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好鶴亡國 忠臣剖腹納肝(圖)


衛懿公好鶴失國。(網路圖片)

衛懿公繼位後,終日只知奢侈淫樂,喜好養鶴,用繡有花紋的絲織品打扮它們,甚至賜給鶴官位和俸祿,因此遭致臣民怨恨。公元前660年,赤狄(古代北方少數民族)攻打衛國,衛懿公兵敗被殺。司馬遷《史記》:「懿公即位,好鶴,淫樂奢侈。」

衛懿公嗜好養鶴,在宮廷定昌、朝歌西北鶴嶺、東南鶴城(今封丘縣合城即鶴城)等處,均大養鶴。其鶴如官有品位俸祿:上等竟食大夫祿,較次者士祿,他外出遊玩,必帶鶴,載於車前,號稱「鶴將軍」。由鶴乃人:凡獻鶴者給以重賞。

《左傳》記載,(閔公二年)冬十二月,狄人攻打衛國。衛懿公喜愛鶴,王宮裡的鶴有乘坐軒車的。衛國將要與狄人開戰了。衛國接受作戰所用的甲冑的人(即將士們)都說:「派鶴去打仗吧!鶴享有俸祿和官職——我們怎麼能去打仗呢?」

大兵當前,衛懿公把玦賜給石祁子,表示決定權;把矢賜給寧莊子,表示指揮權,派他們守禦,說:「用這個來行使我給你們的權力,輔助衛國吧!」衛懿公還賜給那些出徵人高貴的繡衣,說:「各位要服從石祁子、寧莊子的指揮。」衛懿公又安排渠孔駕馭戰車,子伯為車右,黃夷為前鋒,孔嬰齊殿後。

開戰了,衛國的軍隊與狄人在熒澤交戰。衛國大敗,狄人於是滅掉了衛國。衛侯不肯去掉自己的旗幟,所以慘敗。狄人囚禁了史官華龍滑和禮孔,追趕衛國人。華龍滑和禮孔說:「我們,是太史之官,執掌祭祀。如果不先回去,你們是不能得到國都的。」於是就讓他們先回去。他們到達,就告訴守衛的人說:「不能抵禦了。」夜裡和國都的人一起退走。狄人進入衛國國都,跟著追上去,又在黃河邊上打敗了衛國人。

《呂氏春秋.忠廉》則著重寫了衛懿公的一位名叫弘演的忠臣。衛國兵敗國亡,狄人捉住衛懿公,殺了他,吃了他的肉,丟掉他的肝。這時候弘演回來,他對著衛懿公的肝回覆了自己完成使命的事,然後痛哭盡哀,哭完用刀切開自己的腹部,所衛懿公的肝納入自己的腹中,這就是剖腹葬肝的故事。

齊桓公知道了這件事,說,衛國的亡國是因為國君無道,但他們有這麼好的臣子,這個國家不應該亡,於是幫助衛國復國。「納肝」成為忠臣殉國的典故,而隨著這個典故,衛懿公好鶴亡國的事就更為廣泛流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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