,一個接一個,逐漸從長江消失。據說,現在步前輩後塵的,是江豚。

誠然,與水庫帶來的效益相比,物種滅絕不在水利部門的考慮之內。而且,同後來的三峽大壩相比,葛洲壩對環境的改變,已經是小巫見大巫。

如果說,葛洲壩只是切斷了長江的腰部要道,影響了三峽峽口西陵峽的生態,那三峽,則是影響了整條長江,長江下游出現兩大季節性平原,朱元璋大戰陳友諒的鄱陽湖消失。由於水道的截斷,中華鱘、鰣魚、大麻哈魚回游金沙江產卵的習性被徹底改變。


三峽大壩

齊岳山斷裂,2009年就已有報導。千米的相對落差,形成恐怖的大峽谷,下面的地質情況,不敢想像。更嚴重的是,從戰略意義看,如果戰爭來臨,大壩將成為整個下游的災難。

如果說三峽大壩的災害還在觀察期,那麼,這裡有個已經死掉的樣板——三門峽。


三門峽(以上皆為網路圖片)

我第一次到三門峽,是上世紀的90年代。

三門峽在陝豫交界,黃河水道上,是1949年中共建政後,最早修建的水庫。

「黃河清,聖人出」是中國民間的一個傳說,變成被紅色革命家盜用的夢想標配。蘇聯專家說,三門峽可以做到「黃河清」。

三門峽立項,反對最激烈的不是河南,而是陝西,因為他們顧慮,下游的清,代價可能是上游的淤。

1960年,大壩基本竣工,並開始蓄水。1961年下半年,陝西的擔憂變成現實:15億噸泥沙全部淤在了從潼關到三門峽的河道裡。潼關的河道抬高,渭河成為懸河,關中平原的地下水無法排泄,田地出現鹽鹼化甚至沼澤化,糧食因此年年減產。要「高峽出平湖」的毛澤東聽到三門峽的境況,輕飄飄的發出最高指示:「不行就炸掉!」

三門峽水庫故事裡,最讓我動容的是其實還是——移民悲歌。

中原人多災難,上世紀以來就有多次的中原難民潮,難民的流向是向西,進入西安,所以,今天的西安,河南話是第二語言。

三門峽淹沒耕地85.6萬畝,實際移民總數達40.38萬人。這世代居住在富庶河谷平原地帶的幾十萬人,分別遷往寧夏、甘肅敦煌等偏遠地區及其他山區旱原、溝壑區,但他們一直為返回家園而進行鬥爭。許多人歷盡艱辛,舉家千里跋涉,終於得以重返家鄉。可他們原本世代耕種的肥沃土地已被黃河泥沙厚厚地覆蓋。許多地方,已經被軍隊和國營農村捷足先登地佔據。他們又不得不開展曠日持久的鬥爭,要求退還他們被佔據的土地。

如果說,毛的改天換地是出於「聖人出」的情懷,那三峽的動機,則只剩下了利益。

三峽移民經費國家出,全民為三峽工程繳納建設基金,但是,三峽獲益卻歸於三峽集團公司。再看看三峽工程的鼓動者和獲利者是什麼人?就不難明白為什麼三峽工程必須上?

據說,1992年,七屆人大表決三峽工程,唯一一個發出反對聲音的是來自臺灣的人大常委黃順興,但是,當他拿起話筒準備發言時,發現會場的麥克風,除了台上的,全部消聲了。

為了強行通過一個爭議很大的工程,中共決策者費盡了心機!

但是,不管遭遇多少挫折,不管有多大的艱難險阻,也不管這塊土地上有多少無效的大工程,也絕對阻止不了下一個更大工程的啟動!

中共不把這美麗的錦繡河山徹底玩壞是不會罷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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