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電影《海蒂》隨筆（二）(圖)

瑞士阿爾卑斯山景色。（圖片來源：pixabay）

接續：看電影《海蒂》隨筆（一）
〈太陽照在阿爾卑斯山高山草原上〉。

第二天清晨，山上，阿爾的小屋冒著炊煙。老人提著一個小木桶到羊圈去。門被打開，刺眼的晨曦光線照射進來，海蒂醒了，她揉揉眼睛，見爺爺進來，坐起來望著老人問候道：「早上好，爺爺！」，山羊也站起來了。爺爺拿一個小板凳坐在山羊身邊，把擠奶桶放到羊的肚子下面，然後用雙手擠羊奶。擠完後，他用一個木製大杓掏了一杓遞給海蒂，說：「喝吧！」海蒂把她的小嘴湊到木杓邊，雙手捧著木杓便喝。然後她對爺爺說：「謝謝！」爺爺說：「我會帶你去見牧師，他會知道該拿你怎麼辦」。海蒂用她的小手擦了一下嘴唇邊沾的羊奶，看著爺爺不語。

在牧師處，這是一個有圓穹頂的小型教堂。裡面有成排的木桌椅，牆上有聖母瑪利亞和仙女們的壁畫。牧師坐著，他在給小海蒂檢查身體。爺爺站在一旁。牧師用雙手捏了捏海蒂的雙臂和肩膀，又叫她張開嘴，看了看她的牙齒。然後牧師站起來對爺爺說：「這個孩子很強壯，也很健康。她不會有太大的麻煩」。爺爺說：「她不能和我在一起」。牧師說：「好吧，沒問題」，他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我三天以後要去邁恩費爾德，也許她能幫個農民幹些活。如果不行的話，就得給她再找個家了。但在此之前，她必須得和你生活在一起」。爺爺說：「那我就把她送下山」。牧師說：「照顧你的孫女是你作為基督徒的責任」。爺爺不語開門出去了，牧師忙把包裹遞給海蒂，說：「拿上，去吧」。海蒂接過自己的包裹，追逐著爺爺，上山去了。

爺爺剛進家門口，小海蒂就問道：「爺爺，今晚我要睡到馬廄裡嗎？」爺爺回答：「隨你便，你想睡哪兒就睡哪兒」。聰明的海蒂，毅然地提著包裹，迎著爺爺走進屋裡。一進門，就看到爺爺的桌子上只有簡單的餐具。她環顧四周後問：「你只有一把椅子？」爺爺不語。海蒂摸摸爺爺的床，繼續發問：「還只有一張床？」爺爺還是不說話。她看到了上閣樓的木梯，問道：「那上面是什麼？」爺爺還不語。海蒂就自己拎起小包裹，像個小猴子一樣爬上了梯子。看到上面鋪滿了乾草，她上去就地打了一個滾兒，乾草很乾很軟，在空氣裡，還有一股清香味道。她趴在閣樓入口，天真的向下面的爺爺問道：「我想睡在上面的乾草裡，可以嗎？」

吃晚飯時，爺爺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海蒂抱著木飯碗，坐在上閣樓的樓梯台階上。海蒂對她爺爺說：「我不想到別人家裡去」。爺爺抬起頭來看看她，沒有回答。

入夜，萬籟無聲，海蒂在爺爺的閣樓上睡的很香。

清晨，一個戴著深灰色園氈帽，穿著灰色上衣和深色坎肩，下身穿短褲的牧童，手裡拿著牧羊杖趕著一群山羊，正向爺爺的小屋走來。

海蒂醒來後，她走出屋門到小院裡，爺爺正坐在石頭上。海蒂跑向爺爺喊道：「早上好!爺爺」。爺爺說：「把你的奶喝了」。她又返回來，跑到那邊的木桌旁，上面有爺爺為她倒好的一碗奶。她端起來就一口氣喝下去。然後她跑到屋旁邊，那裡有流動著山泉水的木槽，她用手捧起涼水洗了兩把嘴。就又要跑。爺爺叫住她。這時牧童趕著羊群走來。海蒂去爺爺的羊圈，把門打開，把山羊放出來後，說道：「早上好，山羊！」牧童也向山羊喊道：「小熊，小天鵝快來！」於是爺爺的兩隻山羊，自己歸隊到牧童的羊群中。爺爺看見牧童，說：「早上好啊，牧羊童」。爺爺示意要他過來。牧羊童走到爺爺身邊看著。爺爺站在院子裡的木桌邊，正用刀切乳酪和香腸。每樣切一塊，又切麵包。爺爺對牧童說：「今天你帶著這個小女孩去山上吧，她不知道山上的事情是怎麼樣的」。海蒂跑過來自我介紹說：「你好，我叫海蒂」。

爺爺把食物裝進一個口袋，然後交給海蒂說：「好了」。海蒂高興地望著爺爺，說：「謝謝」。然後她就跟著牧童上山了。

在上山的山坡上，羊群一邊走，一邊低頭吃草。牧童說：「你聽他說了嗎？你必須按我說的做」。海蒂說：「沒問題」。她問：「你叫什麼名字？」牧童回答道：「皮特」。

美麗的山野，綠草茵茵，山花爛漫，他們在前邊談邊向上走，羊群跟在後面。皮特問：「你現在是和他生活在一起嗎？」海蒂回答：「是的。他是我爺爺」。皮特問：「你為什麼不和你父母生活在一起？」海蒂回答：「因為他們去世了」。

（近鏡頭）皮特一隻手牽著一頭黑色山羊，一隻手拿著牧羊杖，他抬起頭來對海蒂說：「我爸爸也去世了」。海蒂說：「我以前，和我阿姨住在巴德拉加茲，整天都坐在屋裡，但是這裡好多了，我可以待在外面」。海蒂在山坡草叢中撒歡兒跑起來。皮特叫道：「嗨！別跑遠了」。海蒂答道：「好吧，好吧！」

海蒂跑到一邊，她一邊撫摸一頭小山羊，一邊張望。她看到了前面高山頂上白雪皚皚，她旁邊的黑山羊在吃草，不遠處的山坡上，皮特在點燃一小堆篝火，海蒂的食品袋就放在一旁。皮特用牧羊杖挑開口袋口，向裡面張望，饞涎（xian）欲滴，忍不住他拿出海蒂的乳酪咬了一口，又拿起香腸吃了一口，貪婪的咀嚼著。見海蒂在遠處正看他，他趕忙把海蒂的食物放回口袋去。

海蒂跑過來問他：「那頭小羊叫什麼？」皮特回答道：「牠叫雪球」。海蒂又問：「你會告訴我怎樣生篝火嗎？」皮特：「當然」。海蒂到皮特身邊坐下。拿起她的食品袋，掏出乳酪和香腸。看到上面都缺了一塊，她問道：「嗨，皮特！你是不是吃了我的起司和香腸？」皮特：「什麼？我？」海蒂望著他的臉，點點頭。皮特撒謊說：「不，不是我吃的。」海蒂說：「除了你還能是誰！」皮特說：「我不知道，也許是山羊吃的」。

這時兩隻山羊在牴架，牠們先仰起頭，用後腿站立，猛然衝向前，牠們頭上的犄角互相碰撞，發出「梆梆」的聲音。皮特聽到聲音，他對海蒂說:「你留在這裡別動！」皮特一邊跑過去一邊叫道：「小天鵝，快停下，停下！」皮特用一根枝條抽打山羊，喊道：「走開，停下！」海蒂跑了過來說：「隨牠去吧」。她拉住皮特說：「不要打牠們，牠們已經休戰了」。皮特說：「必須懲罰牠們。如果牠們打架的話，產奶就會變少」。海蒂說：「如果你不打牠們了，我把我的食物分你一半」。皮特停下手問：「一半嗎？」海蒂點點頭。皮特又問：「每天嗎？」海蒂說：「但是，你要保證再也不打牠們，你發誓」。皮特伸過手來兩人握手說：「每天一半」。然後兩人都笑了。（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