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造律 蕭何晚節不保(圖)


蕭何畫像。(網路圖片)

蘭亭自幼聰明伶俐,又喜歡讀書,肯下苦功,學習長進很快。成人後,他已經是滿腹經綸,才高八鬥。這一年,漢高祖劉邦要開科取賢,蘭亭估評自己才學定可高中,就約上了同鄉,直奔都城。

考場上,蘭亭竿走游龍,喇喇喇,三篇文章一氣呵戲。交了卷後,回到客店淨等著金榜題名了。

張榜那天,一塊兒應試的同鄉約他去看榜,兩個人急匆匆走上大街。貼榜的地方人山人海,裡三層外三層的圍個嚴實。蘭亭好不容易才擠到前面,他蠻有把握地到榜首去找。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全不是自己。他著急了,順著名次往下看,直到末尾都沒有自己的名字。啊?落選了!他心中好納悶:難道今年的舉子都智大才高,雄韜偉略,勝過了自己嗎?

猛然間,他發現本科的頭一名竟是自己那個同鄉,這更是怪事了。蘭亭心裏清楚,這位同鄉論學問比自己差著一大截子呢,可偏偏他中選了,怎麼回事?難道考場有弊嗎?蘭亭一溜歪斜回到客店,一頭栽倒在炕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要說蘭亭還真猜對了,這場考試確實有弊,毛病出在漢垂相蕭何的身上。劉邦要開科大選,親自委派蕭何作主考官,命他以文才擇優錄選。考試完畢,卷子送到蕭何手裡。看到蘭亭的試卷,遠在眾人之上,連蕭何也自愧不如。這麼一來,他可就起了私心,暗想:按才學,蘭亭穩列第一。劉邦要是知道了,一定會重用他,用不了多久就會壓過自己。人常說:「官場逐利,你死我活。」有了他蘭亭,就沒有我蕭何,不但不可選上,還得想法子擠兌擠兌他,讓他心灰意冷,不好再來投考。於是就取了蘭亭的同鄉做了頭名狀元,並在蘭亭的卷子上批了「無才無德」,把他一刷到底。

蘭亭臥病在床,眼瞧著同鄉拜師、面聖,得意洋洋,跨馬遊街。自己心中好不氣悶。他原以為主考官是個昏庸無能,不辨優劣的糊塗蟲,等到聽說竟是赫赫有名的垂相蕭何時,他完全明白了:這是蕭何妒賢忌能,不願我超過他。才把我坑了呀!好,此仇不報,誓不為人!蘭亭咬緊牙關,拖著病身子,掙紮著回鄉了。

到了家中,蘭亭不會友,也不出遊,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寫書。他下的功夫可太大了,真是日夜辛勞呀!蘭亭家中只有個寡婦媽,生活很貧困,吃的粗茶淡飯,還常常接不上頓,穿的是破舊衣衫,免不了補丁再補丁。可這些蘭亭全不當回事,只是一個勁地拚命寫。沒一年幾天,書寫成了,是一部法典刑律。

書寫好了,蘭亭眼看著就不行了。他把書分成兩半,對母親說:「我死後,您就把書的前半部放在棺材裡埋了,拿後半部到京城去賣。要銀子一百兩,留著給您養老用。如有人還要買前半部書,可以告訴他到我的墳裡找。」他又把賣書的具體地方洋細告訴了母親。

蘭亭死了,他的母親依照他的話去做,先給他下了葬,然後懷裡揣了半部書進城去賣。兒子指給老人家的地點正是蕭何的垂相府。老人吃喝著:「賣書,賣好書!」

蕭何平素最愛看書,忙命人把老人叫進來。他接過書仔細瞧,嘿,直是件寶貝!

當時劉邦剛剛建朝不久,急於建立一整套法律制度,好治理國家。這書簡直是雪中送炭了。蕭何痛痛快快給了老人一百兩銀子,將書買下。跟著就捧著書上殿獻給劉邦。劉邦看了書也喜上眉梢。但是書只有後半部,不能用。他命令蕭何把前半部也找來。

蕭何只得把蘭亭的母親找來。老人說書在兒子墳裡。蕭何帶著人馬連夜趕到蘭亭家鄉,把墳刨開,果然發現了前半部書。他又連夜趕回都城,將書獻給劉邦。劉邦打開書,見第一面上頭一條寫道:「刨墳掘墓者當斬。」又在最後一面發現一張紙,寫著蕭何妒讚忌能,科場舞弊的情況。末了一句話是:「蘭亭造律,蕭何當死。」

劉邦當場逼間蕭何:「可有此事?」蕭何無奈,只得認賬。可把劉邦氣壞了,他拍著書對蕭何說:「你拘私舞弊,其罪難饒。」他傳令把蕭何制以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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