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乾隆碑刻有玄機(下)(圖)


康熙大帝聖學高深,崇儒重道,經文緯武,寰宇一統,廟號聖祖,被後世學者尊為「千古一帝」。(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接前文《乾隆碑刻有玄機(上)》和《乾隆碑刻有玄機(中)》)

康熙大帝,愛新覺羅.玄燁(1654—1722),是清朝第四位皇帝、清定都北京後第二位皇帝,年號「康熙」,取萬民康寧、天下熙盛的意思。蒙古人稱為恩赫阿木古朗汗或阿木古朗汗(蒙語「平和寧靜」之意,為漢語「康熙」的意譯)。康熙帝8歲登基,14歲親政,在位61年,是中國歷史上在位時間最長的皇帝。

康熙大帝是中國統一的多民族國家的捍衛者,奠定了清朝興盛的根基,開創出康乾盛世的局面,被後世學者尊為「千古一帝」,廟號聖祖,謚號合天弘運文武睿哲恭儉寬裕孝敬誠信功德大成仁皇帝,通稱為「聖祖仁皇帝」。葬於清東陵之景陵。

在史學界,一般將康熙、雍正及乾隆時期合共稱為「康乾盛世」或「康雍干盛世」。

聖祖仁孝性成,智勇天錫。早承大業,勤政愛民。經文緯武,寰宇一統,雖曰守成,實同開創焉。聖學高深,崇儒重道。幾暇格物,豁貫天人,尤為古今所未覯。而久道化成,風移俗易,天下和樂,克致太平。其雍熙景象,使後世想望流連,至於今不能已。傳曰:「為人君,止於仁。」又曰:「道盛德至善,民之不能忘。」於戲,何其盛歟!(《清史稿》)

《全球通史》被譽為當代世界史編纂的一個新起點,影響世界歷史的10本書之一,人類文明發展史上的經典著作。《全球通史》這樣寫道:「康熙有理由這樣自信。他統治的大清帝國是世界上最強大、最富庶的國家,就連那些自命不凡的歐洲來訪者都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他在‘康熙’這一年號下,統治中國60多年,並成為17世紀的偉大人物。同時康熙又是一位卓越的軍事家,一位精細的管理者,一位淵博的學者。」「康熙曾有過幾回巡視,他不但視察公共工程、寬赦囚犯、聆聽民間疾苦,而且還親自審閱那些有志向的舉子的科考卷子。一位為此而吃驚的教士寫道:‘康熙甚至會召見那些地位低下的勞工和農夫,並以一種友善可親的態度同他們交談,這使他深得人心。’也許是因為經常外出巡行,並能親臨下層,康熙學會了識別18個省中的13個省的方言。」

乾隆少年時期,曾蒙康熙大帝的親自教導。乾隆登基後,曾在詩文中多次提到這段和祖父在一起的時光,非常懷念。

乾隆十七年(1752年),乾隆皇帝撰寫了《永佑寺碑文》,在碑文中提到,「我皇祖聖祖仁皇帝,以無量壽佛示現轉輪聖王,福慧威神,超軼無上」。乾隆帝曾「早年隨侍」康熙身邊,「仰見我皇祖清晏娛游,無逸乃逸,對時育物,天地同流」。舊地重遊當年和康熙在一起的地方,「松雲如舊,榱桷翹檐,感陟降之在庭,思報恩而薦福」。熱河避暑山莊內,「萬樹園之地,創立精藍,爰名‘永佑’,固不特鐘魚梵唄,足令三十六景借證聲聞。我皇祖聖日所照,千秋萬歲後,子孫臣庶,無不永如在思,是即釋迦之耆闍崛山,金剛法座,天龍擁護,相好依然。」

康熙大帝被乾隆稱作是「無量壽佛示現轉輪聖王」,讓後世的清史學者感到驚異!

八年之後,在《重修弘仁寺碑文》中,乾隆再度稱呼乃祖為「再世如來,現轉輪王相」!

碑文顯示,「我皇祖再世如來,現轉輪王相,以金仙像教流傳,資翊治化,因而遠溯靈蹤,俾人天廣利,迄今垂及百年,丹雘之煥者日以剝,龍象之獰者日以削。」

碑文還提到,「我皇祖內外一如,本末共貫,六十一年深仁厚澤,普被蒼生,則其弘也為何如,抑其能也為何如!此寺之建,豈徒以人天福徳供養世尊已哉。」

《永佑寺碑文》全文如下:

永佑寺碑文

昔如來以法王御世,宏濟人天,遍現十方,虛空不住。顧其安立道場,必在靈山寶地,鷲峰鹿苑,精舍莊嚴。蓋聖跡所留,尤福佑之所聚矣。

我皇祖聖祖仁皇帝,以無量壽佛示現轉輪聖王,福慧威神,超軼無上。省方覽勝,乃睠熱河,建山莊為清暑地。因岩壑自然之勢,示茅茨不翦之規,養性怡神,從容綜理。而風雷之所鼓動,雨露之所涵濡,神化周通,不疾而速,猶佛之林閑燕坐,灑落安禪。而說法、則聲震大千,度生、則施洽羣有也。

予小子早年隨侍,仰見我皇祖清晏娛游,無逸乃逸,對時育物,天地同流。至於今,彈指三十餘年。秋獮之餘,時復稅駕於此。松雲如舊,榱桷翹檐,感陟降之在庭,思報恩而薦福。遂即山莊內萬樹園之地,創立精藍,爰名「永佑」,固不特鐘魚梵唄,足令三十六景借證聲聞。我皇祖聖日所照,千秋萬歲後,子孫臣庶,無不永如在思,是即釋迦之耆闍崛山,金剛法座,天龍擁護,相好依然。而朕之繩武寧親,祝釐養志者,於是乎託,庶其無忝前志,云爾。

乾隆十七年歲次任申秋七月敦朔日

(《皇朝通典》;《清代喇嘛教碑刻錄》)

此碑文為乾隆十七年(1752年)清高宗弘歷撰,碑現存河北省承德市避暑山莊。避暑山莊又名熱河行宮(俗稱承德離宮),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開始建造,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完成了主要工程,佔地約八千餘畝,原為清代皇帝避暑和從事各種政治活動的地方,是我國著名的古典園林。永佑寺建於避暑山莊內,是供奉死去的清代皇帝遺像的地方。寺已不存。(《清代喇嘛教碑刻錄》)

《重修弘仁寺碑文》全文如下:

重修弘仁寺碑文

弘仁寺者,康熙四年奉敕所建,移供鷲峰寺旃檀瑞像於斯。我皇祖再世如來,現轉輪王相,以金仙像教流傳,資翊治化,因而遠溯靈蹤,俾人天廣利,迄今垂及百年,丹雘之煥者日以剝,龍象之獰者日以削。敬惟開歲為聖慈七旬大慶,今歲又朕五十誕辰,思所以繩寶構、祝鴻禧者。

爰以孟陬之吉,出內府帑,重加修葺,閱八月訖工。展禮為讚,有「瑞紀庚辰重輪奐,奇從辛卯肇胚胎」之句,蓋志實也。朕惟君子體仁則為弘,世尊闡仁則為能。彼弟子之未臻師學者,尚不識何為弘而何為能,有似與仁背馳,宜乎儒者之闢為異端矣。

我皇祖內外一如,本末共貫,六十一年深仁厚澤,普被蒼生,則其弘也為何如,抑其能也為何如!此寺之建,豈徒以人天福徳供養世尊已哉。

經言世尊具三十二相、八十種好,然若以色見聲求,即毗首天匠徒勞畫炭,無有似處。設諸淨信一舉念皈依,亦得即睹百千萬億化身。所謂即心即佛,不可言同,何況雲異,而彼優填王橅笵瑞相,譬如日光月光,本來圓滿。一切眾生扣盤捫籥。

今將與操熒爝者求羲馭,曷若引金燧以晞陽?將與挹涓杓者擬望舒,曷若懸芳諸而衍潤?矧爾時授記真容,威徳自在,乃者勝旛法鼓,莊嚴端好。非謂與諸天寶網種種供養無二無別。以是助宣聖教,永闡慈仁,即現無量壽身而為說法,則猶我皇祖上為宗社延庥,下為蒼黎祈佑之志,而瑞相因緣詳著皇祖御銘者,此不復書。

(《御製文初集》;《清代喇嘛教碑刻錄》)

此碑文為清高宗弘歷撰。弘仁寺坐落在北京。此碑為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重修弘仁寺碑記。清代高士奇《金鰲退食筆記》載:「弘仁寺,在太液池西南岸,地最爽朗。本朝康熙年間,即清馥殿基址,改建為寺,迎旃檀佛居之。黃甓碧甃,齋館敞麗」。清代前期,弘仁寺為理藩院喇嘛印務處所在,額設喇嘛七十六名。(《清代喇嘛教碑刻錄》)

康熙皇帝早期受祖母太皇太后及其父親的影響,對五臺山藏傳佛教非常尊崇。他執政後,先後五次巡禮五臺山,以示對藏傳佛教的尊崇。康熙五次朝禮五臺山,敕賜梵文藏經兩部,匾額55塊,作詩15首、碑文20餘道,修葺寺院20餘座,贈送滲金佛菩薩像7尊,作各種道場8次,敕賜金銀六千餘兩,赍送珍物,多難悉錄。現存康熙御匾「真如權應」、「五臺聖境」、「雲楣」等,其字體為顏歐合體,稍有一點柳字的筆法,是珍貴的藝術珍品。現存康熙年間碑文13塊,與藏傳佛教寺院有關的有4塊:《菩薩頂大文殊院碑文》、《重修清涼山羅喉寺碑文》、《廣宗寺碑文》、《壽寧寺碑文》,這些碑文、匾額、詩文等既是對五臺山藏傳佛教歷史的記載,也是清代前期藏傳佛教在五臺山達到鼎盛之明證。(錄自《略論清代前期的五臺山藏傳佛教》,有刪節)

流傳後世的還有《康熙御筆書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抄經本)。抱持最虔誠的清淨之心抄寫佛經,稱為「抄經」。據載,此《心經》其用筆圓厚沉實,結構嚴謹端莊,以示虔心。後世奉此為珍品,直到現代,仍有許多人將出版發行的此《心經》收藏、甚至供奉。

康熙帝的《心經》作品絕大多數是冊頁,另有少量如《秘殿珠林初編》著錄有他的御筆心經卷10卷、心經塔軸15軸、心經成扇等形式。這些作品如今大多仍存於故宮博物院,只有少量流散出宮。(錄自《康熙帝御筆書冊的收藏價值》)

已知較早的《心經》作品是康熙十四年(1675)仲夏創作的。而據乾隆在康熙經冊後題跋(註:乾隆九年仲春朔日題於康熙壬寅年十一月十五日書《心經》冊後)可知,康熙帝有意識地定時書《心經》始於癸未(康熙四十二,1703),止於壬寅(康熙六十一,1722)他去世。其間,他從未間斷地在每月朔、望以及浴佛日、萬壽節等特定日期敬錄《心經》一冊,有時甚至是在南巡舟中也不忘書寫,如康熙四十六年丁亥第六次南巡途中也須臾未曾鬆懈抄經之事,不僅按時書寫,還在款題中註明:三月初一在揚州高旻寺、三月十五在常州府、四月十五在吳江舟中……七月初一日在避暑山莊……。由此可知,丁亥九月此冊乃康熙從避暑山莊回京後所寫。這種極其規律的書寫也有個別例外,如偶值龍體違和,必於康癒後補寫。(錄自《康熙帝御筆書冊的收藏價值》)

康熙大帝也為後世留下了上千詩篇,讀來意寓深遠,令人深省。筆者摘錄數則如下:

《顯通寺》:「蘭若翠微重,諸天第一峰。金輪開漢日,紫府覓仙蹤。雪映交窗迥,雲峰閣道濃。夕陽松影外,處處報疏鐘。」

《殊像寺法相最異》:「五髻瞻殊像,千花聚法筵。經營思哲匠,彷彿見初禪。緤馬明霞外,燃燈畫壁前。不須仙梵放,清磐已冷然。」

《駐蹕靈鷲峰文殊寺》:「地敞層臺近,林開法像遙。香泉分乳缽,佛火簇松寮。紺馬迎鑾入,朱幢引隊飄。竺蘭遺蹟在,選勝歷山椒。」

《洪光寺盤道》:「白雲飛夏日,斜徑盡崎嶇。仙阜崇高異,神州覽眺殊。」

《法海寺瞻皇考御書「敬佛」二字》:「重來瞻御筆,懷感動心神。丕烈邁前代,鴻休啟後人。興文盛禮樂,偃武息兵民。法則光華遠,千年照佛輪。」

《穹覽寺偶成》:「塞北鐘聲久不聞,梵音列剎共氤氳。雨花柏樹同僧老,開世瞿曇永法雲。」

《德壽寺》:「持身崇孝理,清淨契真如。歲久開金寺,時來降玉輿。」

《廣佑寺》:「禪宮多歲月,瑞塔積風煙。翡翠苔碑暗,珠璣寶相傳。馴檐來紫鴿,湧地出青蓮。微雨輕埃洗,茲晨興獨偏。」

《過桃花嶺至玉泉寺》:「度嶺穿雲路始平,停鑣聊憩小池清。游魚自有悠然意,豈識乾坤造物宏。」

《娑羅樹歌》:「娑羅珍木不易得,此樹惟應月中植。想見初從西域移,山中有人多未識。海桐結蕊松栝形,千花散盡七葉青。山禽迴翔不敢集,虛堂落子風泠泠。楚州遺碑今已偃,峨眉雪外雙林遠。未若茲山近可游,靈根終古蟠層巘。繁蔭亭午轉團欒,回睇精藍路幾盤。憑教紫府仙山樹,寫入披香殿裡看。」

(以上詩作錄自《康熙詩詞集注》)

再往前追溯,根據清代檔案資料的開啟和更多史料的發掘,史學家發現西藏喇嘛寫給順治皇帝的書信,其中的言辭也頗令人驚訝!

大家都知道,順治皇帝是虔誠的佛教信徒,甚至民間留有順治帝出家五臺山菩薩頂的神奇傳說。

據《一史館藏蒙文老檔》記錄,五世達賴在(藏歷)順治十年(1653)三月向順治帝投了一份「請安奏書」,奏文如下:「今世積善,一塵不染之潔身輝體,耳聆梵音,北斗七星之首,百藥之神,帥領四大部洲。芸芸眾生沐浴在聖主光輝之下。從天而降之金身聖主,在興世振業眾神護佑之下,歡忭於上蒼賜福之宮闕中。聖主猶如蒼天,與日月同輝,與天地齊壽,小僧(漢譯)恭請聖安。」(《「滿洲」與「文殊」的淵源》)

達賴喇嘛對順治皇帝的讚美著實令人吃驚!對帝王的請安或讚美可以多種多樣,然而稱「從天而降之金身聖主,在興世振業眾神護佑之下,歡忭於上蒼賜福之宮闕中」,這樣的稱讚實在罕見!

古代稱皇帝為「天子」,難道背後真有其深厚的寓意嗎?

研讀乾隆的碑刻和相關的史料,似乎在顯示滿清四帝順治、康熙、雍正、乾隆都來歷非凡?如果是真的,為什麼天上的神佛菩薩要下凡人間為「人主」呢?什麼才是歷史的真相呢?

世間一直流傳著這樣一則著名的偈頌,「菩薩清涼月,常游畢竟空。為償多劫願,浩蕩赴前程。」對此偈頌的解讀,坊間說法眾多、各不相同。

一種版本:為了實現累世累劫許下的願望、誓願—「度化眾生」,神佛與菩薩,毅然離別天界而奔赴人間,下凡塵世,轉世人間,為了實現其誓願,即為「願」而來。(此解讀:結合一些民間的說法)

另一版本:這首詩呈現了一個殊勝浩瀚的場面──佛菩薩乘願而來,為了度人而甘冒大險、承擔大業,進入六道中輪迴……從清涼月、畢竟空的境界,進到這濁世之中……浩蕩的慈悲與勇氣,無以名之!(此解讀:錄自《換個角度看雍正》)

滿清四帝是否如偈頌所云,是乘「願」而來呢?亦或許如乾隆碑刻所言,「群生托命,於是焉在」?(《雍和宮碑文》)

這首流傳至今的著名偈頌是否與乾隆碑刻所言有吻合之處呢?這是歷史的巧合嗎?

古往今來,世人就有這樣的追問:人來自何處?去向哪裡?

詩仙李白在一首古詩中這樣寫道:「生者為過客,死者為歸人。天地一逆旅,同悲萬古塵。月兔空搗藥,扶桑已成薪。白骨寂無言,青松豈知春。前後更嘆息,浮榮何足珍?」人在世間,是否如詩仙所言只是「過客」呢?我們是否如詩仙所言處在「逆旅」中,即人間這個旅店僅僅住宿而已呢?

《紅樓夢》第一回中,甄士隱註解空空道人的《好了歌》中有這樣的說辭,「因嫌紗帽小,致使鎖枷扛。昨憐破襖寒,今嫌紫蟒長:亂烘烘你方唱罷我登場,反認他鄉是故鄉。甚荒唐,到頭來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反認他鄉是故鄉」!甄士隱口中的「他鄉」是否是指人間凡塵呢?他所說的「故鄉」是否是天界仙鄉呢?也許這天上的仙鄉才是我們真正的「故鄉」呢?又有多少世人「誤」認他鄉作故鄉呢?噫!「勿」認他鄉作故鄉呀!

人來自何處?去向哪裡?歷代文人墨客不斷的在作品中書寫著這個主題,他們提醒著世人,要保持正信,堅守良知,敬仰神明,不要忘記自己的「故鄉」。

自古以來有志的文人都以作為社會的良知為己任,為文者本身就是道德的實踐者和傳播者,心憂天下、解救蒼生危難也自然成為歷代文人的重任,他們以美妙、精煉的語言使人們產生心靈的共鳴,啟迪人們追求真理,升華道德,回歸人的本性和良知與神的聯繫。(《南宋愛國文人──陸游的樂舞情緣》)

歷代文人留下的這些墨跡,是不是與乾隆碑刻所言有異曲同工之處呢?莫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隨著清宮史料、檔案和相關資料的陸續開啟與揭示,相信會有更新的未發覺的秘密會被揭開,更多的真相會顯露。亦或許這世間已有答案和謎底?大覺大德之士或者精進修煉的佛法修行者已知曉這一切的真相?

「人來自何處?去向哪裡?」也許這疑問會成為人們永恆的追問與探尋吧?

碑刻有玄妙,迷中難解悟。謎底何時揭?真相終有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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