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遊記2_21》落難的神族(圖)
《仙遊記2_21》落難的神族。（看中國後製圖）
第21話 落難的神族
法曆5007年（天轉16年），深林大陸靠近育神高原一隅。
「兄弟們，精神起來，這些神族一個也別讓他們跑了！ 」出聲的是魔冥教黑石堂堂主龐諸。
而被魔冥教徒以半月形陣仗包圍神族，兩個英俊挺拔的年輕人站在前面擋著，躲在後面的則是幾個老弱婦孺。看樣子魔冥教的確毋需包圍神族，因為光是這幾位老弱婦儒，就註定無法逃脫追捕。加上人數的優勢，也難怪龐諸吆喝得如此自信。
幾個黑石堂的人上前欲拿下神族，卻都被這兩位年輕人擊退；只是神族考慮到後面的族人安危，也不敢貿然進攻，只得互相對恃，僵持不下。
單練神情不耐的上前，「胖豬，你們下去，讓我來！」
「少主，小的叫龐諸，不是胖豬……」原本架勢十足的龐諸，一聽這話馬上矮了半截，臉上陪笑的同時，心中卻充滿委屈。
「囉嗦，我說你是胖豬，你就是胖豬，有意見？」單練說這話的同時，眼不瞧龐諸一眼，只是直挺挺的盯著眼前的兩個神族。
「屬下不敢！只是區區兩個神族，交給我們就行。難得鐵將熱心教導一年，弟兄們武藝精進許多，正好趁現在練練手。」龐諸搓著雙手說道。
「精進？！」單練神色不屑說道：「沒用的傢伙，你們這一年的進境，我不到一個月就可以達成了。」
兩個神族的人初時看單練年少，也不當回事，只道這人年輕氣盛，口無遮攔。待單練把腰間的纏布解下來的時候，兩人面面相覷，臉上充滿了驚訝神情：「御天劍？！」
其中一人說道：「哥，魔族的人怎有辦法碰這柄上古神器？」「沒事，你看這小子不是把劍用布纏起來，應該只是虛張聲勢。」另一人回道。
「是不是虛張聲勢，你們可以親自領教。」單練當著兩人的面，手握劍柄，緩緩把劍拔出，「區區一柄劍，將來要統治天下的人，難道還無法駕御麼？」
兩人初時見單練拔劍，還緊張兮兮，等單練把劍拔出來後，做哥哥的卻哈哈大笑起來：「御天劍！你說這是御天劍？這把劍根本沒有散發出我當年感受到的絲毫威力，你這是山寨的吧！」
單練聞言，臉色由紅轉青：「每個看過的神族都說這柄是假的，你們就好好印證真假，然後追隨那些人的腳步去死吧！」說完便準備揮劍向前。
「小練，手下留情，別濫殺無辜，醫算師的下落才是重要的。」一直在旁掠陣的鐵心，出言提醒。
「知道了，先讓我好好教訓這兩個狂妄的神。」單練話剛說完，猛然衝上前，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便輕輕把劍一揮。
做大哥的一見單練的架勢，發現苗頭不對，手持雙刀擋到弟弟面前：「小心，這小子的功夫已到達氣境…」話說到一半，兩把刀就像紙片一樣被切割開來，連同雙臂一起被斬斷，登時慘叫倒地，血流如注。也不知是御天劍的威力，還是單練的實力，只這麼隔空一揮，瞬間就撂倒一個神族戰士。
「哥……」弟弟見哥哥重傷倒地，氣憤迎上前，雙臂戴的拳套發出耀眼光芒，朝著單練連連擊出重拳。
只見單練從容舞劍格擋，不時以劍反擊，揮砍拳套。只那麼幾下，拳套就硬聲碎裂。弟弟訝異之餘，還來不及反應，雙手手腕及雙腳腳踝便被單練各劃一刀，瞬間癱軟在地。
單練殺得興起，一把劍就將穿入弟弟的胸膛時，鐵心忽然出現在前方，伸手以食指輕鬆頂住了劍尖，「夠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們的功夫也算被你廢了，該收手了。」說完走向失去雙臂倒地的哥哥那兒，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罐，交給站在旁邊的神族長老，「小姪剛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這是麻凝散，塗在傷口，有麻醉、止血、療傷的功用。」
「不必費心，我手上有接骨療傷的聖藥。」長老婉拒鐵心一番好意，從懷中拿出兩顆黝黑的藥丸，把其中一顆交給旁邊的婦人 ，「拿去幫你丈夫療傷吧。」
攻勢受阻的單練看見這一幕，只好訕訕將御天劍輕碰地上那塊纏布，然後纏布就迅速將整把劍再次包裹起來。
而接過藥丸的婦人，哭哭啼啼的邊幫弟弟療傷邊埋怨道：「都怪你兄弟倆固執，一開始聽那個老人的話，避避風頭不就啥事都沒有。就這麼不信邪，非要逞神族的威風。現在可好，全被說中了，一個斷了雙臂，另一個被挑斷手筋腳筋。要不是那人好心留下這兩顆藥丸，咱們家族以後還怎麼過日子啊？」
看著弟弟緩緩站起，哥哥的斷臂也神奇接回，加上婦人所言，鐵心不禁好奇問道：「請問，夫人剛說的老人，是不是帶個小女孩同行？」
女子回道：「是啊，他們前幾天經過這兒，有建議我們避避風頭，否則這倆兄弟要出事，誰知這倆人硬是不當回事。沒想到全被說中了，連傷勢都分毫不差。只是他倆不聽勸，現在這教訓也夠慘痛了。」
鐵心回想一路追逐所看到的許多神奇事跡，倒也不感意外。只是兩兄弟雖然躲過一劫，卻也無法再使上功夫了。一念至此，不由得再問道：「夫人可否告知這一老一少的去處？」面對鐵心再問，無心回答的女子，只是把手一指。
龐諸順著方向望去，驚訝道：「育神高原！看來這對爺孫被我們追得走投無路，只能往裡逃了。」
單練見狀，興高采烈說道：「胖豬我們走，抓了他們就可以回去覆命了。」
「是～～」無奈又不敢抗議的龐諸只能發出簡短無力的抗議。
「感謝夫人告知。我保證離開時，你們不會再有任何人受到傷害。不過建議還是另覓棲身之所，安度餘生較好。畢竟，」鐵心想了下說道，「神族的能力早已大幅衰退，往昔的自尊還是擺一邊吧。」說完便領著魔冥教徒離開。
「呿！要不是神力衰退，那小子我還不看在眼裡。」在藥丸的作用下，弟弟四肢已能活動，只是遲鈍許多，看來經脈果然無法完全恢復，難再施展功夫。
長老說道：「算了，我們走吧，是該找個地方避難了。再怎麼想逞凶鬥狠，也先考慮家人吧。若不是當初自恃神力，不願回神界，當時又聽不得勸，哪會落得這下場！連吃兩大虧，你們也該清醒清醒了。」
兩兄弟自知理虧，只得在家人的攙扶下，緩緩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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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神高原裡外看起來的感覺差別不大，都像是一堵高聳入雲的城牆，唯一的差別在於，住在裡面的人感覺就像被這堵牆包圍起來。
前進的路上，單練不滿的抱怨著：「我說鐵叔，你幹嘛對那些人這麼好，死了還得個解脫，不是更好？」
「不是每件事都要靠打打殺殺解決的。你不收斂這個壞脾氣，早晚吃大虧，也會妨礙你功夫境界的提昇。要不是這趟出來，你現在可能還停留在武境呢。」鐵心提醒道。
「我只是心裡悶，想好好發洩一下。」
「是因為御天劍的威力無法發揮出來？」鐵心像似看穿單練心事，淡定問著。
「是啊，當年這柄劍在大神官手中發揮出的威力，鐵叔你也親眼看過。義父事後也說，若不是大神官力量遽衰，他當年也不可能輕易取勝，勢必會有一番苦戰。」
「小練，你何不換個角度想，以當年大神官的功力，這柄劍在他手上早已蛻變為神器、法器。對現在的你而言，它或許還只是把武器，但等你境界再提高，駕御起來或許又是另一番景象了。」鐵心安慰道。
只是鐵心沒說出口的話是，「又或者…這柄劍還沒遇到真正的主人？」當然這點鐵心不說，年輕氣盛的單煉也不容易覺察到。
就在這時，龐諸湊上前來，「鐵將，你覺得那對爺孫會不會還在附近？育神高原不依賴傳送士，哪有辦法進去？」
「如果無法進去，那龐堂主認為裡面的傳送法陣是怎麼來的？」
「這……屬下愚昧，還請鐵將指點一二。」
「聽說很久以前，育神高原有條險惡的地底通道與外界相連。只是險惡的程度讓裡面的人走不出來。而這邊也是犧牲了不少能人，才順利進入，並在裡面安置了一個傳送法陣後，往來才輕鬆許多。」
「那這通道？」
「似乎後來發生地震，河流被導引過來，通道就被水淹了。所以現在只能依靠傳送法陣進出。」
「可這對爺孫……」
「這人估計通曉許多陣法，龐堂主應該也清楚，我們一路追來，不知著了多少道。所以會傳送法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龐諸聞言，連連點頭稱是。
「再往前一段距離，就到人族駐守的傳送點。我們現在跟人族的互動十分良好，韋光正那邊也打點好了，他承諾有需要的話，願意借他們的傳送法陣讓我們使用，這樣對我們自己的傳送士也輕鬆許多。」
「是！是！鐵將高瞻遠矚！」
到了傳送法陣那兒，鐵心把韋光正的信函交給負責看守的衛士後，便轉身調侃了一下隨行的傳送師，順便提醒道：「待會要麻煩你帶我們進育神高原了。在這之前，你要不要跟國師報告一下情況，魔訊石在裡面也不知能不能用。」
傳送師一臉尷尬，只得打太極說道：「鐵將別開屬下玩笑啦，哪有甚麼好報告的，而且育神高原對外的傳訊是沒有問題的，上回賈大空他們在裡面試過了。」
一旁的單練看來也十分開心，「感覺這趟旅程快要告一段落了呢！等回到教中，義父看見我功夫大有進展，一定很欣慰。」
鐵將聽了，神色慈祥和藹的微微笑著，然後拍拍單練的肩膀，「走吧，就讓我們來結束這段漫長的旅程吧！」
（待續）
下回： 《仙遊記･第二部》第22話：解鎖（預計發表日期：2019年3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