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連載】雙生緣(十二)(圖)

【小說連載】雙生緣(十二)。（圖片來源：pixabay）

（接前文）

第十二章

如意坐在一棵大樹的枝椏上，托著下巴看著遠方，唉，坐的再高也無法看到北戎和崑崙，也不知道爹娘和楨兒怎麼樣了？忽然兩座山頭外的雪地中出現一隊移動的黑點，是一隊人！仔細辨認，似乎還帶著兵器，莫非真有人來攻打山莊？如意立刻滑下樹，奔回山莊，向眾人示警。二牛潛伏過去觀察情況，其他人整好裝備準備應戰，如意調度一部分人守在莊口哨所，一部分埋伏在進山莊的路上，兩架強弩和一架投彈機在哨口架好，六枚霹靂彈也運送到位。

不久二牛傳來警訊，真的有人來攻打山莊！大家既緊張又興奮，這可是這群少年的第一場戰役！不一會兒，二牛跑了回來，「大概來了五十幾人，看樣子應該是縣衙的差人，不像是軍中之人。」如意點點頭，「大家準備，他們估計一刻鐘左右能到，等他們進入包圍圈，先發一輪強弩，不到萬不得已，不發霹靂彈，大家看我旗令行動。」

那隊人卻比如意估計的要來的慢，足過了兩刻鐘才見到身影，只見他們一邊走著，一邊埋怨著，「這麼久還沒到！這週癩子可把咱們坑苦了！」

「還不是上面的人一心想立功，一聽只是群黃毛小子，這樣的天氣也要咱們來剿匪！」

「哎喲，我的腳都凍得疼了！待會兒不多殺幾個回去多領些賞錢都對不起我這雙腳！」

「得了吧，就咱們那位一毛不拔的，給點酒錢就不錯了！」

「聽說這山寨裡頭還頗有些錢財，咱們說不定還能小發一筆，嘿嘿。」

「哎喲，看到沒，還有個哨口呢！就憑這些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就能擋得了咱們？哈哈」

如意在哨臺之上，見這隊人走入弓弩射程，喝問道：「來者何人？」

這隊官兵一見竟然是個小姑娘，更是喧嘩四起，「是個小妞！」黑子見他們污言穢語不斷，心頭火起，對著那隊人連發了六箭強弩，頓時一片鬼哭狼嚎，如意一聲令下，哨台上弓箭，弩箭齊發，那隊官兵完全沒有招架之力，片刻之間倒下去大半，剩下的慌不擇路的四處逃竄。如意揮手，示意哨臺停止射箭，紅色令旗一揮，埋伏在周圍的少年從埋伏的雪坑中跳了出來，追擊敵兵，這群官兵心中大罵：「回去一定宰了周癩子這個王八蛋！這是黃毛小子嗎？比野狼還狠哪！」跑又跑不了，打也打不過，頓時有那頭腦活絡的跪下舉手道：「大王饒命啊，小人投降！」其他人一看，紛紛效仿，跪了一地，倒叫二牛他們傻了眼，還沒動真格呢，怎麼就降了？不打了？

二牛把那個最先投降的差人帶到如意面前，那差人不停磕頭，嘴裡嚷著：「大王有什麼吩咐，小人曾三福願為大王粉身碎骨！」

如意鳳眼一凜，「問你話好好回答，不然就真要你粉身碎骨。你們是什麼人？為何來攻打我們山莊？你們又是如何知道山莊所在的？」

曾三福哪敢隱瞞，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說了出來，這隊人是縣裡的衙役，差人和相熟的鏢局裡的人，日前縣裡的一個混混周癩子報告說知道一群反賊躲在這大山裡，縣令一聽反賊主力出動，只留一群孩子和老人在山寨裡，覺得機不可失，便派這群人上山剿匪，至於那周癩子如何知曉山莊的位置和情況的，曾三福卻不知道了。

如意正要再問，鐵蛋來報：「山外又來了一隊人！」如意立刻吩咐將這些人先看守起來，召集眾少年，重新佈置好埋伏和武器，整裝以待。這隊人來的很快，待到進入眾人視線，卻是衛般和兵器營的一些人，如意迎了出去，「衛叔，你們怎麼來了？」

衛般看到如意他們和還未收拾好的戰場，放下了吊著的心，「營裡收到線報，說縣裡派了官兵攻打山莊，我們擔心你們沒有準備，就趕快趕來了。你們沒事就好！」

黑子笑道：「衛叔，放心吧，這幫官兵就是軟腳蝦，比我們平時獵的野獸差遠了。」

如意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衛叔，你知道那混混周癩子嗎？那些官兵說是他告訴他們山莊所在和情況的，我想我們之中可能有內奸。衛叔，是誰給你的線報？」

衛般心一提，「是劉角全，他原本是那群山賊一夥的，後來降了我們，他在縣裡頗認識些人，常打探一些消息回來。」

如意一沉吟，「我們一定是中計了！衛叔，快回去，兵器營危險！」

衛般忙召集眾人往回奔，這次出來幾乎帶走了兵器營剩下的所有兵力，更何況如果如意猜得不錯，寨裡還有劉角全這個內奸，玲瓏他們危險！如意安排了駐紮的人手，由慧娘帶領保證山莊無失，便帶著二十幾人跟了上去，就算日夜兼程，趕到兵器營也需要四，五日，希望衛嬸子和雲雀兒他們能撐到那個時候！

四日後，眾人趕到入山口，看到了兵營駐紮的痕跡，估計有不下千人，正要入山，山上傳來巨大的爆炸聲，一陣地動山搖，衛般他們心急如焚，這一定是火藥爆炸了，莫非山寨已經被攻陷了？等到眾人趕到兵器營時，只見寨門前遍伏屍體，看衣著應該是駐紮在明州的駐軍，寨門已殘破不堪，城牆上的哨臺無人鎮守，城牆也被炸破了數處，寨裡硝煙瀰漫，卻無人聲，眾人一進寨門，遍地屍體，很多都只能見到殘肢，看裝束也都是明州軍，地上炸出許多大坑，房屋大多被震塌，山寨裡面一片斷壁殘垣，幾乎夷為平地。

硝煙後，幾個人影現出身來，是衛玲瓏和雲雀兒他們！雲雀兒先跑了過來：「如意，你們怎麼來了？看到師父和我新制的驚雷彈多厲害了嗎？不比先前的霹靂彈差哦，殺的這些人有來無回！」

衛般他們問了經過，原來這次還多虧了劉三，發現了劉角全有些異樣，報告給衛玲瓏，昨天夜裡果然發現他偷偷摸摸的要往水缸裡投藥，審問後才知曉他已經串通明州軍來攻打山寨，衛玲瓏發出的探子回報，大約有一千人左右明州軍已到了山下，估計今日便要攻上來，己方加上婦孺也就二三十人，根本不可能應戰，雲雀兒想了個奇招，讓大家都躲到後山礦場裡，打開寨門，在各條主要通道上都埋上新制的驚雷彈，等那些兵士進了山寨，便引爆一個驚雷彈，其它的便會連環炸開，劉三自告奮勇做引爆之人，引爆後也從地道順利回到礦場。這會兒大夥出來查看，就連衛玲瓏和雲雀兒自己也沒想到這驚雷彈連環爆炸的威力這麼大！

聽完來龍去脈，如意問道：「那劉角全呢？」

衛玲瓏回答道：「關在礦場那邊，有人看著。」

「衛叔，衛嬸子，兵器營這裡已經被明州軍知曉，驚雷彈能擋一時，但終不是長久之計，依我看我們還是退回山莊，從長計議，你們說呢？」

衛般略一沉吟，便點頭道：「如意說的對，其實此處礦山幾乎已被開採殆盡，武器這次也大都被將軍他們帶走了，還是遷去山莊穩妥，就是可惜了這裡的工具房。」

衛玲瓏道：「我這就去召集大家，馬上離開，這次爆炸的動靜這麼大，官府遲早也會找上門來。工具房裡能搬的就搬，不能搬的…」

「不能搬的就炸掉！」雲雀兒說道，「反正不能便宜那些壞人！」

商議完，大家各自開始忙碌，衛般領著如意往後山礦場走，沒走幾步，又是一陣地動山搖，礦山那邊傳來巨大的山崩聲，「不好，只怕是礦場塌了！」

等衛般和如意趕到礦場，果然礦山塌了一大半，幸虧留在此處的人不算多，躲避及時，也沒有受什麼重傷，如意忽然注意到塌倒的石堆中有一塊奇怪的石頭，青黑色帶著金屬光澤，「衛叔，那是鐵礦石嗎？看起來很不尋常。」

衛般一看，上前觀摩敲打一陣，驚喜交加，「如意，這可不是鐵礦石，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塊隕鐵!」

如意問道：「是天外之石嗎？有什麼特別的用途嗎？」

「我曾聽我師父講過，隕鐵石各不相同，製成的兵器也有不同的特性，但往往能出神兵利器。」

如意看衛般興奮的摸著那塊石頭，也想上去敲一敲，看看和平常的石頭有什麼不同，剛一靠近，身上的佩劍便嗡嗡作響，最後竟飛了出去，吸在那隕鐵上。

衛般更是興奮，「這塊隕鐵有磁性!」

如意也對這塊石頭大感好奇，不過當下最要緊的還是趕快撤離，帶領大家回到山莊去。一個時辰後，眾人整理好行裝，向山莊出發。如意忽然想起一個人，劉角全，卻發現先前礦場坍塌時，他也不知是被壓在亂石下還是逃走了，不見蹤影。當下無暇顧及，還是先回山莊再作打算。搬運那塊隕鐵卻是頗費了一番功夫，看著不大卻頗重，最後用了輛雙架馬車才將它拖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